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芃芃一看到他走过来,就飞快地垂下了头,往江嫱旁边挪了挪,一副不太想靠边焕太近的样子。
边焕默不作声的把她的小举动看进眼里,微微蹙眉。
“没出什么事吧?”简蠡在旁边问。
“有我在肯定不可能出事啊!我……”
施泗脱口而出,突然来劲正说到兴头,说着就想继续往下狂吹八百字小作文来形容自己如何的所向披靡英姿勃发。
可一想到昨晚对方高大威猛的身形,轻轻松松把他们逼到巷角压倒式的气势,没由来的丧失自信心泄了气,连吹都吹不下去了。
“我顶多趁他不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先来一招泰山压顶就没下戏了。”施泗说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气势,补充道:“真不是我怂,主要是对方是个身强力壮的大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啊。你们是不知道,那一幕吓得我心有余悸,一晚上都没睡着。”
江嫱听着他悬乎的说辞,半信半疑,“他听起来这么强,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施泗抬手挠了挠头,似乎自己也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他走近我们还剩两三米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莫名其妙的就转身走了。”
“可能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一个变态跟踪狂?良心发现?怎么听着这么让人难以相信呢?
施泗还在抓脑袋嘀咕,“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鲍芃芃白他一眼,“你要是能想明白那还得了?你和小清危现在还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和我们聊天?真是猪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三次元的事压力有些大,缓了一段时间,是怕写出来的东西带情绪化。
又觉得幸运,还好能有这么个地方能让我暂时喘口气。
第99章
不管怎么说,学校附近有跟踪狂这个传言至少确定是真实的了。
简蠡下意识看了身边的江嫱一眼,在心里暗暗思忖,以后更不能让江嫱单独回家。
易清危本来趴在桌上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聊天,但发觉朋友们各个脸色凝重、一脸担忧,忍不住举起手打断这种氛围。
鲍芃芃率先看到,神经一紧,条件反射问:“怎么了小清危?吓着了?”
听言,几个人齐齐看过去,易清危赶紧摇摇头,抿了抿唇比划道:“你们不用紧张,他其实没有恶意,好像每次都只是单纯送我回家而已。”
江嫱敛眉看她,捡起她话里的重点重复了一遍,“每次?”
“你的意思是,”简蠡也跟着问:“他不止一次跟踪你?”
“不是,小清危你傻归傻,可不能傻到分不清好赖人啊。”鲍芃芃一脸的不敢相信,激动道:“他是跟踪狂啊!是坏人!”
“是啊,前几次他可能只是在蹲点,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这次想下手了,又发现有我这个护花使者在,所以临场改变主意了?”施泗猜测。
易清危突然有些语塞,可能是一开始朋友们对这个人的印象就是坏的,所以无论她怎么解释,他们都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图谋不轨。
在江嫱他们看来,易清危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目标了,小姑娘模样清纯可人,最重要的是还不会说话。
受欺负了或者被怎么样,她都没法喊出声求救。
越想江嫱越觉得心底一阵恶寒,皱眉提议,“今晚还是我们一起送你回家吧,人多力量大。”
“我也去。”边焕突然接过话茬。
江嫱微仰头看他,迟疑问:“你……不送李善思回家了?”
“要是能解决根本问题,”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鲍芃芃的脸,漆黑的眼底情绪难辩,“最好不过。”
江嫱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心照不宣地挑了下眉。
这么一决定,上晚自习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坐不住,心chao澎湃热血沸腾了一个晚上,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放学铃。
几个人挎上提前收拾好的书包就往教室外冲,施泗早就等在校门口了,一问才知道他翘了半节晚自习。
易清危现在和聋哑婆婆住在易解灵留下的房子里,位置较偏僻,一路上要连续拐过不少巷子,有一小截路还没有路灯。
他们和易清危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鲍芃芃握着自行车把手的手紧了紧,她有点儿怕黑,周围又黑黝黝的。
为了不被发现,大家都没有出声,路灯的灯光昏黄微弱甚至看不太清人脸,不时有蚊虫拍在脸上,痒痒的就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一下又一下地撩拨她的脸。
鲍芃芃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感到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僵硬着脖子不敢看四周,怕一侧头就看到一张苍白的面孔。
她不停的深呼吸,还是被一只受了惊突然从她脚边飞速窜过的野猫吓得惊叫了一声,差点儿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几个人都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停下来看她,就连走在前边的易清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