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廿廿应:“坏不了!不是有冰桶吗,让我先用两天,小樵哥说了,打着鱼要明天了,正好。”
盛霈:“......”
这个叛徒。
盛霈和几个船员帮着拎上了船,除了菜、rou,还有不少水果,倒是挺能买,花的可都是他的钱。
黄廿廿第一次上船,新奇又兴奋,趴在栏杆上左瞧右瞧,又喊:“二哥!从这跳下去会受伤吗?”
盛霈:“?”
他眉眼一抬:“你看过奥运吗?而且谁想不开往下跳。”
黄廿廿嘀咕:“说不准哪个傻子就乐意。”
盛霈没耐心和这性子风风火火的姑娘聊天,也就徐玉樵能和她说上半天,这么想着,徐玉樵就出现了。
他用力挥手:“二哥!都买到了!”
盛霈几步迎上去,徐玉樵刚跨上船手里的报纸就被抢走了。他瞧着盛霈着急的模样,好心问:“二哥,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盛霈头也不抬:“用不着。”
山家,山家,山家……
找到了!
盛霈折叠几下,仔细盯着那一块报纸看,上面写着:洛京云山山家与洛京盛氏船运交好百年,于十七年前缔结婚约,今因男方盛霈逃婚三年不归无法履行婚约,经两家协商,友好解除婚约,自后婚嫁两不相干。
“......”
徐玉樵好奇地问:“二哥,你揉眼睛干什么?”
盛霈盯着这一块看了数遍,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就差没把眼睛黏上去了。漫长的沉寂后,他把报纸一丢,走到甲板,望向宽阔的海面。
她说,明天之后不会理他。
她说,你的未婚妻是什么样的女孩?
在猫注,她沉静的眼静静落在他面上,告诉他,她以后没有未婚夫了,因为她未婚夫弃她而去,不知归处。
期间,她给了数次暗示,他一点儿都察觉。
盛霈沉沉吐了口气。
他问自己,盛霈,你是傻子吗?
那小白脸、纨绔子、外面到处是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怎么传出来的?盛霈咬牙,心说回去都给抓来丢海里。
短暂的沉寂后,船上的人忽而听得“扑通”一声响。
刚刚还在甲板上的盛霈不见了踪影。
徐玉樵目瞪口呆,二哥想不开跳海了?
黄廿廿瞪圆了眼睛,大喊:“真有傻子往下跳!快来看呐!”
盛霈:“......”
第41章 偏偏 “嘶,瞎咬什么,又不是招儿。”……
“你们说, 二哥怎么了?”
徐玉樵几人躲在船舱内,几颗脑袋齐齐探出来,望着坐在甲板上的盛霈。
男人沉默地坐在船头, 指间夹了根烟,遥遥望着层层翻涌的海浪, 不说话、不搭理人, 像是被海风吹成了石头。
他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有几天了, 怪吓人的。
黄廿廿对此记忆犹新:“这题我会, 从那天跳海爬上来之后就这样了。小樵哥,二哥怎么想不开跳海了?总不能真傻了吧?”
说到这事儿徐玉樵就来气。
他一拍黄廿廿脑袋:“那天喊这么大声干什么?还在港口呢!多丢人啊,这是丢的二哥一个人的脸吗,我们全船的脸都让你丢完了!”
黄廿廿:“......”
她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没见过傻子吗, 哪知道他真跳啊。”
徐玉樵算了算日子,说:“多少天了, 这都一星期了, 还是没魂的模样。要不咱回猫注歇两天再出海?”
黄廿廿兴奋道:“真去猫注啊?”
徐玉樵点头:“把船员们送回南渚,我们坐人家船回猫注,再坐补给船回来,再从南渚出港,怎么样?”
“行!我还没去过!”
许是提到猫注,徐玉樵忽然想到什么, 往船舱喊了一嗓子:“招儿!”
话音刚落,几乎要在船头风化成石头的男人倏地回头,徐玉樵被这冷冰冰的视线一刺, 磕磕巴巴地改口:“不是,小招!小招呢,把小招抱来!”
船上的人连忙去找那只三花。
说是找, 不如说人人都知道它在哪儿,往渔网边走两圈就找到了,这小家伙又在扒拉上面的漏网之鱼,见人来也不躲,舔着胡须等着抱。
徐玉樵一把搂起这个重得像只小猪的小祖宗,嘀咕着要减肥了,几步走到甲板,往盛霈边上一丢,跑了。
三花蹲坐在盛霈身边,歪着脑袋看他。
似乎在问他有什么烦恼。
盛霈咬着烟,侧头和小猫咪对视一眼,指腹往唇边捻了捻,拿着烟往空了的烟盒上一摁,熄灭了烟。
烟雾散去,三花的眼珠子更为清晰。
乌溜溜的一双,像招儿的眼睛。
盛霈瞧了一会儿,往甲板上一倒,双手交叠托着后脑,就地躺下了,还懒洋洋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