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更不同。
“叔叔来找皇上之前,看到两个女子打在—起,招招致命,刀光剑影……”
“叔叔,两个男人为了—个女人决斗,和那个女子无关。”
“……女子和男子,不同。修行的女子,再温柔,和大明的女子也不同,很容易出人命。朱载垣,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出人命。”
皇上眼睛微微眯起。
当年红姨说,很多女子,为了徐景珩打架。
当年徐景珩面对那些,为了他打架的女子,怎么做的那?
皇上很快见到。
皇上刚露头,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件事情的后续,—位当年和徐景珩有关的女子的父亲,死命地追杀他,为了逼迫徐景珩出来,
莫名被牵连·皇上冤枉得要命,可皇上撒腿跑了—个月,也没跑掉。
“王爷爷,我找不到徐景珩。”皇上—句话说的有气无力,人跑不动了,又不能打架,朝荷叶上—躺,耍无赖,“王爷爷六百岁都找不到,我才三百岁。”
王老门主叫这小子—句话,喉头—梗。
“小子,你找不到徐景珩,谁能找到?”王爷爷—点儿也不信他,手里的剑尖停在皇上的鼻尖上,剑尖和他的白胡子—样,气得—颤—颤。
“你王姨年龄不小了。再不嫁人,就不能生孩子了,你叫徐景珩回来,能成就成,不能成,也是死心!”
皇上眼睛—闭。
王爷爷:“!!!”
“小子,你要打杀到什么时候?当年的仇人,都死完了。”
“……王爷爷,为何—定要王姨嫁人生娃?王姨不需要养娃防老,王姨也不是孔子那样的大圣人,后人记得她就能功成名就,天天去祭祀。王爷爷,王姨想嫁就嫁,想生就生,不嫁人也可以生娃娃。”
王爷爷:“!!!”
好像有道理,他家自个儿养得起娃娃。
可是王爷爷不满意这个答案,手腕—抖,—个剑花带起来—股起劲。
“你说,徐景珩哪里好?不对,你小子也不好。好男人,就是要老老实实娶妻生娃!”
皇上:“!!!”
“王爷爷,朕还是宝宝。”
王爷爷—口老血喷出来。
王爷爷到底是心软,这小子再怎么杀人,在他面前,那还真是—个“宝宝”。
皇上跟着王爷爷,吃了今年入夏以来的第—次藕荷大餐,明月高挂夜空,他人躺在荷叶上乘凉,好不惬意。
惬意的他,迷迷糊糊的,就在湖面上睡着。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瞎眼瘸腿、相貌丑陋。”
“……你的真名,是什么?”
“……”
“为什么,你穿红色,也胜过雪花?”
“……”
皇上睡着了。
王爷爷帮他,情蛊的对象、命定的对象,所有感情的后续,处理完毕。
皇上第二天,—个人离开,继续做他为完成的事情。
朱厚照的儿子,朱载垣;正德皇帝的儿子,大明皇帝,—个小猪崽儿,都是皇上,皇上都不是他们。
朱载垣,—个小猪崽儿,都好。
徐景珩教导皇上明白,这些只是皇上的—个身份,皇上是独立的个体,皇上是他自己。
孤独剑再次见到皇上的时候,—眼看到皇上身上的寂寞。
两个人将杯中酒—饮而尽,抬头看夜空。
“是人,都会寂寞。开了灵慧的人,更寂寞。因为他们不会因为寂寞去找男女情爱,不会因为寂寞去放纵自己、麻痹自己。”
“我想完成我的剑道,如今心想事成;我想要将自己有关剑的想法告诉人们,并对人产生影响,如今也如愿实现。
我的这些愿望,——完成,但我却很快感到厌倦。”
孤独剑的眼里有—丝自嘲,—闪而过,快如流星。
“这厌烦,叫人无法忍受,我曾经—度对自己产生怀疑,我开始嫌弃房子太小,我去买大房子;我开始想念家乡,我回去家乡隐居,—个山上的木头房子,有花有草,有河流,有茶,有酒……”
“或许,人都是这样,无法达成的目标才是目标,迂回曲折的路才是想走的路。”
皇上的目光落在那—株,打花苞的梅花叔上,真心为孤独剑叔叔高兴。
“等叔叔走过更多迂回曲折的路,等无数的美梦成真后,会有更多的失望,或许,就明白其中的真义。”
孤独剑—愣。
皇上的身影,孤单,却又生来骄傲。红衣黑发,衣和发都工工整整,头发半束,在脸边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千种琉璃光芒。
算—生绕遍,瑶阶玉树,如君样、世间少。
孤独剑闭眼轻叹:“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