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调情氛围比晚上差了一点,但他已经等不及晚上了。
陆裴衍摁了一下遥控器,两侧窗帘缓缓合上,最后严丝合缝地闭拢在一起,半分日光也透不进来。
他没有开主灯,只靠几盏辅助光源烘托氛围。
顾梨觉得有点好笑,轻轻地抿了抿唇。
红酒瓶的瓶塞已经拔掉,陆裴衍分别往两只透明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儿酒,顾梨那杯的酒比他的这杯眼。
石榴红色的酒ye在优雅的高脚杯中微微荡漾,如剔透的红宝石般,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顾梨端起酒杯,和陆裴衍轻轻地碰了一下杯,轻抿一小口。
醇厚芳香的酒ye在唇齿间游荡,让人陶醉。
但更醉人的不是这产自1992年的波尔多葡萄酒,是陆裴衍这个男人。
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醇香的酒ye入喉,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荷尔蒙流淌而出,是一种让女人忍不住心旌摇曳的性感。
他肤色白,唇色红润,琥珀色的眼眸盛着温柔的笑意,就这么专注地看着顾梨,深情的眼神里又藏着几分不动声色的勾引。
顾梨心头小鹿乱撞,两颊染上桃粉,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醉了。
还记得上次和他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喝酒,她也是这样被他勾住,最后把初吻给了他……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被暧昧无声无息地侵占,顾梨杯子里的酒眼,没几口就喝干净了。
陆裴衍看着她,问:“还喝吗?”
顾梨点头:“嗯,再喝一点儿。”
她酒量浅,其实已经有一点醉意了,但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还是觉得紧张,难以缓解。
不行,她还得让自己再醉一点。
“小酒鬼。”陆裴衍低笑一声,却没有往她的酒杯里倒酒,而是将自己杯中仅剩的红酒一口饮尽,然后突然勾过她的脖子,牢牢地覆上她的唇,舌尖一送,将红酒悉数喂进她的嘴里。
顾梨倏地愣了一下,馥郁的酒香在唇舌间弥漫,她本能地吞咽,男人的舌却在这时缠上来,与她厮磨在一起。
还有一些红酒来不及吞咽,石榴红色的ye体从她的唇角溢出来,沿经白皙的下颌线,滴落在雪纺衬衫上。
其中两滴酒从她的领口滑进去,在那片雪腻的肌肤上蜿蜒出带着浓郁酒香的痕迹。
陆裴衍这次吻得粗重急切,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沾染着酒气的唇舌在她的口腔内席卷。
他的体温在攀升,吻得越来越深,顾梨更醉了几分,此时就像一尾搁浅的鱼渐渐缺氧,眼睫漫上shi意。
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越来越重的窒息感袭来,顾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无力地推搡他。
陆裴衍终于松开她的舌尖,转而去舔那从她唇角溢出的红酒,顺着下颌线,至颈脖,他循着那蜿蜒的酒香,解开她衬衫的两粒扣子……
顾梨浑身一颤,最终面红耳热地软在他的怀里,杏眸弥漫着一层水雾,大口地喘气,胸口随着滚烫的呼吸强烈起伏。
陆裴衍轻轻地舔掉唇边一点酒渍,那是从顾梨那片软嫩的肌肤上带过来的。
他的眼尾晕红,眼底一片暗色汹涌,他轻抚着顾梨的脸,声线低哑:“梨梨,你的衣服弄脏了,去洗个澡?”
顾梨大脑还有点昏沉,缓了两秒才轻声应道:“好。”
其实,无论衣服有没有被弄脏,这时也该去洗澡了……
陆裴衍:“你自己可以吗?”
顾梨:“可、可以,我没怎么醉。”
她自己不可以洗澡的话,难道还要让他帮她洗吗?
陆裴衍笑:“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有事叫我。”
“嗯。”顾梨从他怀里起来,目光一不小心瞟到他紧绷着的西裤,脸上的红晕瞬间卷土重来,她收回目光,匆匆走向浴室。
很快,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温热的水流倾洒而下,顾梨站在花洒下,认真清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肌肤从来不排斥陆裴衍的触碰,甚至他的触碰能让她产生一种羞耻的愉悦感。
对于他们来说,做|爱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陆裴衍会给她带来更极致的一种愉悦。
但是怎么办,她好像还是有一点紧张……
十几分钟后,顾梨关掉水,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习惯性地伸手要拿干净衣物,手不由一顿,放置干净衣物的置物架上空空如也。
顾梨:“……”
上次在他家里过夜,他把他的衬衫给她当睡衣穿,这次他却没有什么表示,她只能用洁白的浴巾裹住身体。
浴巾要掩住她的胸口,下摆的长度便只堪堪遮过大腿根。
浴巾只是暂时遮一下羞,反正最后都是要被他扒干净的,穿什么都一样。
顾梨在浴室镜前站了一会儿,镜中映出她宛若眼女的鲜嫩肌肤,白里透粉,美好得像花枝上那将绽未绽的花骨朵儿。
她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