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若我不答应呢?”
不,不行,他身为堂堂的魔教之主怎能苟且偷生!殷啸天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惯有的倔强。
林祈的笑容渐渐隐去,那张温润的脸上显出了少有的狰狞怒意。
“你以为我花这么多功夫保住你的性命是为了什么?莫非,你还想死一次……”
一语说毕,林祈的手猛地扼到了殷啸天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殷啸天面不改色地坐在椅上,看着林祈的眼里多了一丝愧疚,他们两人相好多年,却因为双方立场身份之故而不能相守相爱,
他曾经许诺过林祈一旦退出武林便与他携手归隐,但是这江湖却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世所皆知他殷啸天为正道所获,除了一死,谁能成就他一世英名?
“难道你真地宁愿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眼见殷啸天安详地闭上了眼,似乎甘愿死在自己手下,林祈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他怆然凄惶地苦笑了起来,修长的指间也在微微颤抖着。
他不过是想和自己所爱之人相守到老罢了。
殷啸天知道自己对不住林祈,所以在他察觉地牢里的元四乃是林祈假扮之时,他并未多做反抗,只是任由元四折磨,也算是让
对方泄恨了。
他是个重声名大于情爱之人,虽然对林祈已生情愫,但是却不能轻易舍弃魔教之主的尊严。
“林兄,殷某感你厚爱,只可惜此生难报,若有来世……”
“谁稀罕来世!”林祈怒喝一声,打断了殷啸天低沉的诉说。
两人之间僵持了片刻,殷啸天一声不发,只是垂首坐在椅上,而林祈则站在他身边,一双漂亮的眼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到最
后那火焰越变越淡,竟幻化出一丝戏谑之色。
只听林祈低笑道,“罢了,罢了,其实我早该清楚你的脾气的。既然你一心想死,我也阻你不得,不过你也阻止不了我。”
殷啸天听出对方话中有话,急忙抬头,林祈反手一掌竟往自己拍去,全然是要自尽的架势。
虽然身上带伤,但是在这危急关头,殷啸天还是愤然出手,堪堪架住了林祈的掌势。
“使不得!”殷啸天焦急地低喝了一声,苦苦拉住林祈。
林祈见他竟会为自己焦急至此地步,却只是冷笑连连,“有何使不得?既然你一心要死,我若不去陪你,岂不有违你我之间天
长地久的誓言?!”
想起两人曾在床畔执手立下的誓言,殷啸天顿时一愣。
便在此时,林祈的手从他手中飞快解脱,连拍数掌在殷啸天的身上。
殷啸天闷吼一声,眨眼之间,武功已尽数被废。
“你!”他瞪着双目,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祈,为何对方会忽然出手废去他的武功?
但是等不及林祈回答,殷啸天就昏死了过去,林祈微笑着站在一边,优雅地理了理袖口,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绝。
自魔教教主殷啸天死后一年,武林盟主林祈亦因病退位,宣告自此归隐。
一辆的马车就装下了林盟主所有的家什,这让前来为他送行的诸人不得不佩服盟主清廉无欲的节操品德。
林祈微笑着对送行的人挥了挥手,又钻回了车内。
他看着放在一角鼓鼓囊囊的棉被,这才解开了棉被上绑的绳索。
厚重的棉被一打开,一个人立即倒了下来,正是死去一年的殷啸天。
只不过他现在全身赤裸,手足被绑,口中更是横过了一道被自己的唾液染得晶莹的木枷。
林祈一把抱过他在怀里,手一伸便摸住了对方穿了环的乳头轻轻拉扯,接着又温柔地解开了对方身上的束缚。
殷啸天随即轻轻地呻吟了起来,这一年来他被废去武功之后便一直被林祈禁锢在屋中,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之外便是被林祈以各
种手段调教,如今,他早就离不开对方的爱抚了,而当初一直执着于他心头的死念也随着日益浓厚的淫欲而渐渐淡去。
但是清醒的时候,他未尝是不恨的,只是每每看到林祈那双漂亮的眉眼时,他的恨意却又不自觉地消退了下去。
“啸天,日后你我就自由了。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们去哪里都可以。”
林祈低头吻了吻殷啸天的发丝,并不后悔自己将他变成今日这样。既然对方一心想逃离自己,那么他只能让对方永远也离不开
自己。
此时,被林祈温柔地抱着的殷啸天心中觉得无比安宁,他无力地搂住对方的脖子,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迷惘的笑意。
马车碌碌往前奔驰,一路上留下多少淫声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