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自己的身体也消失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客厅传来妻子的叫声「你们父子俩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她的声音依然轻柔温顺,一如往常亲切,丝毫听不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异样。
我的心却像是在被一把刀刺着一样痛:她还在掩饰着自己,她掩饰得多么好!她还在叫,我木然地走出去,她过来抱了抱小小,我突然一阵恐惧,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那巨大的恐惧甚至击溃了我的愤怒,一句话堵在我的喉咙里说不出来,一些词汇在我脑海里交织翻滚着。
……背叛……离婚……却始终无法组织成一句完整的话,我的嘴唇也在颤抖。
看着妻子把小小揽在怀里,小小跑到桌子前拿汤匙舀了虾仁儿吧唧
吧唧的吃着,我的儿子和我一样,对虾情有独锺。
妻子数落他吃饭不可以发出声音,然后又喂了他几口,发现我还站在那里,奇怪地瞟了我一眼「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
她还是那么体贴细心,那么善解人意!可我却不能分辨这话里有没有掺杂水份,不能确定她的话里有多少诚意!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朦胧,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
我马上用双手掩饰地搓了下脸,乘机抹去了眼角儿溢出的泪水,压抑着声调说「没有,吃饭吧。」
整顿饭我食不知味,可口的饭菜在嘴里如同嚼蜡。
那句话一直回旋在嘴边,几次都差点儿脱口而出「到底是陈博强迫你还是你有意无意的去顺从他?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他到底有什么把柄能让你这个样子?但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问出来。我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一刻是如此懦弱,我妻子的性格极其固执,骨子里有一种傲气。她不擅长说谎,更不喜欢说谎,如果这一切是事实,我害怕她会坦然承认。以她的个性,即使错了也不会低三下四的来乞求别人原谅,她是那种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就算错了,也会走得义无反顾。事到如今我害怕一丝一毫失去妻子的可能,但是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岳母和陈博在一起她的痴态至今在我的脑海中发芽生根,是那么的淫荡如同发情母狗,我再一看现在面前的妻子,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害怕妻子最终会像岳母那样匍匐在陈博的胯下,失去尊严,失去心智。妻子显然察觉到了我
情绪的变化,吃过饭,等小小睡了,她洗完澡换了件性感的睡衣,在床前转动着身子,问我「漂亮吗?这件衣服讨厌死了,胸口全露出来了!你看……」
这是她向我最露骨的示爱,对她而言,这就是自尊可以容许的极限了。
纱质的睡衣中间镂空,里面没戴胸罩,坚挺丰满的乳房在里面若隐若现,把胸前的衣服顶得高高的。
我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相反,一股焦躁不断地反复在胸口冲撞。
在我不在家的时刻,也许她也是这样的穿着,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让人欣赏。
不,不止这些,可能还有更加不堪的……也许那次在中心大厦,她也只是想到我在楼下,廉耻心多了一些才会有象征性的反抗,虽然根据陈博的说法,妻子好像还没有被真正进入,但是能让别的男人进入到我和妻子构建爱的家中,这已经令我无法容忍,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发生什么?那除此之外的我难道想不到嘛?我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制止自己去想象那些龌龊的画面,心却像针扎一样的刺痛。
妻子不安地偎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到底怎么了?」
我烦躁地挡开她的手「没什么,我有些累而已。」
眼睛落在她睡衣撩起之后裸露出来的腿上,心里猛然打了个寒战,那双滑嫩粉白的大腿根部,出现了一片明显的瘀痕。
不会错,那是被用力亲吻或者拧捏出来的痕迹,可能是之前在中心大厦,可能,还在那之前!妻子很快就把腿收回到内衣下,用轻快的语气和我说「我现在对你没诱惑力了,本来要犒劳你的,现在你倒找借口躲着我了!别怪我不讲理,明天你想的时候,我可就不想了。」
我并没有回话,过了一会我惨然笑着说「怎么,我还有那个能力去满足你么?」
妻子如同受惊的小猫一般,听到我说的话,她赶紧说「你在说什么啊!老公!」
我轻声说「没什么,我累了睡吧。」
妻子没有继续去和我说,也自己睡下来,我感觉到她抽动着鼻子,应该在小声哭泣,我的心中顿时被刺痛,但我强忍着没有管她。
夜深人静,卧室里没有一点儿声响她已经睡熟了,猫一样地背向我蜷缩着身子,丰满的臀部呈现出十分流畅优美的线条。
我瞪大了眼睛躺着,没有丝毫睡意,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已经有些酸痛,我仍旧没有睡意,干脆从床上起来,都卫生间洗了把脸,冷水让我的头脑有一些清醒,却还是茫然一片有几分混乱。
想到陈博发的那些。
我的心又痛了一下,彷佛体内的血液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