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数学和物理集训队你准备选哪个？”陈齐瑶又说，侧过身看了他眼。
“都懂的。”
余忱摇了摇头：“我不会。”
“聪明能当饭吃么。”邵丽说，“今天这边镇上代工厂的人送了些大闸蟹过来，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你寄点过去。”
余忱心里早想好了：“应该会选物理吧。”
陈齐瑶发现自己失言，忙补充说道：“我的意思，到时候又能一起学习。”
男生还穿着校服，见她出现在视频里，他抿唇冲她笑了笑：“宁希，我们明天成绩就出来了。”
按照余忱的成绩，两个其实都可以选，不过国家集训队后面还有国奥队和亚奥队，肯定要为长远做打算。
她还没开口，她妈又说上：“好了，赵芳什么性子我也清楚，你下次碰到她家里人可要躲远点，一家子都够糟心的。”
清大、北大的老师今日轮流来跟余忱谈过，依着他的成绩，高二应该就能确定保送，尤其北大在一年前就愿意和他签约，高考降100分录取。
钱浩与韩怡两人是对情侣，这次考试若不出意外，应该都能保送，两人对看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颇有默契笑了下。
“晚上打王者啊。”几人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手机，“明天也没什么事了。”
余忱坐在桌前翻着手机，陈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看了眼他手机上的内容，正好“咔嚓”声见他截了图。
余忱其实挺愿意去北大物
门外站着他同校高三的学长学姐，还有个东大附中高二的女生。
余忱看着一闪而过的画面，开口说：“宁希，你在家还是要穿个袜子，不能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毕竟寒从脚起，这样容易感冒。”
这次决赛结束后，下个月十号开始为期五十天的集训，据说会在清大开营。
“考得怎么样？”宁希问他。
宁希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在收拾东西，她想着下午就开车过去，晚上在附近的酒店住下，到时还能腾点时间跟余忱在海市玩一圈。
“余忱，你要买油烟机？”陈齐瑶好奇问道，不然怎么一直盯着这购买页面上的广告看。
余忱走过去开门。
余忱脸上笑意还没散去，他将手机装进口袋里轻嗯了声。
这话宁希不喜欢听：“那孩子不挺好的，我记得你以前还夸他聪明来着。”
他是真不会，比起队里这些同学除无物理外各有所长，会乐器、会书法、会滑雪，他就像是人们口中名副其实的书呆子，除了学习，没有任何拿出手的东西。
她嫌吃起来麻烦，正想告诉她妈不要了，忽然想起余忱，也不知他喜不喜欢，又改口告诉她妈：“妈，我今天要去趟海市，明天晚上才能回来，不然你少寄点。”
陈齐瑶脸红得厉害。
听到他这么说，陈齐瑶一脸惊喜道：“我还以为你肯定要选数学呢，这样好，到时候我们又能在一起。”
“赵芳是谁？”
余忱物理排在第二，但他名声也响，他在队伍里年级最小，上个月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决赛，他是第一。
她家里工厂虽然接的别家外贸单，不过有些小单子也会再分给家庭作坊，具体宁希也不懂，听她妈说去年她家还是镇上纳税第二名。
宁希总算反应过来，她妈指的余忱他继奶奶。
然而余忱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还走神了。
“就我们家隔壁那个后妈，你怎么惹上她了，说你还帮着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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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高。
男生似乎犹豫了下，点头回应她：“还可以。”
余忱呼吸一窒，转而咧唇笑开，嘴角酒窝明显，他目光灼灼地隔着屏幕看来。
“宁宁，你上次去老房子那儿是不得罪赵芳了，她不知道从哪个老邻居那儿要来了你爸的号，让我们好好管教你。”
余忱记得她，陈齐瑶，她物理挺厉害的，虽然余忱告诉宁希具体成绩还没有出来，但内部其实早传开了，若不出意外，她应该是今年的第一。
宁希没有察觉，镜头又稍低了低对着猫：“等你的好消息啊，我后天跟它去接你。”
“我想你了。”
“我们懂的。”
宁希忍不住捂住了胸口，那儿狂跳不止，直到余忱房间有人敲门，两人提前结束通话，才平歇下来。
不过她东西还没收拾好，她妈电话先拨了过来。
余忱默不作声侧开身，让他们进来。
“知道，知道了。”宁希忙看着他，笑着说，“我妈都没你这么啰嗦，男朋友。”
几个人也不勉强他，他除了和这个高三学长钱浩熟一点，另外两个女生基本都没说上几句话。
他说。
她也想他了，宁希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独自生活，她早习惯了的，然而余忱住进家来不过两三个星期，就将她所谓的坚持抛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