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勾弯起眼睛笑得乖乖软软,讨好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声音又低又好听,“姐姐,别多想嘛,阿简让你摸摸头哦。”
落言手放上他脑袋,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思绪回转,她想起来这熟悉感来由,不由笑开。
“阿简,你是大狗勾还是小狗勾?”
“啊?”唐简拿蛋糕的手缩了回来,“姐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落言又rua了一下他的头发,松手让他坐回轮椅坐好。
看着唐简吃抹茶蛋糕,落言话有深意,“之前是小nai狗,现在说不准了。”
唐简明智的选择不吭声。
果不其然,落言又继续说了句。
“不纠结了,反正只要是可爱小狗勾就行。”
唐简听到可爱两个字,满意点点头,点完又发现不对劲。
“言言,为什么要是可爱小狗勾,我不应该是一只凶狠的狼吗?”
落言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心里思量。
要是冷下脸来,小孩眉骨锐利,薄唇高鼻,倒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
可这时候他看着落言,仰着头微张着唇,鼻子上的nai油没擦干净,眼里又写着明明白白的好奇,实在是乖的不像样。
“小孩,你照照镜子,谁家狼有你这样的啊。”
唐简哼了一声,他这样的怎么了,他这样的在狼群里可是狼王候选预备继承狼。
毕竟身体没有好完全,落言也不敢让唐简把蛋糕都给吃了。
稍稍提了一嘴,唐简便吃了半个小蛋糕就没继续了,很认真的拿着杯子喝薄荷绿茶解腻,落言不干别的事,就一直看着他吃东西。
她很喜欢看唐简吃东西,不算斯文,但胜在人好看,连吃东西都比别人赏心悦目。
周末总是短暂的,即便两个人除了晚上,一直黏在一起,也觉得没待够。
周日下午,落言信誓旦旦的跟唐简保证,下个周比这个周来的更早一些。
唐简坐在轮椅上,看着电梯门打开,依依不舍的和落言告别。
电梯门缓缓合上,唐简的脸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落言舍不得的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的有些心慌。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落言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这是医院,没事的没事的。
*
发现护工不对劲的时候,唐简自己转着轮椅从卧室出来,停在卧室门口。
他看到护工蹲坐在沙发边整理沙发套,帽子没压完全前额,掉下来两簇头发,染着陌生的酒红色。
看到他出来,护工戴着口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碌。
唐简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说什么。
他记得爸爸跟医院说过,就安排两个护工一直照顾他,人少熟脸,还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医院也同意了他爸爸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
照顾他的两个护工,在这一个月里,被唐简已经记住了。
都是瘦瘦高高的类型,做事很利索,头发都不怎么长,黑发及肩。
他有次听两个护工聊天,说起来染发这事,一个想染粉色,一个想染蓝色,都是比较大胆的颜色。
唐简当时还很佩服这俩姐姐的想法。
但是没等他多想,其中一个就说,别想了,等你什么时候不排班,放个半年的假再说。
另一个就叹气说可惜了,还是工作重要。
他就明白了,这个医院是不允许职工染发的。
所以现在他房里这个护工,是什么情况?
“姐,你怎么戴着口罩啊?”
唐简依然把轮椅停在卧室门口,但已经往卧室里面退了点,他看着护工歪着头询问。
护工停下动作回头看他,压了压头上的医院护工专属帽子。
“最近天气冷,没注意就感冒了。”
声线有些低,还有点沧桑的感觉。
这理由也没什么问题。
唐简点点头没说话,算作回应。
等那个护工转回去了,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噢了一声又问。
“姐,你为什么来我病房里打扫,我怎么没见过你,蓉姐和倩姐呢?”
那个护工转过身,动作带动了衣袋里的工作牌,唐简眼尖的看到了。
“他们俩一个发烧感冒,一个请假回了老家,正好我有空,他俩就让我来抵个班。”
好像也是没有漏洞的理由。
但唐简也不敢相信她,更是不敢出卧室,就停在原地看着护工打扫。
再时不时的搭几句话。
护工整理好沙发,又拿着抹布去擦案几。
唐简敏锐的发现,她的动作非常的不熟练,就很刻意的那种,好像没干过活一样。
他掏出手机,给爸爸发了条消息。
[爸爸,我病房的护工可以随便调班吗?]
等了几分钟,没见他爸爸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