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心里刚松口气,他又补充:“再喝最后一杯。”
“……”
许颜还没答应,他已经坐正身体,服务生再次给霍观chao倒满一杯。
罗钊是算的真准,最后这杯酒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霍观chao喝下去后,直接扛不住,倒在沙发?人事不省。
“送霍总去医院,留两个人在那边照顾。”
罗钊吩咐完,立刻有手下过来驾起霍观chao往外送。
罗钊握住许颜的手,说:“我们走吧。”
他没一点询问或歉意,表情语气都透着一股霸道意味,许颜看?他一眼,碍于邢台和苏霆之在场没有发?作?,跟着他走了。
车径直开到海博公寓地下车库,两人一路没有说话,一前一后下车,进电梯,到家门口都各自闭着嘴。
罗钊脸色难看,许颜也好不到哪儿去。
进了家门,门一被甩上,罗钊挡在许颜面前,冷声开口:“解释一下?”
他冷面冷语,强势霸道,许颜压着丝火气问:“解释什么?”
“要我说明白?”罗钊哼声,声音平平,不Yin不阳,“怕是不好听。”
许颜被他态度刺得火苗乱窜,大声:“你把人灌成那样,还需要我解释?”
“我把人灌成哪样?”罗钊轻描淡写,“就喝几杯酒。”
“你那叫就喝几杯酒?我数了的,罗钊,你今晚一共开了五瓶,苏霆之和?刑台两个人一瓶,你和?霍观chao一人两瓶……”
“哟,幸好你数了,不然我还以为我欺负他了。一人两瓶,不是很公平?”
他这反讽说的,许颜被他堵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说:“你是能喝,两瓶自然不多,你明明知道霍观chao喝不了,你故意灌他!”
“是,我故意,你心疼了?”
“……你胡说什么?”
“没心疼,你发?什么火?”
“没有。罗钊,你能不乱说吗,我们就事论事行?不行??”
“好,我跟你就事论事。我是故意灌他,要不是顾及双方颜面,我还想打他。”
罗钊看?着许颜,眼神冷得彻底,“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俩之前在吧台那边做什么。”
“喝酒,聊天,能干什么?罗钊,你思想不要太龌.龊。”
“这么说,没拉手,没说笑,没表白?我思想是比你龌.龊,所以我认为这些逾矩的事,在你眼里都是正常。许颜,你真是好样的。”
许颜再次语塞,从罗钊的角度,他确实是看到他们“说笑,拉手”,但是表白?除非他在她身上放窃听器,否则他不可能知道!
“没有你说的那些,观chao只是在我手上写字。”
“观chao?叫得多亲热,你叫我还连名带姓,叫他观chao?”
“……”他这叫什么话?
许颜咬着唇不言语,罗钊继续:“我晚上给你打过电话,你自己说有工作应酬得加班,结果跟他去了酒吧。单凭这点,许颜,我让你解释不过分。”
“我记得你当时说,今晚哪儿都不去,专心在我等?我。” 许颜也是真来气了,抓住他重点反驳,“说的真好听,不如你先解释,怎么出现在酒吧?”
“我没骗你,今晚是邢台突然约我谈正事。”
“我又不可能跟邢台求证,你随便怎么说都行。出尔反尔,从前还不知骗我多少次。”
“是,我出尔反尔,也幸好我今天出尔反尔,如果不是我恰好过去撞到,你还想瞒着我做什么?”
“瞒着你跟他上酒店,开房间?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或者?除了这些,你觉得还有什么?”
但凡情侣吵架,总容易陷入一个怪圈,两个人争着吵着,话赶话的说下来,往往偏离航线,不止越过最初的争论点,还越说越离谱。能解释的变得解释不清,有理变得无理,无理直接闹。
许颜一直以为这种怪圈是不理智人的专利,没想今天自己遇到,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说完这句,罗钊脸色直接冷透,浑身上下散发的低气压,给人极强的压迫力。
但是片刻,许颜便感觉悬在自己头上的紧迫感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静默。
罗钊的声音疲倦而带着隐痛,一字一顿都打在她心上。
“许颜,我知道自己从前对不起你,我已经尽力在弥补,我以为你总会看?到我的努力。你如果真的放不下,之前有很多机会跟我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所以她是用了哪种方式?
许颜正为刚才说的话后悔,一听他这话,一时又气又委屈,“我做错什么?你听不出来我刚才说的只是气话?”
“很多话说出来就是死结,我想你应该比我跟明白。”
“所以呢,你现在要跟我分手吗?”
“我尊重你的意思,你心里怎么想,我希望你……”
“好,分手,我心里就这么想。你现在马上滚,滚出我家,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