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谁关我什么事。”许濯冷着脸。
脚长在她身上,他倒是想管。:)
严特助:“……”
傲娇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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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宏博说的位置很偏,几乎在五环开外将近六环的位置,岑初语一路开,远离市中心,越来越僻静,她的心却越来越焦灼。
她给许宛畅打了几通电话,都无人接通。
在她车离目的地还有几公里的时候,许宛畅终于接了电话。
岑初语皱着眉:“宛畅?你在哪?”
“嫂子?我在外面跟朋友玩呢。”
许宛畅话是这样说,但声音却压得很低,明显她那边有什么情况。
岑初语报了个地址,问许宛畅是不是在那附近。
许宛畅安静了好几秒,声音有些发颤:“嫂子你怎么知道……”
“具体什么情况你跟我说一下,庞宏博告诉我他在那附近见到你,感觉你遇到了点麻烦。”
许宛畅:“没有没有,我真跟我同学在一起,可能庞宏博误会了,我那同学看起来凶巴巴其实人很好的。”
“我很快就到,见了面说。”
岑初语听出来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于是便不打算在电话里多说。
她刚想挂掉电话专心开车,许宛畅在那头轻轻喊了她一声。
“嫂子,你没跟我哥说吧?”
“没说。”
“你能不能先不要跟我哥说,我确实可能会有点小麻烦,但是我自己能解决的,我怕我哥骂我。”
“好,非必要的情况下我不会跟他说。”岑初语承诺道。
电话挂断。
岑初语的不安却在蔓延。
庞宏博刚刚打电话告诉她,说他看开着车好像看见许宛畅跟着一个混不吝少年走在郊外小道上。
少年穿着一件军绿色衬衫外套,松松垮垮,五官姣好,冷峻而内敛,只顾双手插兜低着头走路,但许宛畅跟在他身后,却洋溢着笑容,不知在说什么,少年始终无动于衷。
他摇下车窗,将车靠边停下,却正巧听见许宛畅的声音。
许宛畅:“慕沉!你站住!”
那个叫慕沉的少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神是空洞而无神的,无Jing打采到让人感觉他像一潭死水,时时刻刻散发出绝望的气息。
许宛畅拽他的手:“你昨天明明说过可以试试的!”
慕沉面无表情:“我没说。”
“你说过,做人要说话算话的。”
“那就是我忘了,忘了的话不作数。”
……
庞宏博默默摇上车窗,认定这是许宛畅的私事,他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去Cao心。
但没来得及收回眼,却看到许宛畅轻轻啄了一口那个少年的脸颊。
庞宏博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是。
他看到那个少年的打扮以及神态,先入为主认为少年是街头混混,因此他才停车查看,想知道许宛畅是不是需要帮忙。
但如今看来,即使这画面颇为诡异,但两人之间似乎确实有某种关系。
他和许宛畅只有一面之缘,远没到他可以插手别人私事的程度。
更何况女孩子脸皮薄,他出面,只会让许宛畅尴尬。
再加上,他这次回老家本就是为了带爷爷看病去,他也确实没有很多时间可以耽误。
留了个心眼,多看了几眼去,确认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庞宏博驾车离去。
可他左思右想,总感觉在这样偏僻的小山庄里,即使那个男生和许宛畅是男女朋友关系,似乎也并不是很安全。
他向爷爷致歉让爷爷再稍等一会儿,从姐姐庞思静那里拿到了岑初语的电话。
如果只是庞宏博所见到的那一幕倒也还好,总归许宛畅并非是没有判断能力的小女孩,即便是遇人不淑,应当不至于有危险。
但庞宏博在讲给岑初语听的时候,恍惚想起一件事来。
“那个慕沉!哦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们村的,比我大几岁,他父母双亡,只留下一屁股债给他,家里情况很不好,他这个人我不了解,但似乎性格很孤僻,村里的孩子都很少跟他玩。”
“哦是了,我搬离村子那年,还听说他在大学被勒令退学了,据说在学校里惹是生非,大学都没读完。”
岑初语留意到的不是那个叫慕沉的男孩与岑初语认知里完全不符合的人生轨迹,而因为那句“留下一屁股债给他”微微皱起了眉。
如果说她一向不会插手管别人的感情问题,那么这个因素绝对是不□□,无论如何在她这里无法过关的那一种。
这不仅意味着这个男生很有可能没有未来,更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会带来危险。
庞宏博给岑初语的地址是一个村落里的小学,她抵达的时候,已经见不到许宛畅的身影,甚至可以说,见不到任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