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los(阿美尼罗斯),借住在Amandil亲王的侍臣Deawen(戴文)家里,他是亲王老管家的儿子,着火的就是他家……”女孩垂下头,不再言语,但是Zélarena的心却像被投石器击中一样,轰然炸开。
“和你一起的孩子叫什么?”她追问。
“Ardámon(阿尔达蒙)和Vardáni?(瓦尔达妮)。”
是他们,就是他们,Losendil(洛森迪尔)的孩子们,我从未谋面的侄子们。侍女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虚脱,紧紧抓住手边的栏杆才稳住身体。“其他人呢?”她悲哀地问。
“没有通行证了。他们在等待新的通行证。”
那就好,他们还没事,还没事……我会设法将通行证送到他们手中。“呆在这里,藏好自己,我会带你们离开。这幢房子里有你们需要的一切,随便取用。记住,千万别生火。”
嘱咐完毕后,她悄悄地离开了元帅的家宅,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不要有任何畏惧,尤其在那人面前。Zimierca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你做过什么。街道两旁,残破的尸体堆叠在一起,一些身穿黑衣的人在忙着收拾,把它们拉上牛车。
Mittalmar(米塔玛)总督府仍然是火焰最旺的一处,原本粉色的玫瑰岩外墙已经被火苗舔舐成了黑色。长长的火苗好像是黑色孔洞中探出的蜗牛触角,蜿蜒飘舞,探索空气中的味道。相比起其他地方横陈的尸体,这里显得干净单调——Agoripa(阿格里帕)一家已经同他们的宅院一起焚尽,什么也没留下,视线中只余烟尘和灰烬。
“侍火者,原来您在这儿!”Zélarena被一个耳熟的声音叫住,她转过身,看见在神庙中负责清扫的侍者正在找她。
“有什么事?”
“国师正在神庙到处找您,葬礼会按时举行,需要你的主持。”
为这个城市所举办的葬礼。Zélarena苦涩地微笑,“我们回去吧。”
时间渐进黎明,大庙的银顶在晨曦中微光闪现,但侍女觉得它好黑好黑,就像下方神坛前燃烧烈火的坑洞一样,深不见底。
Akeshne(阿克西涅)葬礼于正午举行,而焚尸的臭气则飘荡了不下五天。除了那些随着家宅焚化的人,所有的尸体都被拉到神坛前的深坑里焚化,那地方就像是张通向地狱的大口,永远也填不满。葬礼结束后的几天,Sauron接收着从各地传来的报告,络绎不绝,几乎都是关于清剿叛逆者的名单和没收的财产数目。对此,Zélarena习惯性地听而不闻。这与我无关,她告诫自己,不要理睬那些数字,必须克制,我已经尽力了,我帮不了他们……
直到——
中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从窗户外面倾洒进来,在地面上涂出一层浅淡的金色。堕落的Maia正在清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文稿和报单。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浑身灰尘的家伙闯进他的书房,简单地留下一句话,“没有一个活口,大人。他们全都跳崖了,尸体估计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