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5
周六。
为了迎合这个录制场合，阿墨穿了一套休闲运动风格的衣服。一路上安妮一直在跟她对剧本。其实所谓剧本主要是明星恋爱节目大概的走向，不管中间过程如何等到最后一期要happy ending的，至于具体的细节，往往还是要靠嘉宾们自己好好发挥。
节目组早早到了训练中心门口开始取景。
真是每一刻都不放过。从车上走下来，看着摆好的机位，阿墨这样想。
她扬起头来看过去，眼前是长长的台阶，最上方是灰蓝色的建筑。建筑的后方有着一片澄澈的湛蓝天空，还有那盛大的、铺天盖地的阳光。
当真是日光倾城……这种景象似是在指引某种隐喻着光明和温暖的东西。
年轻的导演助理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上面跑下来，慌慌张张。那是个有些拘谨与笨拙的小姑娘，叫夏瑾，估计大学刚毕业，没什么经验但又希望能把每件事情做好的那一种。看她这样局促地往下跑，每一步都踩的不踏实，阿墨都提着一颗心害怕她摔倒。
还好没有。她跑到导演面前说：“胡导，教练组说现在还在做恢复训练，一会儿才能来，让我们稍等一下。”
胡导的目光转向阿墨。阿墨连忙道：“不要紧的，那我进大厅等也可以，总之都要参观的。”
胡导犹豫了一下。
“都还不到录制时间，还要followPD跟嘛……要不你们都先拍一下外景，我就想进去大概看一下。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的啦，胡导你也不想我一进去就闹笑话吧。”
阿墨拉了一下胡导的胳膊。真是可怕，自己跟导演撒娇现在连顿都不会打了。本来总觉得拘束，但后来一想自己也不用付出什么，只要让导演一时心情愉快就好，也就学会了用这些圈子里的小技巧达成自己的小目的。
胡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摆摆手，“去吧去吧，一刻钟后我们再进去。别出岔子。” 他指了指阿墨的Follow PD，“你，跟着她进去。剩下的在外面先补一下外景镜头。”
“没问题。胡导你最好了。”她甜甜地一笑，“那等下再联系。”
阿墨轻巧地跑上台阶。她的脚步轻快。
在大门口她被严肃的门卫大爷拦了一下，“你们谁啊，工作证件拿一下。”
“大叔您好，我是今天来录节目的嘉宾，应该都提前打招呼了。”
阿墨以为这样一说就没问题了，结果大爷一抬头，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从牙缝里蹦出俩字来：“不行。”
“啊……为什么啊？”阿墨不甘地追问。
大爷摆出了一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不行”/“我知道可我就不告诉你”的表情，径自去喝杯子里的茶。
Follow PD也是一脸迷茫。阿墨只觉得靠他不如靠自己。
早知道给大爷带包茶好办事了……
可现在转头回去找节目组，未免也太掉面了吧……
阿墨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看到大厅里走过几个人，他们还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Vivian那天的补课起了作用，真人和印象相互映衬并最终合二为一。阿墨挥挥手冲里面喊了一嗓子：“程小川！”
那个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大男孩停下来，转过头，他的脸上写满了“我在哪里、我是谁、我要干什么”的人生三问。剩下跟着他的几个人似乎哄笑了一通，然后推着他往这边来。
“大叔，我是他姐姐，你放我进去吧，行行好。”阿墨双手合十，一脸真诚地对大爷说。
大爷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还不太适应这个身份的转换。而程小川也想不到自己到了十八岁，突然多了个做演员的姐姐，张着嘴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啊啊对，这是我姐，想来看看，我带她进来了啊。”
然后便一把拉过阿墨，容不得大爷反应就带着她跑了进去。跟拍导演也趁机而入。
“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小川摸了下鼻子，“报答倒是不需要啦，你是乔哥的朋友，带你进来也是应该的。”
“你现在要去训练了吗？”阿墨问道。
“对啊，现在又要下去了。”
“可不可以带我去看一眼？”看到小川不知所措的眼神阿墨连忙解释，“我这边只有一位摄影师，不过如果你们不想被拍就算了。”
“没事的，我们知道今天要录节目。那你们跟我下来吧，从这边的台阶。”
“这样来录影可能会打扰你们训练吧，对不起啦，我以后会跟节目组讲，以后不要再进训练场地录制了。”
想着大家的日常训练——不论情愿或是不情愿都要被拍，阿墨有些歉意。
“倒也不会，之前我们也有问乔哥为什么接这种节目，他说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爱上游泳，普及这项运动，所以他觉得参加这些节目是值得的。”
“是这样……那他真的是很有责任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