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廿一,西北风,宜入殓安葬。
日头正好,林祈素衣端坐高台之上,冷冷地看着台下刚成立不久的绞刑架。
素衣如雪,颇带了几分哀挽之意,这位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心中戚戚。
地牢之内,魔教教主殷啸天正在吃着他人生的最后一顿午饭。
桌上摆着一只烧鸡,一壶烈酒。
发鬓凌乱,满身血污的殷啸天大口吃rou,大碗喝酒,飞扬的眉目之间看不出一丝惊惧。
好rou入肚,好酒落喉,意气酣然,殷啸天转头望住狱卒,嘴角却是带了丝傲然笑意。
“是时候,送我上路了吧?”
入魔道三十七年,殷啸天手中血债无数,此番终是轮到他血债血偿。
酒水洒了一桌,烛光生辉。
几名狱卒上前大胆地扶起了殷啸天,却在接触到对方冷锐的目光时,不由一窒。
有道是,猛虎虽残,虎威犹在。
“行刑之前,殷教主还需受些打点,还请不要为难众兄弟。”
为首的狱卒头头元四见惯场面,他提来一桶冷水,令人脱了殷啸天早已因为拷打而破烂不堪的衣物,舀起一瓢水淋到了对方身
上。
殷啸天身上布满血污的痕迹在这水淋之下,也淡了许多。
他微微一笑,伸过带着镣铐的手拿过了水瓢,“我自己来。”
魁梧Jing壮的身体上一道道伤口洗净血迹之后,泛着淡淡的血丝,却似为殷啸天添了几分妖冶之美。
元四看见殷啸天洗浴完毕,又奉上了一套黑色的丝衣长袍,这将是殷啸天最后的蔽体之物。
花纹朴素的黑丝长袍很是得体,这身打扮让这位昔日的武林霸主总算恢复了几分颜面。
接着,殷啸天手足上的镣铐都被下了下来,他冷冷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牛筋,由着狱卒们扭过自己的手臂,替自己上缚。
自己放纵一生,潇洒一世,没想到到死却是要受诸多拘束,须臾人生,不可料者,甚繁。
殷啸天微微仰起了头,任由一根牛筋绳紧紧勒过他的脖子,然后再缠缚到他的臂间胸前。
紧密的捆缚让殷啸天不得不昂首挺胸,他试着挣扎了一下被牢牢捆住的手腕,却只牵引着勒紧了脖子上的牛筋,徒增难受。
“好了,带我走。”殷啸天剔了剔眉,紧抿的嘴角由自显出几分倔强孤高。
岂料元四却哈哈笑了起来,他探手一把抓住殷啸天绵软的男根,冷冷说道,“殷大教主,难得你会有今天,我们兄弟怎能不好
好照顾你呢!”
“你想如何!”殷啸天目光如炬,死到临头,身为鱼rou,却仍是傲气不减。
“我想干什么?自然是将殷教主你照顾的妥妥帖帖,免得一会儿刑场上屎尿并流,颜面不保。”元四说完话,一把将殷啸天推
到了刚被收拾好的桌上。
几名狱卒上前按住了妄图挣扎的殷啸天,又以牛筋将他的双腿束缚在桌腿上。
元四掀开了殷啸天下身的袍子,攥起殷啸天的男根,像是打量一根畜生的物什般,对身边的狱卒吩咐道,“还不去把塞子拿来
,还用我教吗?”
受元四这等低贱狱卒玩弄,殷啸天勃然大怒,他拧着脖子,狂笑数声,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杂碎,爷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
元四淡淡瞥他一眼,手下用力一捏,只听得殷啸天一生痛吼。
“塞了他的嘴。”
“呜!”殷啸天正待发话,一名狱卒已经将一团破布尽数塞入了他口中,堵得他做声不得。
没一会儿,便有人将塞子递了过来,以往凡是有些名望的人被处以绞刑之前,皆会被塞住上下,以免失禁在刑场之上,污了观
瞻。
殷啸天乃是江湖正道这数十年来第一个被绞死的黑道魁首,自然也免不了在刑前多受打点。
元四取了一根中指长的小铁棍,小心地对准了殷啸天的马眼要插将进去。
矫健强壮的腰肢挣扎不已,连整张桌子都被摇的半响,元四不快地瞥了眼奋力挣扎的殷啸天,却又吩咐道,“闹腾得这么厉害
我怎么对准?你们去取加官来杀杀他的锐气。”
旁边的狱卒一听,偷偷看了眼涨得满面通红怒目挣扎的殷啸天,暗自摇头,本都是要死的人了,却还要无故多受些折磨,这是
何苦。
一叠宣纸,一碗烈酒由两个狱卒端着,元四暂且放下手中活计,只是叫人摁紧了殷啸天。
他取来一张宣纸,沾上酒水之后铺到了殷啸天怒气勃然的面上,然后小心压实。
shi润的宣纸紧紧地贴在殷啸天脸上,轮廓分明地勾勒出了对方硬朗的五官。
这位魔教教主,倒也真算是英俊神武,容貌非凡。
元四一笑,见对方因为被捂堵住了口鼻而不得不重重抽气,这又接连打shi了数张宣纸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