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静静待在一旁的狼张开嘴 “哈哈哈”得喷着气,后腿一蹬跃到床上,用毛茸茸的头拱了拱少女的手,一脸期待地等着被少女叫它的名字。
少女颤巍巍得抬起手,犹豫了很久才轻轻抚摸着它的脖子上的毛发,试探地叫一声:“二毛?”
二毛眯着眼舒服地用脖子蹭着少女的手趴在她的身边。完全在状况外的傻乎乎的二毛,以为自己比哥哥受宠,得意地窝在少女手心里撒娇。
大毛左右歪着头打量着眼前这个刚刚差点被病魔夺走的主人,红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少女极力忍着身体的不适温柔得看着它的瘦削脸庞。
怎么办……怎么办?它好像认出这个身体里的人已经不是它的主人了……别慌,稳住。
“大……大毛,你怎么了?”女孩尽量控制住自己因害怕而发抖打颤的牙齿。身边的这两只狼可是能轻易将她撕成碎片的巨型猛兽啊!
少女又轻轻地唤了它一声,语气和往常的主人一模一样。大毛慢慢低下头,“呜呜”地叫了两声,撒开四腿跑了出去。
待趴在身旁的另一只狼睡着后,女孩长吁一口气,怦怦狂跳隐隐绞痛的心脏终于平复了下来。
她低头捏着手腕上暗淡无光的佛珠子,陷入了沉思。此时少女身体里住着的正是战死沙场的长公主!
原来,三年前和尚赠与她们三姐妹的佛珠子作有夺舍之法。在她将要断气的那一刻,清楚得看见手腕上的佛珠子发出万丈金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入佛珠子中,醒来之后就是这般情景了。
在她醒来的短暂时分,身体原主人残存的记忆快速浮现在眼前。少女闺名瑾儿,今年刚好十七岁,原本是幸福美满地与父母亲生活在这曾经富庶的村庄里,然而十年前爆发瘟疫,父母亲和住在周边的亲戚全都未能逃过一劫,瑾儿不幸成为孤女。
瘟疫过后,家里值钱的东西和十几亩无人打理的田地,很快就被其他幸存的村民瓜分完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她只能到后山里摘野果抓野鸡、偷村民的米饭馒头鸡蛋,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还经常受人欺负的生活。
不久之后,瑾儿偶然遇到了因被猎人所伤失去母亲的小狼崽大毛二毛,善良的她把这两只与她同病相怜的崽子捡回家养着,长大后的大毛二毛负责抓山鸡野兔还有充当瑾儿的护卫,日子虽然还是那么苦,但所幸还能活命。
摸着身上稍微发烫微红的皮肤和饿的咕噜噜叫的肚子,长公主猜测,瑾儿应该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兼缺少得当的照料,这次发了严重的高烧无汤药医治,无法再继续强行支撑下去,才会被自己夺舍的,可怜的姑娘……
想到这,她暗下决心:瑾儿,对不住了。既然命该如此,你我都无法改变,从今以后,我代替了你,我就是瑾儿了。我对天发誓,我会竭尽自己所能把你的人生延续下去,甚至,我要帮你摆脱这坎坷的命运,做一个不一样的瑾儿……
床头有两个用布包着的馒头,外皮已经干燥发硬了,估计放了好几天。有的吃已经算不错了,饿得手脚无力眼冒金星的瑾儿,看到食物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因为没有水,喉咙又干,咀嚼了好久才咽下去。
勉强填充了一下肚子后,瑾儿尽可能不惊动身边的二毛蹑手蹑脚得爬下床,床边只有一双明显不合脚大半码的破布鞋,她拎起鞋子踮起脚丫悄悄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打着呼噜的二毛睡得正香,才套上鞋子走出去。
瑾儿在屋内屋外逛了一圈,发现这座房屋不算大,小型四合院的样式,只有两间寝室、一个厨房和一个正厅,中间有一个已经枯竭了的假山盆景。除了她刚刚睡着的寝室里有一张木板床外,其他房间都积满灰尘空空如也,真是稍微有点用途的东西都没留下。
屋前有个院子,中间用青石板铺了一条从房屋门口的台阶到院子大门的、能容两人并排走的笔直的小路,四周用石砖堆砌起来和她差不多高的围了起来。
院子的大门早就坏了,一块缺角的木板虚虚得半挂在墙边。院子里杂草丛生,走手边有一口水井,但安在井口木架上的绳子是断的,院子角落里的水桶已经烂的不能用了,好在井里还有水。
时值初夏,屋外阳光晴好,当瑾儿刚踏出院子门外,想要再熟悉一下环境周边的环境时,冷不丁得被跑了出来的二毛吓了一跳。一人一狼站在墙边大眼瞪小眼的,二毛还兴奋得围着她转圈圈,没办法,只能带着这个“护卫”一起走了。
村子里铺着平整的碎石子小路,村子里的房屋边一般种着些低矮葱郁的芭蕉树,树上结满了果实,看来这里位于南方。有一条小溪从后山上蜿蜒流下,流经瑾儿的房屋前的一个大荷塘,水面清澈波光粼粼,倒映出玉盘荷叶盏盏莲花,草鱼河虾在肥翠的叶底串游嬉戏。
瑾儿走到荷塘边,低下头,看见映在水面上的单薄瘦小的身体,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虽然穿着邋遢破烂,皮肤上沾满了灰尘污垢,但仍能看出面容清秀,小巧瘦削的瓜子脸上,是弯弯的细眉圆圆的杏眼,缺乏血色的薄唇嘴角微微向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