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她们便被转移到一个洞穴中,姜幽在那里见到了她此生最害怕的场景,直到逃出来后,她没能兑现她当时内心的愿望找那些抱怨她的小孩打一架,因为那些小孩纷纷死在了那里,被她亲手杀死在那里。
黄莺莺是谨慎的,这一点从她的家里没有仆人可见一斑,那害她的道士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于是找了柳鸢,借着柳鸢嫉妒失去理智,唆使她将符咒带到黄莺莺的院子,而黄莺莺在打开门让柳鸢进门这一刻,就算柳鸢反悔来不及了,因为柳鸢身上的符咒只要进入了黄莺莺的院子,即使没有被她扔在角落,也会有无数的意外使符咒掉落在隐蔽的地方,这便是百年前道教兴盛的缘由之一,道教的术法、符咒强大!也从侧面说明,在黄莺莺对人放下戒备之时,她就必死无疑。
说完,柳雁行脸上还是平淡的神色,好似随意问一问,眼睛里却透露着一丝紧张。
为了不让尴尬继续,姜幽没给柳雁行卖关子,道:“黄莺莺虽不是她害死的,但也和她有直接的关系,她将符咒带到了黄莺莺的院子中去。”
听出柳雁行语气中的质疑,姜幽顿了一下,说道:“我曾遇到过类似的情景。”
姜幽语气中的担忧不自觉影响到柳雁行,听到她的话,柳雁行眼中漫不经心的神色收紧,他看着姜幽,话语中却未透露过多情绪,像是安抚人心道:“做什么实验?你是如何得知的?或许没那么严重呢?”
从未离开过大人的小孩未能在夜晚逃出静谧无垠的森林,在经过大半夜的逃跑,几个女孩都被抓了回来,只有两个人不知道是死掉了还是跑了出去,被抓回来的小孩抱着剩余两人跑出去报信,不久就会有人来救她们的期翼等待着,但是直到她们被转移,都没有等到人来,被抓回来的小孩开始埋怨姜幽,若不是姜幽让她们分散跑开,现在她们都该得救了。
但是姜幽却没有放弃,她还要回家等兄长大胜归家,几经挣脱,不知是她手上的绳索没有系紧还是她从小调皮手劲大,她手上的绳索被挣脱开来,随即她解开脚上的束缚,再帮其她女孩解脱束缚,然后观察外面,可能是因为被关的是几个小孩,守卫并不森严,趁着守卫吃饭,姜幽带着几个小孩溜了出去,在岔路口叮嘱其她几人注意安全分散的跑开,看着黑黢黢得森林,几个小孩有点犹豫,犹记得她当时劝说其他女孩分开跑,只要有一个人出去,就可以叫大人报官来救我她们,我们得救的几率就会高的多,几个小孩被鼓舞,分散的跑开。
柳雁行所提出的疑问,正是姜幽解开黄莺莺死亡真相后最担忧的一点,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对柳雁行说出了她的推测:“我怀疑有妖道在捉妖怪和孩子做试验。”
柳雁行倒是没什么别扭情绪,从善如流,低着头顺着她的话道:“柳鸢说了什么?”
笑意。
作为唆使小孩逃跑的人,姜幽子自抓回来就被限水限粮,饥饿加上绝望使她没有精力反驳那些抱怨的小孩,只是当时在内心想,等她们得救后,她一定要找这些小孩打一架!
听完姜幽的回答,柳雁行仿佛并不关心妖道捉妖怪与人做实验的事情,凝视着姜幽道:“可否和我讲一讲当时的情景?”
再睁眼,她已经身处在一处陌生的破庙内,她的旁边还有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几个孩子全部被束缚住了手脚,一醒来她便大喊大叫,喊了数声无果后,旁边比她略大一点的小女孩弱弱的提醒她,喊叫无济于事,周围没有人,其她的女孩也都满眼绝望,显然她们都试过了没有用。后来姜幽才知道,那是□□存放抓住的小孩的中转点,设在深山中,无人经过,喊叫更无人能听见。
这边姜幽未察觉他问的有什么不妥,脑海回忆起三百多年前,她的父母去送别参军的兄长,一家人怕她伤心,并未唤醒她,就在她一个人在家熟睡时,一个妖道闯入,掳走了还在睡梦中的她,她惊醒后想要呼叫,妖道捂住了她的口鼻,路过门口时,姜幽奋力踹倒了放置水盆的架子,可惜这时家中空无一人,她的挣扎终究无济于事,随后被敲晕带走。
将黄莺莺之死大概与柳雁行说了一遍,柳雁行听后,皱眉疑问,道:“那柳鸢所说的鬼魂报复是指?”
想到这里,内心开始翻涌,姜幽强迫自己停止回忆,将脑海中的画面摒弃,摇了摇头回神,回答
走到山脚宽阔处,柳雁行放下护着姜幽的手分开一段距离,两人又回到早晨上山时尴尬的氛围,姜幽内心叹口气,反省自己为何要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人计较,况且昨夜柳雁行也无任何过错,究极根源,不过是自己情绪失控恰好被他撞见而已,站在他的角度,不过是被一个女子拉着喝酒,末了还拉着他病弱的身体强行枕了一晚,不管怎么看,这件事情都是柳雁行吃亏了,想到这里内心释然,这世道哪有占了便宜还摆脸的道理,于是她主动开口打破了尴尬,对着柳雁行道:“你不问我今日柳鸢说了什么吗?”
陆府被黄莺莺布下了结界,可见黄莺莺为了防止自己是妖的事情被人知晓,在自己的家中也布置了结界,这结界的作用便是只允许自己邀请的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