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严尧这傻子在里头磨蹭了将近一个钟头,钟意连手机都玩腻了也不见人出来,几乎有些后悔没带上电脑过来,不然还能趁这工夫看几篇文献。
他扯过被子准备先打个盹,却闻得浴室玻璃门被拉开,严尧跟个要上花轿的大姑娘似的通红着脸与脖颈朝他走过来。
钟意将打呵欠后溢出的两滴眼泪抹去,无语凝噎:你在里头孵蛋呢?
严尧怕他生气,忙解释:我只是、只是想洗得干净点怕你嫌弃。
钟意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说法,好整以暇道:那开始吧。
严尧爬上床,一寸寸凑近他,轻轻攫住了他甜软的双唇。
除却高中毕业那场意乱情迷的激吻,这是严尧第二次同他这般亲密。
当时的触感与悸动再度涌上,严尧情难自已地越吻越深。
钟意始终未曾回应,只是一味享受着严尧的取悦。
严尧吸吮着钟意湿红的舌尖,舔舐口腔内壁的软肉,间或含住他下唇忘情地缠裹,钟意被吻得意识迷蒙,在严尧舌尖划过他上颚时发出无意识的低哼。
严尧闭着眼,被这一声勾得愈发情热,大掌伸入他浴袍内生涩地游移着,粗粝掌心擦过敏感娇嫩的两点,钟意唇间便发出小猫似的软吟。
严尧着了魔一般在钟意胸前流连不去,两朵尖尖被反复捻弄含吮,湿淋淋、怯生生地不断刺激着严尧薄弱的自制力,随即便招致愈加迷乱的抚触。
探入身后花穴里的长指从一根加到四根时,钟意已咬着严尧肩头瑟缩着泄过一回。
里头濡湿得厉害,严尧棱头一挤进去便被夹得险些失守,他迫不及待地吻上钟意薄薄的眼皮,一挺腰狠狠贯穿了他。
钟意被这一下捅得近乎缺氧,他舌尖轻颤,泪滴止不住地漫出眼眶,可不及缓和,严尧便已耸动腰胯急遽抽送起来。
钟意受不住这般猛烈的横冲直撞,颤着嗓子软声哽咽:轻点、轻嗯太深了,呜
严尧右手摩挲他瘦削的背脊,望着下方脆弱不堪啜泣着的钟意,眼神充满侵略性。
这厢正情潮汹涌,钟意搁在床头的手机却陡然振动起来,严尧本以为钟意会直接挂断,却未料他划到了接听那边。
钟竟掩不住担忧的声音自听筒传出:阿意,今天怎么没回家?
今天公司事多,他忙到现在才赶回公寓,本以为钟意早已归家,开门却见屋子里空荡荡的,而钟意不见踪影。
钟意压抑着颤音答:我今晚不回去了,哥哥。
钟竟立时便听出来他鼻音极重,拧眉边往外走边连珠炮似的发问:阿意,你哭了?你在哪?哥哥马上过去,阿意不怕。
钟意一接电话,严尧便一动不敢动了,又听他称呼对面哥哥,益发怕自己给钟意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整个人木头桩子似的,强忍着胯间肿胀老实候着。
可钟意却不会如此轻易地饶过他,一面与钟竟道自己无事,一面拿足尖绕着他精瘦的腰腹不轻不重地画圈,严尧被他撩拨得粗喘愈重,终是略略动了动身子。
幅度极轻微的一下,可不防棱头猛地碾过穴内一点小小的凸起,钟意登时呜咽一声,下身剧烈痉挛,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阿意?阿意!
钟竟听他喊,越发心急如焚,可钟意下一瞬便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听筒嘟嘟作响,钟竟一路大步流星往停车的地方去,甫一出楼座,手机却再度响了起来。
他烦躁地接起:什么事?
钟总,南区酒店那边说,二少今晚在那开了间房。
钟竟疾行的步履当即钉在原地,朔风卷积着蝴蝶大的雪沫子扑在脸上,冷得砭骨。
原来原来钟意方才是在
钟意自然晓得这酒店隶属钟氏旗下,却浑不在意,毕竟即便钟竟知晓又如何?他能如何?
通话挂断的同一秒,严尧便再撑不住,孽根如暴风骤雨般深凿起来,钟意腰肢被困在他臂膀间,被顶得不住哆嗦,快意一浪一浪冲击过来,他前后齐齐攀至顶峰,轻喘着失神地与严尧四目相对,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严尧铆足劲往那一点凸起上戳,钟意在极致的余韵中颤栗不已,如风浪中一叶扁舟,一面泪如雨下,一面模模糊糊地说着些什么,只是字不成字,唯有一些被捣得破碎的音节。
严尧凑近细听,才大致分辨出来钟意断断续续的言语。
坏了呜呜,会坏的啊嗯
严尧吻住他双唇,一面凶狠顶弄,一面温声安抚:不会的,阿意不会坏掉
外头雪虐风饕,帐内却一派暖融盈春,笙歌不休。
钟竟在酒店大堂坐了整整一宿。
前台压根不敢看大BOSS一眼,战战兢兢问他有什么需要,他也只是面沉如水地挤出一句:等人。
光铺晓曦,影透帘栊。
荒唐一夜,钟意腰酸得下不了床,一落地小腿便直颤,严尧服侍着他穿衣洗漱,本想叫酒店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