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米缸里舀出两勺杂粮,把豆子拣出来,只留下米和小麦,然后淘洗干净放到锅里,再把rou块铺在饭上,加水浸没到rou块为止。最后盖上盖子,用稻草来烧火,做李子鸡兔炖米饭,这样炖出来的rou饭苏嫩香甜,别有一番风味。
“啊……好香!”
瑾儿用竹片铲起一块米饭放进嘴里咀嚼,鸡rou和兔rou加上酸酸的李子变得入口清爽,嫩滑多汁,淳而不腻,米饭吸饱rou汁后香甜绵软。
“大毛二毛,过来尝尝我的新菜式。”瑾儿从未做过李子炖rou,这次是临时起意,看着新鲜的李子不好浪费,没想到做出来出乎意料的好吃。
两只白狼没吃过米饭,那些李子它们也吃过知道并不好吃,因此犹犹豫豫得在厨房门口徘徊,不肯进来。
“快来尝尝!不吃后悔哦!”瑾儿向它们招手,“再不过来我可生气啦!”她佯装出不悦的表情。
大毛身先士卒,难得第一次主动听她的话,走到瑾儿脚边等着她喂。瑾儿用竹筷夹了两块rou,还不忘沾上点果rou和米饭,放到大毛嘴里,然后微笑着抚摸它的头,“好吃吧?”
二毛看到哥哥摇着尾巴吃完,也就跳进来一起蹭饭了。
晚饭过后,月色明朗,瑾儿和大毛二毛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发着呆看着院子里被长长的草绳子拴住脚,放出来吃草的山鸡。一阵晚风吹来,瑾儿挥着手赶走在身旁飞来飞去的蚊虫,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副身体好久没洗澡了,全身黏黏腻腻的,臭味熏人。
这是二毛还把头伸过来,舔了舔她的脸,拱进她的怀里撒娇。她低头把脸埋进二毛身上,再嗅嗅自己,“呕――为什么你们比我干净?”她生气地捏着二毛的脸质问。
“呜呜呜……”刚刚还感受着主人温柔按摩的二毛一时不知所措,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惊恐得看着突然发疯的主人。
瑾儿放开可怜兮兮的二毛,转头向大毛招手:“大毛!你也过来给我闻闻,你们俩都偷偷背着我自己去洗澡啦?”
大毛暮然站起,后退了几步,警觉得盯着她。见大毛这么紧张,她只好讪讪得收回手,说道:“唉,咱家最臭是我了,你们都不愿意亲近我了。”然后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走回屋子里。
大毛二毛不知所以面面相觑,然后相互“呜呜”得叫了两声,接着趴在台阶上睡。
瑾儿回到厨房,把用竹筒没吃完的饭菜装起来,打水用稻草做成的刷子刷干净大锅,再用剩下的两个竹筒做成水桶状,一起拿到井边舀水,烧热水洗澡。
身上只有一套衣服,找完整个房子也没能找到第二套衣服了,只好到屋外摘了几片荷叶,用稻草串起来,洗完澡后穿上荷叶,再把包裹李子的襜衣套在身上,方才把上半身包起来,只留下半截小腿没有衣物遮挡。这里民风粗犷,应该没什么问题。
收拾好一切后已到深夜,深夜露重,瑾儿抱着一扎稻草,铺在房间的木板上,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五:
二毛(一脸郁闷):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吃米饭和熟的rou?我们是这是要修炼成人了吗?我不要做人,做人光溜溜的好丑,而且还要做饭洗衣服好麻烦……
大毛:米饭好吃吗?rou好吃吗?
二毛(两眼放光):好吃!
大毛:那你还那么多废话作甚?
第6章 夺舍重生(五)
周围云雾弥漫,眼前一片朦胧,感觉身体时而漂浮在空中,五感六觉化为虚无,时而骤然急速下坠,耳边风声轰鸣,如跌入万丈深渊。恍惚间,云雾飘散,忽然四周燃起熊熊大火,树倒房塌哭声震天,浓烟滚滚遍地尸骸,修罗地狱不过如此。
“爹爹,娘亲!不要走!瑾儿不要离开爹娘!爹爹……娘亲……”
她拼命摇着头,声嘶力竭得呼喊。眼前是两张泪流满面五官模糊的脸,想要接近看清楚,无奈就算用尽全力也无法触摸得到,越是渴望靠近就越远离越模糊。这一刻仿佛有一只手狠狠得揪着她的心脏,拿着一把冰冷的刀往她的心上刺剐,一刀一刀永无止尽,鲜血淋漓痛入骨髓。
她不禁大声疾呼:“母后!”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张纸条,其上隐约浮现出娟秀的字句:致吾儿瑾,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母望汝谨记此言,一生无憾。
转眼纸上字迹消失,四周白雪纷飞,飞檐高墙红砖绿瓦霎时变成惨淡的灰白色调,身后唢呐喇叭哀乐声响,浩荡队伍里人人披麻戴孝神色肃穆,玄黑棺木中赫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不要――!”
床上的人大呼出声,终于从梦中巨大的痛苦纠缠中挣脱回来,猛然直起上身,待看清周围的一切后茫然若失。
连日来的疲倦劳作和巨大的生存压力,让她不得不开始在梦中抗拒着现在的一切。
在梦中,她是瑾儿,承受着潜藏在记忆深处不可磨灭的痛,她痛苦得打破这个梦镜想要逃往另一个世界,然而上天已经将她从那个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