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皇帝死后,因为小皇帝年龄尚小,先皇的亲弟弟凤南靖就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这个凤南靖从前也只是个征战沙场的王爷,虽然战功赫赫,声名远扬,但却不懂治国。
当时他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寅朝要亡了。
一个武夫,如何治理国家、处理国政,可谁想到,短短六年,寅朝的综合国力,就大大提升,而且听说当今的摄政王妃也是一代神医,甚至找出了治疗鼠疫的方子……
寅朝本就资源颇多,不管是矿山还是煤油,都是八国里最丰富的,因此一直都是众国眼里的一块肥rou,不过如今的这块肥rou,是镶了石头的,很难啃。
就算是容珩亲自带兵出战,也未必会赢。
月宝苏依稀记得,前世的寅朝成了八国之中的三大国家之一……
若真打起来,那容珩……
月宝苏抿紧唇瓣,不由得担心了起来的,而才后知后觉她来这可不是为了担心容珩的。
她是来要说法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月宝苏说,深呼吸,“你马上让容珩出来。”
“我的小公主啊,您真的不要在叫将军的名字了,您这不是找罪受吗。”午正为难说,“而且将军这个人您也知道,
他不是一个冲动莽撞的人,这个命令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您之前不也一直吵着要去苏家住吗,将军现在成全了您,您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
高兴个鬼。
“那是以前,我现在不喜欢苏家,还很讨厌苏家。”月宝苏说,“那你是去不去叫你的好将军来。”
午正左右为难,邹姑姑劝着说:“公主啊,您不用生这么大的气,您就当去玩,住几天就回来了。”
她若是被赶出去,那她还回来干什么。
有那个必要吗。
“今日,我若是出了这个门,去了苏家,那我以后就都不会回来了。”
月宝苏斩钉截铁,并不是说笑的,她盯着午正,“你去通传。”
午正都想哭给她看了:“公主啊,您这不是为难属下吗,将军说了,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月宝苏眉目一沉:“这是容珩的原话?”
午正点点头,又提醒说:“您还是叫将军吧。”
“将军。”月宝苏轻笑着,却是怒极反笑,“好啊,若这就是将军的意思,那我自然要遵守。”
她深呼吸,平日里那么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藏不住脸上的愤怒,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景物。
“将军府……后会无期。”
呢喃的声音一落,带着铿锵有力的决绝,她直接扭头离开,不带一丝地眷恋,脚步极快。
“公主啊,您走慢一点……”
邹姑姑忙跟了上去。
午正看着月宝苏离开的背影,低着头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弓园的书房。
书房内,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书架,占据了这偌大的书房的大部分,而在房间的最里面,就只有一张书桌跟椅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很朴素,却让人不自觉地肃然起敬。
男人正在看兵书,五官深邃,如同最优秀的雕刻师小心翼翼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一般,冷峻的神色一丝不苟,自带着一股书卷气。
午正恭恭敬敬地朝男人行礼:“将军,公主已经走了。”
男人冷淡的哼出了一个“嗯”字,没有多言。
虽然已经跟了将军十几年的时间,但午正还是看不透他。
之前,将军是很不喜公主跟苏家的人走得很近,甚至还会因此生气,甚至公主每提一次说去苏家小住,将军都会因此关公主小黑屋。
苏家的狼子野心,可是连他都看得出来的,不过是一直想利用公主罢了。
而现在,公主好不容易听话了,愿意跟苏家划清界限了,可将军却为什么要将公主送去苏家。
到底月宝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心里多少是关心的,忍不住问:“将军,您这么做是为何啊?
您也看出来了,公主现在不想跟苏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因而这些天都有意避着苏家的人呢,您为什么还要将公主送过去。”
从前他只觉得将军捉摸不透,但行为跟命令都算是有理可寻,可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懂了。
这公主好不容易跟将军的关系破冰,这不又打回原形了吗。
“午正。”男人开口,声音淡如秋水,冷得没有一丝情绪的黑眸缓缓上扬。
他看着午正:“你最近话很多。”
午正猛地背脊一凉,一滴冷汗划过脑门,他猛地抱拳鞠躬:“属下该死。”
容珩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
就在午正以为眼前的男人不会再开口、准备退下去时,却听见了一道冰冷、但又似乎带着温度的声音。
“派五名卓影的死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