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天启示,做无辜状:「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提,你要是不乐意回答就算了。」
「这么说,你最近经常失眠吗?」
「没有啊!」
那时我还小,不懂,只觉得委屈,心里酸熘熘的,不过当父母真的把那个小小的,被我唤作妹妹的小生命放在我怀里的时候,所有的担忧与嫉妒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的家事来了?」
毫不避讳,百无禁忌,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
「本来好好的,你一说完,弄得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今晚怕是又要失眠了……」
在我还不是哥哥的时候,父母突然告诉我,很快家里就会再出现一个孩子。
她的面孔现出不满的表情,一边挥手,一边口气恶劣地对我讥讽道:「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八婆了,再抽下去小心不举。」
把事实说成玩笑,把玩笑说成事实,我并非别出心裁的提醒,而是真的希望她能意识到她未来的处境。
时候未到,只能待水到渠成时,再向她坦白吧。
我临时找了个借口试图敷衍过去。
我笑着说。
她别过头,一副傲娇样地嗔道。
我想,她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是她真的会这么做,只是不习惯去分享理应赋予她的关怀,更不愿接受素未谋生的陌生人闯入自己的生活。
遥想当初,我也曾经历过。
随着她的面容在我眼中放大,惶惑不安也渐渐占据了我的整颗心。
对此,我望尘莫及,可这并不表示我会任她嚣张下去。
我搔搔头,一脸纳闷的问道。
尤其是见我对她露出尴尬的笑容之后,她的眼角更是难以觉察的抽搐起来。
她静静端详我片刻,然后气嘟嘟地说:「没想过,想这干嘛?怪晦气的……」
「行啊!」
这就是我和笑笑的关系。
「那你还问?」
「干嘛这么关心我?你想做什么?」
接着,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虽然很少说脏话,但她变着法骂人的功力经过多年的锻炼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就是随口一提!」
「是吗?」
「早晨吃饭的时候有听父母提到过,说他们认识的人谈了黄昏恋之后惹得子女不高兴,所以就想问问你怎么看的,你可千万别多想啊!」
显然,若兰是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了。
虽然,我很想一本正经地对笑笑说:「你刚刚开的玩笑已经不是玩笑了。」
如我所料,笑笑脸上顿时浮现出僵硬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烟,对她吞云吐雾道。
「你管我!?」
「这不是闲聊天吗?」
她蹙着眉头向我靠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就是单纯的感慨一下罢了,你就一套一套地灌词儿,知道是朋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爸呢!」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
「能不能少抽点烟?真搞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抽的。」
显然,被我弄得心慌意乱的她没有注意措辞,又开始变
「不做什么啊?」
不过幸好,我很清楚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并未轻易乱了阵脚。
她的眼神霎时间变得飘忽,连连后退几步对我嚷道。
得口无遮拦起来。
她向我抱怨。
不过这并非说我没有想法,有些问题不一定上来就要当面说清,先点到即止的试探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但考虑到我现在身处阳台,我终究还是没能提起勇气对她坦白。
」
这毕竟关乎到我和若兰的幸福,作为家属,我还是很想了解一下笑笑对此事的态度。
「你一说我到想起来了,你有想过给伯母找个伴吗?」
作为过来人的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事不能急。
她满面通红,羞臊的像个受尽侮辱的小媳妇。
「还不是因为你!?」
她狐疑道。
对付她的方式有很多,比起谩骂,我更喜欢用戏弄来进行反击。
「千真万确!」
我想她是惶恐的,因为我与她怀揣着同样秘密,并为此深感羞愧。
「只是好奇你干嘛说又呢?」
「你这么在意我的健康,难不成你对我有什么
「看你愁的,小心长皱纹。」
对我,她会成为迥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我就是随口一说。」
这就是她的答案。
「我乐意这么说不行吗?」
她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我,彷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是大多数独生子女和单亲家庭的孩子都会有的心态。
她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