“不吃就算,正好省下一笔。” 魏菀向来小心眼,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丹药揣入袖里没收回来,声音渐冷,低眸斜睨,“既如此,今晚外敷草药就此作罢,你就不怕我在敷料中下毒,弄得你全身溃烂流脓?”
“别这样魏菀。”夜已乘拉住欲朝外走的魏菀,她手腕如玉,纤细皎白,她刚来时夜已乘满心雀跃,没多久又要离开,一喜一悲之下烦闷不堪,“听我解释。”
“哦?”
“其实,我……我舍不得吃。”他倍敢窘迫不敢直视,魏菀亲自赠予他的丹药,小药瓶放在床头枕边伴他入眠,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擦拭本就光洁的瓷瓶,不允许一丁点浮灰污染,对待小药瓶已是珍惜至极,更不敢染指丹药。
魏菀失语一笑,甚至怜惜的望着他,叹了一声又把小药瓶塞回夜已乘手里,“可怜的孩子,丹药值不了几个钱,放心大胆的吃吧,吃完还没好透,再找我要上一瓶也不是不行。”
魏菀摇头感慨,他刚来到修真界,见着稀奇古怪都觉贵重,谁都有过懵懂无知的阶段,算不上丢人。
“不是……”
失而复得心喜之余,魏菀没听懂话中意味,刚想解释,魏菀打断,摆出一副经历过沧海桑田的老成模样,慰藉拍着他的肩头,“不用解释,懂,我都懂。”
话被堵死,夜已乘有口难言。
“行了,别耽搁时间做正事吧。”魏菀搬来小圆凳坐在床边,拍了拍铺着软垫的床面,“衣服脱掉,上来,躺好。”
把换敷药说的如此怪异,莫名觉得那里不对劲,夜已乘定在原地没有行动。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回想起前段时间,夜已乘昏迷不醒,魏菀与徐筠共同照料帮他换药,从而结下深厚的革命友谊。
魏菀说的光明磊落,一点不参杂男女情意,完全是大夫对待病患的态度,夜已乘拼命做起心理建设,放下所谓的羞耻心,坐在床边,仅是脱去一双鞋靴,却觉像是身上的衣物被剥去一件,有些不自在一转腰身,压的床板发出‘嘎吱’一声异响,牵动心神上提,随即又是下沉,心脏跳动的慢而重,咚咚作响。
“上衣脱下趴好。”魏菀拿来一只装着七分满清水的小碗,几个颜色不一的小药瓶,每个药瓶中倒出一两勺香味特异的粉末,混入清水中搅匀,不一会成了透明粘稠的糊状ye体。
夜已乘跪坐床面,背对魏菀解开衣袍系带,慢慢趴伏下去。
一两盏烛光摇曳,一缕黑烟从烛芯冒出,暖橘光色充盈满屋,展露出他恰如涂蜜的肌肤,以及Yin影下更具美感的骨骼线条。
稍微活动一下手臂,蜿蜒血脉略显与毫无赘rou的皮肤表层,一头墨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散落盖住优雅颈部,前段脊骨凸显,一个个似算盘珠子,快抵紧窄腰部又凹陷下去,毫无防备的裸.露出布满伤痕的后背。
魏菀忽然停下搅动药汁的手,四下静的只有呼吸声。
“难看吗?”夜已乘也知,大片伤痕有的结痂,有的生出粉嫩rou芽,一眼望去自己都觉心骇,脑袋歪在一边,黯然问。
“嗯,真丑。”
夜已乘不在乎自身的外在,可在意她在不在意,她直言不喜,免不了一阵失落。
“没事,修真界白骨生肌的丹药都有,更不用说褪去疤痕的伤药,只要你有钱肯定买得到。”魏菀一边说,指尖蘸了点药糊,点在他的一处伤口。
“嘶——”一点清凉膏药落在腰间,她的手指却如火烧,夜已乘不觉躯体一颤,出了声。
“疼啊,那我下手轻点。”他的皮肤细腻,魏菀转动指尖,轻在他后脊打着旋,轻轻晕开膏药。
“啊。”夜已乘控制不住,她的手法异样的舒适,不由又发出压抑的气声,听到自己古怪声音,蓦地察觉到什么,把脸埋在手肘间,耳根跟烙铁一般红烫。
清醒状态下上药还是第一次,夜已乘根本没料想到会成这样,不仅是耳朵发热,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步上升。
酥麻感一阵又一阵,毫无停歇,夜已乘也不知在禁受酷刑,还是奖赏,不一会,身上沁出无数细小的汗珠。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给我忍住!”魏菀不满嘀咕,替她挡下攻击时夜已乘一下没哼哼,抹点膏药倒是受不了了?
“唔……”夜已乘嗓音低哑饱含欲色,又问:“快好了吗?”
“快了,我也快好了,再等一下。”魏菀在他的腰窝涂完最后一小块,一小碗药糊正好用的Jing光。
“呼,累死我了,怎么你一个躺着的比我辛苦干活的还累?”魏菀净了净手,很是费解。
听到上药完成,夜已乘立马蜷起身体,大口喘气心胸起伏不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做过剧烈运动。
“你好好歇息,今晚必须趴着睡,还有内服丹药记得吃,我走了。”魏菀叮嘱完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
他从重伤中苏醒,加上今晚最后一次敷药结束,她没有再来的理由,下次再见多半只有在两月后的小灵境地夺令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