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问题,韩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家的保姆没有告诉你吗?
胡姨?姑姑是说那天你让她带给我的话么?
这两人的对话听的楚河有点不明不白,不过他知道一点,韩英明显有事瞒着,而且这件事似乎不小,至少可以影响到荆以行。
很明显她是故意引导话题到韩越身上,她明知道这两人水火不相容,荆以行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还想问,有什么事姑姑不能当我的面说或者发消息给我,而是让其他人传话,胡姨那天是说了一点儿,只不过和韩越没关系,所以
突然,荆以行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身体一震,捏着礼物袋的边沿手指收紧,冷声低沉说出自己猜到的答案,韩越对宁寒纾做了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的楚河也是一惊。
韩英转过身,回答:他搬到了宁寒纾楼下,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住址在哪儿?韩越,他住在哪儿?他连问了两句,根本没听韩英把话说完。
韩英短暂沉默了几秒后,随后说出了韩越家的地址。
下一秒,荆以行直接将手中的礼盒塞给身边的楚河,打开之前停在门口的车子,轰鸣一声直接冲出了街口。
躲在门后听完所有的陈曦直接追了出来,可荆以行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临时有事,韩越和宁寒纾等了半天的冯婉最后还是没能来。
这顿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对于这种和不熟之人共处一室的尴尬,宁寒纾只想离开,可现在饭已经做好,她要走岂不是显得浪费了人家一下午的心意。
她不来,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一起吃了,开饭吧。
本来简简单单吃个饭也就无所谓,可热爱仪式感的韩越怎么说都要点个蜡烛,在烛光的映照下,屋内的氛围越来越感觉不对。
宁寒纾表面镇定,内心却尴尬万分,可同时她也告诉自己,早点吃完,早点回家。
韩越举杯和她相碰,宁寒纾轻啜了一口,她不喜欢红酒的味道,也不喜欢喝酒。
不得不说,韩越煎牛排的手艺很不错,和那些高档酒店里的口感差不了多少。
听说你大学是在海大上的?
宁寒纾:嗯。
我有个朋友也是那所学校出来的,大你一两届应该,听说你钢琴弹的不错,还给人当过家教,不介意一会儿弹给我听吧?他边切着盘子里的牛rou,边抬眸看她。
我很久没动过钢琴了,技艺可能没有之前那么好,不过,韩总是怎么知道我兼职过钢琴老师的?宁寒纾很容易抓住他话里一些明显有纰漏的地方,他们没有直接接触过,他又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
对于她的疑问,韩越回答的很坦诚,之前我们家老爷子调查过你的资料,助理汇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这些事,调查你吗。他开玩笑说道。
虽然他以玩笑的口吻说出后面的话,但很显然他是猜中了她的心思。
这顿饭吃的不算久,饭后宁寒纾帮忙收拾了一番,如果再什么都没做,她会觉得很过意不去。
整个过程里韩越虽然比她想的要平易近人,可同时她也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要喝什么?韩越站在门口问她。
她放好最后一个盘子,整理好厨房,说道: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他对她好像很熟络,直接道:行,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搭个电梯就到了,不麻烦韩总了。她推辞道。
她话刚一落地,屋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韩越先是看了一眼,转头对她道:我去看看,你先休息下。
门外的人好像很着急,韩越的步伐却是不紧不慢,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顶在玄关的墙上。
面前是荆以行愤怒而又冷峻的脸,我告诉过不要动你不该动的人,上次我看在那点微薄的血缘关系才放了你,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回国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么。
韩越没有任何反抗,而是咧嘴笑了笑,生什么气我的好侄子,我究竟动了谁让你连婚礼都不顾就跑来找我的麻烦。
听到吵闹声的宁寒纾从洗手间里快速洗完手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将韩越压制在墙上的荆以行。
你怎么在这儿?
闻声,荆以行侧头,他也看到了她,来之前他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顺带着,他也看到了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蜡烛,以及桌子上花瓶里的玫瑰。
他收回目光,一把推开韩越,二话不说直接走向宁寒纾拉起她的手。
你干什么?放开我。前几天的事她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跟他走。
但荆以行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根本甩不开,韩越还想拦结果根本没拦住。
现在的荆以行就是一种谁来也挡不住的程度。
他带着她进了电梯直到楼上,出了电梯口他问: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