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尿尿?可以,但是我要先脱掉你的裤子,然後你就可以下车去尽情地——尿尿了!”
安娜大娘的满头银发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个道行高深的巫婆,关窗时还不忘扔下一个“瞧我有多体贴”的微笑。
我想不起上一个吻是什麽时候,但我几乎要以为这个吻会持续到下个世纪。
“砰”地关门声,毁掉了我的一线生机。小小方圆内,低压的氛围让我心跳一百。
鼓起一个超级甜美的微笑,我要搭便车。
“上车啊,愣在那干嘛!”车里的人风轻云淡。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有时也会格外的安宁。
夜深人静,这院子里的人全都屈服在南的淫威之下——我这麽凄楚可怜、哀婉动人的声音居然连一个“路见不平”的大侠都没引出来!只换来南的一巴掌,打在我的俏臀上。
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缝起眼睛,把头探向摇落的玻璃窗:“请问……”
“用这种硬邦邦的锁链会磨破皮肤的。来,南少爷,这个送给你。”
“啪”,二话不说,Mr.D.乱没意气地关上了窗。还好,安娜一脸吃惊地望了下来,叫道:“天!南少爷,你这样对溢少爷不太好吧!”
“Wait!”我急中生智,“你
南踩下油门,汽车一个大回转,轮胎在地上磨出火花。
我看到一个微笑,我手足变得无措,我三魂丢了六魄,那是恶魔南的微笑。
若是有第二个选择,我宁愿再走二十分钟,可是那道恶魔的目光在警告我——如果我敢逃,他就会用法拉利来吻我浪慢多情的小屁股。
“你能不能先停车,我想尿尿。”只要他肯解开手铐,我再乘机拔掉车钥匙,然後发挥一千米长跑的绝对优势……
“你、你、你干嘛?”
正僵持着,楼上的两扇窗不约而同地推了开来,露出两个脑袋,是保镖Mr.D.和女厨安娜大娘。
“阿D、安娜,救我!”
哼,看来大家都喜欢欺负美少年!
一条大红丝巾悠悠荡荡地落下,南接个正着:“谢了。”
“干、干嘛解、解皮带,你只要先帮我松开锁链就行了。”我着急,扭动身体,可躲不开他的狼爪。
不行!要是这样被逮回去的话——鞭子、蜡烛、地下室!哦,胆小如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比迅猛龙还要迅猛龙,恶霸南出手不凡、气势惊人。
好你个千年妖女,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啊,最多有时候偷吃你刚出炉的凤梨派,那你也不能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啊!这一招可真够损的。
臂,又叫又跳,银灰色的法拉利稳稳停下。
“唔……”我搞不清状况,跟着他同呼吸、共命运。 好深好深、好久好久。
安娜宝贝,我爱你!送你一个飞吻,继续你对人间邪恶的挑战吧!
“安娜说得对,磨破皮肤我会心痛的。”南看我吃瘪,似乎心情大好,温柔邪魅地笑,用丝巾换掉手铐,一圈一圈地跟床栏绕在一起,还打了个蝴蝶结,肉麻!
“把手伸出来。”撒旦的旨意。 好诡谲的命令,理亏如我只能乖乖交出右手……
“尿尿?”南停车,赐我一个心惊肉跳的“媚眼”,突然伸手拉扯我的皮带。
“停!不要脱了,我不想尿了。”革命尚未开始,计画就已挫败。 “不尿了,你确定?”
“我……我在赏月。”
“闭嘴!不然我就点你哑穴。”
Oh!上帝,你准备抛弃陷入迷途的小羊羔了吗?双眼往身边瞄去,我开始揣摩现在出手把撒旦打晕的可能性是多少。
“走了几公里的路,赏月?” “我……我梦游。”
失忆的人通常脑瓜会有点迟钝,我光顾着欣赏眼前的气吞山河,一记铿锵的“哢嚓”声後,我的双腕被某种冰凉如水的金属物扣在车顶上方的把手处。情况——陷入危急中。
我哑口无言、呼吸急促,心底竟有一丝期待,满脑子绯色思想,看来是被他高杆的吻技给迷得晕头转向、乱七八糟了!
死男人,他故意捉弄我!就算现在是“夜半无人私语时”,纯情如我也没胆子在公路上裸奔啊!
“我干嘛?我捉奸!”南丢掉笑容,情绪失控。“我一觉醒来发现你的房里空空如也,只有窗台上那个嚣张的脚印在嘲笑我是白痴!”
“我确定……”懊悔地垂下脑袋,我无计可施。
一只大手斜刺里探出,抬起我的下巴,粗鲁的唇瓣淩空欺下。
“边梦边游顺便会奸夫?”他居然还是笑,笑得我只想逃。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双手被制、衣带散乱,还有那又湿又红的唇……”南眼神迷乱,声音低哑,“不要再跟我耍花招,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法拉利飞速地开进院子里。直到上了他的肩,我才惊觉应该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SM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