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有代价的,要背弃自己的信念。她是一位‘忠诚者’,她不愿意因为个人的私利而充当侮辱神灵的帮凶!”
“又不是我的信念。”女孩低声嘀咕了一句,抽回了手。炉火下,她的眼中充满怨恨,连泪水也泛出红色。Laurelin?n惊讶地停住脚步。是呀,人各有志,我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坚持强加在她的头上。“你真的想离开?”她问。女孩似乎被吓到了,没有回答。片刻之后,她点点头,小声说,“我不想呆在这里,就像在坐牢。”
Vardani?(瓦尔达妮)和Ardamon(阿尔达蒙)没感觉到大人们之间的不恰,绕着桌子奔跑着,笑声比塔楼的垂钟还要清亮……这命运也不该被强加在他们头上。Laurelin?n低下头,这是我和那些愿意坚持的人的选择,而不应该是一种规范。
沉重的推门声从外面传来,所有外出的人们都回来了——Losendil(洛森迪尔)、Tiriondil,还有Irim?(伊瑞迷),Tuintar(图因塔尔)的孙女,以及其他的拥有血缘的族人,陆陆续续回到这个避难所,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寒风一瞬间涌进来,连炉火都要吹熄。
“形势变得更糟了。”Tiriondil把厚重的旅行斗篷甩到桌面上,“国王下令要所有人都去神庙觐见,奉献,违背者会没收财产,算作赎罪金。而且会在近期盘查,清理出那些没有去祭拜过那邪神的人。”
“那怎么办?”Irim?把块茎从锅里捞出来,放进盘子。食物的热气在夜晚的寒冷中喷吐出浓厚的白雾,盘旋环绕,弥漫、飘散在点了火把的室内。“他们如果挨家挨户的清查,我们迟早会被抓出来的。”一大块煮熟的块茎被剥去皮,切成一片一片的摆好,“他们如果强令所有人去神庙朝觐,那就更糟糕了,无论做哪一样,我们都无法影藏,前者在国王面前,后者在神灵面前。”
“离开是我们的选择。”Tiriondil最后说道,“可惜我们手头的通行证不够,我认识的熟人说他只能弄到这几张。”他把三张签署了国王印信的羊皮纸放在桌面上,“我们有多少个人?”
“十五。”Irim?回答。
“就是说,有十二个人无法离开。”Losendil抬头望向静坐在大厅中,缄默如石像的族人,每个人的脸都被黑暗的影子吞没,“让孩子们先离开吧。”他叹了口气说。
“那我怎么办?”Annari?突然喊起来,“我本来有很多通行证的!都是……”她的目光对上了Laurelin?n的视线,接着猛地弹开,胸脯却因为情绪激动上下起伏。“我不要!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她奋力推开椅子,力量大得让它向后倒去,‘咚’地一声,如同铁锤砸在了铁砧上。
“这是怎么回事,Laurelin?n?”一直沉默不语的Tuintar开口,作为家族中的最长者,他是最后决定一切的人。
“是这样的。”金发的学者起身,朝着长辈鞠了一躬,“Nessani?,我的姐姐托人带来了几张通行证,但是我觉得……那是……你们都听说她的所作所为了。她和Sauron在一起,做着邪恶的事,这令她的一切都蒙上了邪恶的色彩。所以,我把那些东西都扔进了山谷……”
Tuintar摇了摇头。
唏嘘声像风的低语流动在人群罅隙。一瞬间,Laurelin?n明白自己可能做错了。“我觉得……”她试图辩解。
“信仰在我们的心里,没有人可以夺走。”老学者言道,“Laurelin?n,你真糊涂。”
“现在怎么办?”Tiriondil皱眉。火光印在他的脸上,令表情模糊不清,“只有三张通行证,却有十五个人需要离开,我们……”
“让孩子们先走吧。”做兄长的拍拍弟弟的肩膀,“我们都是些老骨头了,走不走有何所谓?”他们目光相对,彼此露出会意的微笑。“就这样决定吧,这三张通行证给Vardáni?(瓦尔达妮)、Ardámon(阿尔达蒙)和Annari?。”
“那Irim?呢,叔叔?”Elenni?(埃兰妮)婶婶插话,“她可比Annari?小好几岁。”
“我们不能辜负朋友的嘱托。”Tuintar抬起手作出拒绝的姿势,“Irim?可以和大家一样,等待新的通行证。或许,我们可以再去找找Nessani?,我觉得她不会像传言中那样邪恶。”
“去求一个侍奉Melkor的祭司,合适吗?”Ardareil(安达瑞尔),Tuintar的侄子插话,“是否会违背我们坚持的初衷?”
“这一点让神灵裁断吧,我们可以选择坚持,但是不能让另寻出路的人随着我们一起。明天,就明天,送孩子们离开。”Tuintar最终做了决定,无人反对。
Laurelin?n扭头望着站在角落里的Annari?,她的表情已经没有开始那么惆怅了。人,始终是会变的动物。金发的学者摇摇头,她的母亲当年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