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也从车上跳下来,向瑾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砍刀挡在她的面前,向前走了两步。
瑾儿一把扯住田七的衣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别去,大毛二毛会保护我们。”
当瑾儿的话一说完,密林里突然蹿出一只黑影,直直得扑向他们!
电光火石之间,站在两旁的大毛二毛也几乎同时跃起,与那个黑影纠缠起来。三只猛兽滚在地上互相撕咬着,瑾儿举起火折子稍微走近一看,那个袭击它们的黑影居然是一只毛发黝黑的野猪,体形比两只狼还要大。
凶猛的野猪丝毫不畏惧两只白狼的利齿和爪子,在地上疯狂地打滚,用獠牙顶刺白狼。眼看着两只白狼要被伤到了,瑾儿焦急得大叫:“大毛二毛!小心!”
一旁的田七不再坐以待毙,而是捡起地上剩下的一条梨木,快速得用砍刀将一头削尖,推开瑾儿,冲两只白狼喊道:“大毛二毛躲开!”
听闻田七的命令,Jing疲力竭的大毛二毛机智得跳到一边去,没有白狼撕咬纠缠,癫狂的野猪嘴里喷出低沉的气息,蹬了蹬两只后退,低着头用两条獠牙刺向田七。
田七瞄准野猪,右手用力,将长长的木头刺入野猪的嘴里,野猪被刺穿后居然还没立马咽气,而是继续向前冲撞,田七立马扎起马步,稳住下盘,将木头深深得贯穿了整只野猪。野猪挣扎着,嚎叫声持续了好久,方才停歇。
见野猪终于死了,瑾儿扑向田七,按住他血流如注的伤口,泣声说道:“田七,你还好吗?快坐下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田七松开木头,被瑾儿轻轻得扶着坐在小推车上,嘴唇苍白,握着她的手笑了笑说道:“还好,死不了。”
瑾儿撕下裙摆,用布条将田七的伤口紧紧得缠起来,说道:“你撑着!我们现在就回家给你换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十八:
野猪(接受采访):谢谢导演给了我这么多镜头,我身为临时演员里的老前辈了,但在镜头前还是免不了多少有点紧张啊。田七虽然是第一次担任男主的小鲜rou,但是他在片场里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太苛求,多给他一些支持与鼓励。谢谢大家。
(然后扭过头小声地说)大佬,我按要求讲完了,可以将木头拿下来了吗?
田七(冷漠):不好意思,导演说不可以。
第19章 缘不可言(九)
经历了长时间的挨饿受冻和一阵激烈的打斗后,田七终于支撑不住,后半夜开始发烧了。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身体忽冷忽热一直在冒着虚汗,脑子昏昏沉沉的。看守着田七的二毛跑去稻草房叫醒瑾儿,瑾儿又再次彻夜照顾他。
“瑜……瑜……”田七呢喃着。
声音太小了,瑾儿听得不太真切,只好把浸满汗水的毛巾放回木盆里,把耳朵凑近田七,问道:“什么?田七你想吃鱼?”
“嗯……”田七痛苦得摇摇头,由于发热的关系,他眼角微红,睁开满是水汽的双眼,有气无力得张了张嘴轻声说道:“我是瑜,不是田七……”
瑾儿愣了一下,惊讶得看着面前的人。对方说完后居然莫名地冲她笑了笑,尔后又闭上眼睛昏沉过去了。
半晌后,瑾儿将沥干的毛巾重重地按在对方的额头上,嘴里埋怨道:“切~鱼什么鱼?烧糊涂了吧?本来就失忆了,这次可别烧成傻子了。”
第二天清晨,田七终于不再发烧,喂了稀粥和汤药后安静地睡着了。瑾儿趴在石桌上休息了一个时辰,匆忙收拾了一番,用食盒装了些野果子和一只熟鸡,带上砍刀、干净的毛巾和绳子,推着小推车走去后山。
后山的北面有个坟地,聂隐买了一副棺材,雇了人将赵秀才的遗体从义庄抬出来,帮赵盈盈安葬她的父亲。
瑾儿赶到坟地时,地上的坟坑已经挖好了,两个壮汉将棺材缓缓抬进坑里,赵盈盈则跪在一旁哭泣着。
人生俗世难免经历悲欢离合,谁也逃不掉,这种无法避免的痛苦,亦是上天给予的一种磨练。
瑾儿放下食盒,拿出里面的食物放在墓碑前,然后蹲下身子轻轻抱住盈盈,劝她节哀顺变。
安葬好赵秀才后,瑾儿将盈盈扶起,问道:“盈盈,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盈盈摇了摇头,无助地看着瑾儿说道:“我也不知道该作何打算,除了我爹,我再也没有其他相熟的亲戚了。家中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杨不休抢走了,房屋是租借的,已经被收回,我又身无分银……”
“那……”瑾儿看向一旁的聂隐。
聂隐也无奈地说道:“书院里的学生基本都是男子,盈盈借住一阵子无妨,但不宜长期留在那里,既不安全也有损盈盈姑娘家的名声。”
瑾儿沉默了一阵,心想家里不仅养着两只狼,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不知道会不会吓到盈盈,但盈盈现在这样的状况,自己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呢?而且,田七可能……很快就会离开吧?
想到这里,瑾儿抓起盈盈的手说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