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和她的思想也是不能相融的,整个诸子百家也是一样,叶茀茀的信仰只有社会主义,只有她的时政课本。
“茀茀,你跟爹爹说过的东西可千万别拿出去跟别人说。”
叶昀看着她的眼睛,叶茀茀点头如捣蒜。
“这几天过年,村子里人多,你也不要再出去乱跑了。”
“噢,好的。”
叶茀茀有一点点心虚。
她不止是想在村子里乱跑,还想去城里跑一跑。
“等到上元节以后,你随我去一趟学堂,听一听那些孩子的想法。”
叶昀在村子里是有一间私塾的,只是村子里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入学,村子里的人们都不算太富裕,叶昀的束脩也收得少,家里就总是入不敷出,难得吃一回rou。
叶茀茀又点了点头,叶昀给了她一本《金刚经》和一枚压祟钱,就放她离开了书房,叶茀茀刚踏出书房就听见外面有响动,她先把书拿回卧室放好,再去厅堂前探出了头,就看见一个胖胖的婆婆在和福伯聊着什么,语气很是激动,福伯站在厅堂里八风不动,脸上笑眯眯的。
“你们家里那个春喜,今年都十四岁了,别的姑娘十二岁就定下来了,你们也不像是什么有钱的人家,装什么清高?不如早些把她打发了,免得这么个赔钱货砸手里!”
叶茀茀明白了,这个胖婆婆是来做媒的。
福伯笑眯眯地应着:“出去说吧,别吓着孩子。”
叶茀茀上方也探出了一个头,她抬头一看,正是春喜。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穷人孩子早当家,你们家叶秦今年也不小了,该说媒了,还有那个穷教书的也是,老婆死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再找一个,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福伯背对着她们摆了摆手,叶茀茀抬头一看,春喜已经缩回了墙后,叶茀茀还是想看热闹,她又探头过去,就看见福伯已经把媒婆请了出去,关上了门,在外面去说话了。
“春喜姐。”
“哎,怎么啦?”
“你想嫁人吗?”
春喜被叶茀茀直白的话语问得脸色发红,扭捏了许久,才低声回答她:“我不想嫁人。”
“那就不嫁人,以后我养你。”
“嗯……嗯?”
春喜看着身高只到她腰间的叶茀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叶茀茀睁大了眼里,那双大大的眼睛像是在疑惑地问着她:“你为什么不相信身长四尺的我?”
春喜又笑出了声。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叶茀茀和春喜一起转身看了过去,只见叶秦穿着一身shi透了的衣服,抱着一条活鱼在黄昏里跑进了屋子,满身的鱼腥味让门口的媒婆捏紧了鼻子,福伯跟着叶秦走了进来,随手又关上了门,叶秦抱着鱼给他们看了看:“茀茀,你不是想吃rou吗?鱼rou你看行不行?”
“行,太行了!”
虽然这鱼腥味重得臭不可闻,但是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天没开过荤的叶茀茀还是开心得快傻了。
叶秦把大鱼抱去了厨房,春喜跟过去给他找水缸,今天已经用过了晚饭,这鱼只能明天吃,叶茀茀扯了扯福伯的袖子,福伯按着膝盖半蹲了下来,低头看她:“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想买点猪皮。”
福伯一如既往地无条件答应了她的要求,叶茀茀心情美滋滋地回了卧房,第二天早早地醒了,想尽早吃上鱼rou,她走进厨房的时候福伯已经在忙了,叶茀茀抬头看了看天,天光大亮,时间应当是七点左右,福伯已经熬好了鱼骨酸汤,把切好的薄鱼片放进去稍微煮了一会儿,盛出鱼汤滋啦一下淋上热油,一道叶茀茀从前和福伯说过的酸菜鱼就做好了。
一大清早就有鱼rou吃,叶茀茀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她夹了一筷子鱼片猛地塞进嘴里,酸爽的鱼片里裹着酒香,鱼片极薄,吃进嘴里的时候能感觉到鱼rou的纹理,轻轻一抿又很快化开,这个味道,熟悉得她舌头都要掉了。
“特别好吃!福伯你太强了!”
叶茀茀朝福伯竖起了大拇指,春喜把鱼汤端上了桌,叶茀茀在厨房里翻出来五个碗,摆在桌子上,福伯盛出来了三碗鱼汤,叶茀茀又把剩下的两个碗也舀满鱼汤,把福伯和春喜也拉到了桌边坐下,叶秦朝她扬了扬眉,叶茀茀得意地挺直了腰:“今天是我生辰,我记得的。”
每年叶茀茀的生辰总要拉着大家一起过,其实叶秦和叶昀也都不在意这些规矩,福伯和春喜都是他们在战乱中遇见的,当初叶昀只是想着帮他们一把,没想过要他们在叶家为奴为仆,可是他们太注意分寸,不愿平白接受这份善意。
福伯无奈地对叶茀茀笑了笑,叶茀茀顺手就端着一碗鱼汤送到了他嘴边,这鱼汤确实鲜美,福伯喝着喝着就眯上了眼睛,叶茀茀又端了另一碗,招呼春喜姐也拿好了,才美滋滋地给自家的美人爹爹递了一碗最好看的。
“茀茀,我呢?”
叶茀茀看了看叶秦,突然想起他可是要当大官给她顿顿买猪rou的,就在剩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