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繁夜发现自己又剪出几奇形怪状的洞,听到那人甜甜蜜蜜沮丧的同时有些酸溜溜的,“偏心。”
又想以后我也要找好看的娘子,到这不知收敛的人面来炫耀。
陆星晚
听她说偏心就忍不住,“繁夜,你特意用来装点心的布袋哪不是我缝制的。”
明明保存点心有很多办,但是曲繁夜就是喜欢用布袋荷包,且对这些要求还不低,又得做得漂亮又不太大也不太小,还喜欢收集各绣花的,绣花还不重复。
陆星晚轻几声,又想到她们之的谈话,淡淡叹息,“八月份的时候,你还在为我们的事奔忙,这是古国复苏后一重要的节日,因为我们耽误。”
林落月也有点歉疚,“小曲。”
曲繁夜忍不住皱眉,“你们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我就生气,本来我就是因为你们才找到家的,没有你们我连家都没有到哪儿去过节,我都没整天和你们客客气气的。”
陆星晚又轻声哄她,“好,我不说,我给你绣几布袋赔罪。”
曲繁夜眼一亮,“那这次我想要绣兰花的,梅兰竹松,就差兰。”
林落月抱手臂对小伙伴的幼稚爱好发出二分明显的嘲,“小曲是只有三岁的幼稚宝宝。”
曲繁夜像只灵活的猫立刻朝她扑过去,人又闹闹成一团。
陆星晚无奈摇头,只要她们凑一起每天必然有这么一回,她都习惯。
*
过年当日,林落月从床上爬起来感到气温有些低,也没太在意,随意开窗子看到外面一片素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眨眨眼雪景还在,不是幻觉,不是梦境,倚翠城真的下雪。
她飞快穿好新衣服,简单洗漱过后,一时间就跑到陆星晚的院子里。
陆星晚似乎比她起得还早,也没穿那身玄黑衣衫,换身颇为雅致的天青色,弯起唇角的时候仿若又是往昔那烟雨蒙蒙中回眸一的温婉姑娘。
她站在廊下望雪景并没有多意外的模样,“来。”
“这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记忆里倚翠城从未下过雪,而且来时她感受到有股力量在漂浮,就觉出这雪来的异常。
“还不是你一直和繁夜说下雪多有趣,雪仗多好玩,云开那边气候炎热,雨都很少,别说下雪。她在外流浪的日子不可玩雪,就动心思。”
“那这是幻术?林落月又自己否决,“感觉不太像,那这是真的下雪?”
陆星晚微微一,“繁夜用冰系的器造场雪出来,院孩子们已经玩疯,大人叫都叫不回来,林三岁吃过早饭没?没吃一会出去玩。”
林落月不满地嘀咕,“我哪有那么幼稚。”
说自己没有那么幼稚的林落月,在用过早饭后还是诚实地加入玩乐阵营。
曲繁夜受她启发,还在院子里造很多好看的冰雕,有假山外形的,几年纪小的孩子就在那冰洞里爬来爬去。
还有松树外形的,皮实的孩子就非要去踩冰树的冰尖,一时之间欢声语不断。
闹腾的在那里玩儿,文静的就在亭子里喝喝茶。
林大小姐和女皇一边品茶,一边观看旁侧陆星晚和赵明空兄妹下棋。
这兄妹对彼此处处体贴关心,唯有棋盘上对弈分毫不让,只观棋局竟还品出几分杀意来,也不得不让人惊叹。
“这盘棋哥哥若是输,要给我酿几坛梨花白。”陆星晚眼眸含,慢悠悠的说。
“几坛,你喝得完吗?况胜负尚未可知。”赵明空得如沐春风,“若你输就给我的扇子也提一幅山水图。”
陆星晚哑然失,怎么她送幅山水图出去,一醋劲儿这么大。
“好啊,那哥哥要小心,现在的局势对你很不利。”
屋舍内。
镂空香炉里飘散淡淡香气,林父合上文书,推窗看嬉闹玩乐的孩子们发出一声叹息,“大过年的他们在外面玩,我还要处公务,人生真不公平,到哪儿说去。”
林夫人在旁侧欣赏小辈们送他们的礼物,目光正在陆星晚的幅山水画上流连,闻言差点没出声,“多大的人,还和孩子们比。”
她说扫眼桌案,“这不是看完吗?快过来看看孩子们送给咱们的东西。”
林父哼声,“算他们有孝心。”
他嘴上说的平淡动作一点都不慢,似乎就等林夫人叫他呢。
林夫人和他夫妻多年还不解他,推他一把,“装什么。”
又想几孩子性子都没他这么别扭,好像也就老三像他一点,果然多的还是像自己。
“给孩子们准备的压岁钱等到吃午饭别忘给他们,还有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别惦记旁的公事。”
“晚上不许喝酒,什么时候宁神医说你的身体好,可以喝你才喝,还有记得过来帮我包饺子。”欣赏一番小辈们送的礼物,林夫人叮嘱林父道。
“夫人你可真会为难我。”林父苦。
又不让喝酒还抓我做苦力。
这话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