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朝苏闻琢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 说带来了两个大消息,问她想先听哪一个。
苏闻琢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花茶:“你这也没说两个消息有什么不同, 就让我选了?”
陆沉霜这才反应过来, 嗯,确实……
她果断放弃了玩什么花里胡哨的,直接摊牌道:“第一个消息就是, 我要与你们一同去清淮啦!”
苏闻琢听后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真的?!”
若是陆沉霜能一起去, 先不说别的, 俞景在外头办事她不好跟着的时候, 也有个朋友可以陪她说说话,她自然是高兴的。
陆沉霜大力的点了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娘最近开始念叨我的亲事了, 我听的头都大了,正巧我有个姨母在清淮,前两日写信过来说想看看我了,让我过去小住几日。”
这姨母是陆沉霜娘亲的亲姐妹, 一直待她极好, 后来嫁去了清淮。
陆沉霜这时候可是巴不得赶紧溜了,跟她爹娘软磨硬泡下终于让他们答应了,当然, 也不是她一个人去,身边还有她二哥作陪的。
苏闻琢这番听下来,笑眯了眼睛:“那可太好了,我们在那处还能互相有个伴儿!”
陆沉霜也会很高兴,她虽然是武将的女儿,去外头的机会比苏闻琢这个深闺娇女要多,但与姐妹一起出门却是头一遭,也很兴奋。
两人兴致勃勃的说了一会之后,陆沉霜又道:“还有第二个大消息呢。”
“什么?”
“我今日出门前听我娘说,前两日庆国公府上发生了大事!南珮媛的身子不知怎么回事,说是以后要怀不上孩子了,但她与礼国公世子的婚期就在明日了,你说这日子巧不巧?”
苏闻琢听后有些惊诧,确实是巧。
南珮媛日后很可能怀不上孩子的事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只是没想到在成亲前两日被发现了。
听陆沉霜说,是前天庆国公夫人恰好请礼国公夫人过府一叙,南珮媛却突然在屋里晕倒了,礼国公府人作为她未来的婆母自然也是要表示一番关心的。
谁能想到她一过去便听到府医说南珮媛身子气血亏虚的严重,日后怕是难以挂胎。
礼国公府人当即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苏闻琢喝了口花茶,唏嘘了两声:“那明日这亲,还能结成?”
陆沉霜点头:“我娘说,礼国公府可并没有退亲呢。”
“是么?那他们看起来还挺有情有义的。”苏闻琢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等俞景回府后她也稍微与他说了一下这件事。
俞景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漫不经心道:“礼国公府当然不会退亲,毕竟郑逢年一派现在的情况算不上好,能用姻亲与庆国公府绑上,他们不会轻易放手,至于孩子,他们有的是办法。”
“嗯。”
苏闻琢应了一声,不想再多管南珮媛的事。
她早些时候便猜到南珮媛以后的下场,容貌毁了,孩子怀不上了,夫君也不是个贴心的,日后怎么会好过呢?
只是她未来过的好与不好,也都与她没关系了。
七月十五,庆国公府风光嫁女,苏闻琢没有去看,因为她知道定是没有上一世那般十里红妆了。
七月十七,俞景一行人启程,前往清淮。
从盛京到清淮,须得先走官道到旁边的通益,再从通益乘船往西,走水路抵达清淮,这一程得要差不多十来日的时间。
陆沉霜虽然是有私事,但与他们一同走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私底下也准了,至于她二哥,正巧碰上事情要晚两日才能出发。
只是苏闻琢是头一次坐这种大船,这跟游湖的区别可是太大了。
江河之上船行难免会有风浪,苏闻琢刚坐上没多久,便有些晕船了。
船舱里,俞景心疼的抱着她在窗边坐着,不时的伸手替她理一理被风吹乱的几缕鬓发,又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指尖。
“窈窈很难受么?去床上躺一会好不好?”
他说的轻柔,像是怕稍微大声一些她就会更难受。
怀里的姑娘本就白皙的面颊此时更苍白了几分,连嘴唇都失了点血色,看起来恹恹的没什么Jing神。
苏闻琢眯着眼睛,在俞景的怀里蹭了蹭,头枕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没什么力气道:“不想去床上,躺着更难受……在你怀里才好些……”
俞景听了,低低的叹了口气,将她搂的更紧一些,轻轻吻上她的额前:“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这一点,窈窈先忍一忍,我想想法子。”
苏闻琢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窝在俞景的怀里,没过多久便蹙着眉在船一摇一晃下睡着了。
俞景垂眸,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让她睡的安稳些,又腾了一只手出来搭上了苏闻琢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
脉象稍稍有些乱,但没有什么大问题,他想了想,招手让在门边守着的朝生过来。
俞景低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