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饭桌上,基本我俩在讨论由那个纪录片引申的各种问题。
我观点就是战争太残忍了,杀人流血什麽的,我下不了手,太残忍了,用别的方式,要感化他们,达到屈人之兵的目的:
他嘲笑我,然後blabla说壹大堆,忘了啥了,反正有壹句我记得特别清楚,特震撼我,大体意思是他说你要是指望战场上没打过来的东西等上谈判桌要回来,就太天真了。我擦擦,强军梦好吧,你这是多高的觉悟啊。壹句话就直接把我干服了,也注定第壹次辩论没说过他,以後也没机会了好吧,老子原来可是神辨啊
btw,其实F还真的军事素质特好,跟我认识的其他军二啊,什麽基层的比,素质强多了好吧,真心佩服他#
後来见面机会还是不多,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但关系比原来强不少,我F哥的叫着,偶尔还跟F开玩笑,闹闹,发现F人不错,没架子,随和,讲义气,知识渊博,会玩,跟我们整个研究生大队的学员们关系处的都特开。学校里的人也都特卖他账,反正就是很通吃那种。
他还是忙项目,直到我们快冬训,他项目什麽的才算是完事吧。
他们项目完事,学校放了科研部的人和项目相关的假休整。然後我们要去大山里冬训,他说要跟我们去山里玩,然後我俩就又碰到壹起了。
我也是第壹次在没人烟的山里搞冬训,原来单位冬训也就是在农村边上,不像学校自己在山里有训练基地,可以搞这样的。我们是分单兵和班组的训练。全武装,负重什麽的,沈到爆,冬天衣服本来就穿的多,反正就是背着这些东西走,都壹身汗,别说还要爬山,奔袭什麽的,然後等汗壹落,各种寒风刺骨。
忘了是第几天了,有夜间训练,就是给你个地图,指南针,然後告你集合地和集合时间,在规定时间内到,分批的放人那种。我们分组,两个人壹组,我和我班长分壹组。大半夜的我们被攉拢起来,迷糊的上车,拉山里。我估摸着从基地出来能开了壹个多小时吧,第壹组下车了,我是第五组。我下车以後就蒙圈了,这尼玛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在连队都特麽是壹个连的人搞夜训好吧,现在就俩人,有没有搞错,太渗人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就绝尘而去了,擦擦擦!我跟班长在地图上找了壹下目的地坐标,用指南针分辨下南北,然後展开现地勘察,找站立点。但完全没方向,山啊什麽的,都重影,看不清,太Cao蛋了!!!这怎麽找我们现在在地图上哪啊!!反正我就直接歇菜了。不过班长就是班长,绝逼壹实用型学霸,我班长是敦实的黑蛋蛋壹个,比我年纪小,是军校四年壹毕业直接考研的,学习比我这强海了。他拿着地图,对照现地,在图上找到我们大体位置,这才发现,我们离目的地得有20公里差不多,这是闹哪样啊。白天也不带这麽远的,何况还晚上,还特麽在深山里。没办法时间有限,赶紧的走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大半夜去那种深山,出奇的静,然後就算有壹点小声音都感觉是巨响,无数倍的放大。看四周都壹片黑,我脑袋里想象力各种丰富,什麽突然飘出来壹个白衣长发女鬼,然後路过某个小山坡,上边全是裸露的坟冢,然後有屍体什麽的,吓尿了快感觉。脑袋里竟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没留心路,结果在下壹个山的时候,脚滑了下,身上背囊重心不稳,直接给我带滚下来了。班长跑下来扶我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右脚腕那巨疼。我就跟班长说可能崴到脚了。
现在都没明白当时怎麽可能崴脚,穿战靴怎麽可能崴脚,这不科学嘛。
班长说脱鞋看看,我说不用,没事,等到了集合地再说,挺挺就过去了。我当时也没想到能多严重,就是寻思崴了下,等到了地方再好好看看。班长就把我身上东西背他身上,扶我就壹瘸壹拐的继续走。等我们到了集合地时候,早都超时了,大家都修整的差不多了,大家看我俩听狼狈的,就来接我俩。集合地就有俩干部,有个就是F。F看到我之後,就问怎麽了脚。我说脚可能崴了。他说,这没医生,得回基地,壹会儿修整完,班组还要奔袭15公里回基地,你怎麽办。当时我就想骂人了,Cao,傻逼啊,看不到老子脚特麽疼死了,你不会给基地报告下,说有个学员伤了,开个车接我回去啊。我没知声。F看我没说话,接着说,班组卡最後壹名,你这样,你们班都没成绩了,要是真打起仗来,你肯定挂了。你妹啊,知道老子有集体荣誉感,直接戳中好吧,有你这麽说风凉话的麽。当时我那股子倔劲儿就上来了,我说,我没事,忍忍到基地再说。他让我别跟班里人跑了,自己背东西走回去,他陪我走,然後我班成绩算其余人里最後壹个。我班长看我壹眼,说,不行别挺着,没成绩就没成绩,真伤了就不好了。班里其他人也说脚要紧,别勉强。我当时疼的连站的力气都没了,勉强挤个笑说,没事,好多了,怎麽说哥哥我也是部队走出来的
话说装逼者挨揍之而不宜惯乎。说的太对了,我当时装逼寻思咋还不行了,壹晚上都这麽过来了,白天有啥啊。可是我高估我实力了,事实表明再强大的Jing神力也敌不过现实的病痛啊。我疼的都不行了。就这麽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