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浅沉默了半晌,带着浓浓的委屈,“所以为什么要挂电话?”
宋清越的心仿若被重锤敲中,呐呐无言,最后嗫喏着说,“我……紧张。”
林青浅嘴角往下撇了撇。
还是委屈。
宋清越焦躁地在阳台踱步,最后下定决心,“我请假,去看看你。”
“别!”林青浅想也没想,立刻拒绝。
要是让清越发现她现在抽烟酗酒,自己皮都会被扒下来。
宋清越听着她决然的声音,落寞地低头,脚尖点着地面。
林青浅不想见她。
“那好,我还嫌请假麻烦呢。”宋清越强装笑意回应着,“好好照顾自己呀。”
“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动不动熬夜,你胃不好,再不好好养养真的要落病,别老吃辣的,刺激性强,”宋清越说着说着,鼻子就发酸,最后带了点轻微的哽咽,“晚上早点睡觉,睡前喝杯牛nai对睡眠好,不要老吃安眠药,我知道你以前吃过那玩意,少吃。”
她忍着眼眶的热意,为了不让林青浅发觉,迅速地说,“好啦,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她挂掉电话,抿着唇抱膝蹲下,脑袋靠在墙上,强忍着心中的酸涩。
不行,忍不住。
哇。
她无声地大哭,眼泪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溅出小小的水花。
林青浅听着一堆唠叨和唠叨后的忙音,苦笑着将手机收进口袋,按了按自己的胃部。
一行人到警局,谢文亭和谢文顾早就等着了。
迅速走完流程后,几人去了金杉家。
“其实我办公室离得近一点,”谢文顾没眼力见且嘴碎,“为什么要回来嘛?”
谢文亭狠狠敲了下他脑袋,看着低落的林青浅,解释道,“这次林总来没告诉我们,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谢文顾眨巴着如同哈士奇一般的吊白眼,歪脑袋看谢文亭,“啥意思?”
林青浅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好笑地看着生无可恋的谢文亭,轻声说:“我这次来是私人行程,没打算办公事,越少人知道越低调越好。”
谢文顾点点头,没有一丝顾忌地继续问:“林总,你和清越怎么回事啊?”
林青浅啪的一声捂住脸,咬着牙说,“大可不必每个人都问一遍。”
谢文亭在竹觥递过来的眼神提示下捂住了谢文顾的嘴。
林青浅喘口气,总算觉得自己舒服了点。
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惊呼,“原来小林你不是司机啊!”
这回就算竹觥也救不回来了——毕竟那是她丈母娘,不可能直接上去捂她嘴。
林青浅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金杉扑过去,扯着金妈的袖子,推推搡搡地往外走,嘴里低声恳求,“妈,别说了,我和你解释。”
“诶诶诶,行,我知道你们要聊机密。我去给你们做饭,难得家里来这么多人。”金妈一边回应着,一边被金杉推出门。
金杉琢磨着带上门呢,却被金妈一手拦住了。
“那个,小林,你是……林青浅,是这个名字吧?”金妈看着林青浅。
林青浅站起来,点点头,“是我,抱歉阿姨,之前没和您说。”
金妈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反正我也挺开心的。”她看着林青浅如同设定程序一般弯起弧度的嘴角,轻声说,“孩子,有什么事和阿姨说,香江这一亩三分地我的话可能还有点分量。”
林青浅唇角的笑意真实了一点。“谢谢您了。”
“说什么谢谢,”金妈摆着手,“我去做饭了,你是说过你祖籍是川渝那边的吧,正好川菜我拿手!”
林青浅哭笑不得,“阿姨,少放辣,我不太能吃。”
金妈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嘟嘟囔囔,“假川渝人。”
林青浅笑笑,没解释,目送着金杉和金妈离开。
她对金妈的印象很不错。
不管她是“司机小林”还是“林氏林总”,金妈对她的态度其实都差不多。
礼待下人,不卑不亢,真的很不错,但也有比较危险的一面。
门客三千,就要有里面有鸡鸣狗盗之徒的觉悟。
她唇角的笑容随着门的关上兀然锋锐起来,轻声说,“我来是私人行程,你们俩都不知道,那今天这回事是什么情况?”
竹觥眉毛锁紧,“您怀疑是这里的人走漏了消息?”
林青浅默默点头,凝视着竹觥,“好好查一查,看看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
竹觥迟疑地点点头,犹豫了会,又说,“林总,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宅子里的人。”
“妈虽然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脑子转不过来,但她看人是准的。我在宅子里住了快半年了,您别不信,说所有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有点把话说太满了,但九成九都是忠诚的,应该没问题。”
“很高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