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见人已经从警局出来,面容清秀的女生被人搀扶着胳膊,唇色苍白,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三天,眼神哀怨望向这边。
车后座降下车窗,露出半张冷峻淡漠的侧颜。
周媛被陈芋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紧盯着程闻疏,这个她喜欢了将近十年的男人,蠕动苍白的唇,开口说:“你凭什么,凭什么能滥用私权,就这么冤枉我,将我…”
“将我关在这个地方三天。”周媛颤着声音道。
“又?凭什么拿我的父母威胁我,限制我的自由,叫我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在哪里生?活。”
她手中狠捏着一张今天下午的机票,手指头都是颤的。
程闻疏淡漠地偏眸,轻启薄唇,“当晚周小姐发现程某有异样,不是出门唤人报警等,而是关上门和接近,这些我都是如实?汇报给了警察,周小姐涉嫌违规用药的嫌疑最大,立案被调查三天,这些都与程某并无关系。”
他冷淡揭露:“关于滥用私权和冤枉你,是周小姐想多了。”
周媛深吸一口气,滚烫大粒的眼泪就落出了眼眶,隐忍咬唇,讲不出话来。
陈芋心忧,小心问到:“程总,媛媛根本没去过国外,马上就要在国内毕业,她的家人也在东江生?活了很多年,为您家辛苦工作这么多年,您就别让他们离开东江了,您就放过她和她的家人一次吧。”
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从来都有自私的一面,周媛对他来说,挥不掉说不走,为了任时让,才得以忍受,他是利用过她,但并没有给过她任何希望。或许那些浅微的利用都谈不上?是利用,没有给她造成?过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和困扰。
程闻疏最后一次将话和周媛说明白,出声询问:“周媛,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或者,你身上又?有什么是值得我喜欢的?”
对她到这种程度,难道她还会受虐喜欢的是他的内心和品格吗?
她就是做着梦,自以为自己可以随意出入程家,得家里老人的一点喜欢,总幻想自己有一些特殊,以为可以和他发生?点什么,摆出一副善良无辜的样子,自我颂扬自己的长情,从不承认这是对别人造成?的困扰。连她自己都不承认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度假山庄一次次她有意遇见,她会告诉自己是偶遇,杀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她会告诉自己是迫不得已,知他中了药还关门,她会告诉自己是别人差使,她只是想要照顾他一下……
确实又?没做过大恶大非的事情,但这一种人更让人生厌,耐何不得,法律无?法制裁到她。他不对她本身作呕,但对她虚伪的本性作呕。
是有点奇怪的事情,几个人之间叫按照一个走向走,但是很浅薄的,不是强制,对他没有什么桎梏,要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只让他们做一个梦试图阻止,而不是强制。他想几年前,就已经出现偏差,他和任时让之间本不该在高中时产生?情愫,那版文字里说回国才是他们的初遇。如果他那时没有爱上让让,他最后真会和周媛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吗,程闻疏不愿想,有些恶心的犯呕,他相信,从一开始走向就已经不同,会直到最后。
这也足以说明,周媛做出的一些自身行为根本不是受制于那些浅薄的影响,这就是她本身的样子。
周媛果然说不出喜欢他什么,样貌?财富?地位?她只是渴望得到与一个非普通人之间的爱情,认识的人范围有限,只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什么都说不出,程闻疏敛眸升窗,示意林照开车,最后对人道:“你父母隐瞒你亲弟弟的案底,这样的人程家没办法再?继续受雇,正常辞退,不必将程某说成穷凶极恶,不需要求我放过。”
林照启动车子,听到另一个人追上两步,替周媛打抱不平,喊:“她还救过你一命,救你的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的…助理可以作证。”
所以,怎么就以为一场救命之恩,就可以叫她在他这里得到她想要的,一次鬼屋带她出去,她就以为他松动了对她的态度,周媛这个人,是连笑?都不能对她笑,丝毫不能对她留情,
程闻疏招手叫林照停车,朝后微偏头,就在陈芋以为程闻疏停下来是想要向她们确认,他知道后,一定会报恩,周媛一定没事了,黑色的车窗升在半空,看不到里面人的脸庞,凉薄的话语从车中传出:
“但凡你有点自知之明,我也没必要对你做到毫不留情。”
晚上?,终于歇一歇,带老婆回岳父岳母家吃饭,饭桌上?谈到天恒,程闻疏对任时让道:“让让,要不要来成寰工作?”
大哥打趣:“现在还不是你家的,就开始挖墙脚了?”
程闻疏盯着老婆,笑?:“早晚的,得给自家卖力。”
任时让直接说:“不去。”
她狐疑看他一眼,小声说:“你是不是想被揍出去?”
在姓任的面前收收你的嚣张吧程总。
成?吧,一家几口谁都不怕,只她,一个眼神,程闻疏继续吃饭。
倒是她妈开始向着他,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