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报童
五、密室藏春
臧吾回头好像看到什麽熟人，但一转眼，哪里有什麽人？
他真的好倦，好虚脱，明早还要一早回书店叠报纸。
他在冷气巴士的後座打盹，沉沉睡去。
Moriuo叫了台出租车，尾随臧吾来到荃湾千色百货下车。
「啊，原来小吾住在这种地方……」Moriuo心忖。
荃湾也不尽是住着一堆穷人，新区旧区的差别可说是低下层和中产阶层，但算来算去怎样也不能高攀说是高尚住宅区。
Moriuo掩着鼻来到大坡坊，眼见满地都是废纸垃圾，臧吾已跑上那条暗黑的楼梯。
Moriuo最喜欢这种穷苦人家出身的野孩子，因为这类人特别容易弄上手。
东京二丁目的发展场，什麽Best Kid、Arena……美其名是什麽yIn乱美少年集中地，其实是挂羊头买狗rou的鸭店，专为若尊（喜欢美少年的同性恋者专称）提供出张（买yIn）服务，服务费连个室（单人房）出租是逐小时计算。
那些从日本全国各地拐骗或买身到来的美少年，都自称是什麽现役体育会系学生，其实前身可能是在街边倒垃圾或在疪护工场拐走的弱能人士。
Moriuo对於东京这些色情贩子的玩意早已玩厌，玩来玩去都是那些有钱便可玩到的少年货式。
那不如自己发掘一些美少年来玩，就像日本的色情影带品牌Fleld旗下的Spike系列，到冲绳的海水浴场找些童贞美少年来初体验。
当然，Moriuo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童贞美少年」还有什麽童贞。
看他们的床技，便知他们应该在出张场身经百战，横竖也是买，也不差在拍出G片以广招徕。
又或是另一个什麽变态面接官系列，专门在街头找些美少年来渔色，这也相当不错啊！
Moriuo在荃湾街头四处看了一会，吃了一碗鱼蛋粉，用数码相机跟鱼蛋粉店老板娘合照一幅。
半夜，Moriuo便在他自己的个人网站更新了这幅图片，更在他的网上日记写下这章：荃湾美少年，大兴奋绝顶登场，绝对期待!!
* * * * *
臧吾这天起了个大早。
返回书店，赫然发现那些日文报章已整整齐齐的叠好。
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从报纸堆里站起来，望着他不言不笑，正准备出门派报纸。
臧吾表面上是替日文书店打工，实质上是任由Moriuo差遗鱼rou。
「早晨，Moriuo社长。」
Moriuo从社长室里出来，臧吾必恭必敬的向他问早。
Moriuo沉着脸没说话，示意臧吾进社长室，把门关上，外面那个新请的派报童已然外出。
当臧吾走进社长室，看到Moriuo的脸色，他预感Moriuo有什麽话要跟他说……应该不会是什麽好消息吧。
Moriuo沉着一张脸。
其实全部是一场戏，他一早心中有数，像他这种国际大jian商、过多十年八载到了四十、五十岁的时候，便可以明正言顺称为老狐狸、老jian巨，广东人俗称的「老屎忽」。
想到这里，Moriuo觉得自己演的戏演得十分之好……但却不可以笑。
「臧吾，陈小姐昨天到银行入数，到今日也没有回来……」
说这话时Moriuo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点悲凉的味道；其实，是他昨晚吃鱼蛋粉下了太多辣椒油所致。
「……」
臧吾失神的望着Moriuo，不知他跟着会说什麽。
「因为陈小姐走数亏空公款，所以……这里有些钱，我们请不起你……」
Moriuo就像所有日本人一样，煞有介事的把钞票入进一个小小的信封当中，由台面那边推到臧吾面前。
接下来，Moriuo还说了三十分钟台辞、走了几个台步、演了场煞科戏……目的就是要臧吾以派报童的薪金顶替陈小姐的收银位置。
什麽是广东话的「呃靓仔」？Moriuo就是一个典型。
当臧吾从社长室出来，心里还带着一丝悲恸和希望。
「噢，我升职啦！我一定不会像陈小姐一样，我会努力为公司打拼！努力加油！努力加油！」
臧吾差点没在额头绑上一条有个红日的白带，高喊日本第一！
其实，Moriuo是变相增加他的工时，同样的工资做更多更辛苦的工作。
这根本是压搾！
不过，Moriuo说得娓娓动听，加上臧吾又是一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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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臧吾向日语学校调为上夜间课程。
Moriuo要他进货仓做年度盘点，下午二至五时都待在窄小的储物室。
当臧吾从那个好比密室的地方出来打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