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叫宁晨吧?今晚发生的事儿,跟不跟陈冬说,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多嘴。事发突然,来晚了,我很抱歉,但不管怎么说,那几个人都死了,你也算报了仇。」
宁晨目光黯淡,表情苦涩,但还是嗓音沙哑的回了声:「谢谢。」
福园喘息粗重,没回头,似乎还处于死人的惊愕中。他显然早就清楚宁晨刚刚经历过的悲惨,毕竟密闭的车厢中
,外套根本盖不住那股浓重的腥骚异味,而在宁晨扭动着身子调整姿势的瞬间,甚至,他还看到了她屁股下一滩浊白的液体还在缓缓渗出……
「换位置,我来开,到市区,你俩打车回去。」
霍君把福园赶到副驾驶,随即动作从容的发动汽车。
宁晨低垂螓首犹豫了半天,还是轻声开口:「福园,我想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暂时就不去锦绣上班了。」
「哦,好,没问题。」
「今天的事儿,就别跟陈冬说了,行吗?」
福园表情认真的点点头:「可以,我肯定不说。」
宁晨轻吐浊气:「谢谢。」
福园原本就没打算告诉陈冬,人都死干净了,没必要再去添那个堵,更没必要在宁晨的伤口上撒把盐。
园哥打算来一回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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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松江火车站。
福园送走了宁晨,一个人在车里做到了天亮,滴水未进,却抽没了一盒烟。
「你咋来了?君儿和晨晨呢?」陈冬风尘仆仆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脸昏黄憔悴,显然也是一宿没睡。
好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宁晨被安全救出的信息。
「晨晨回她父母家了,说要休息一段时间,估计是吓着了。」
「嗯,也好,明天我去看看她。」
福园不动声色的瞄了陈冬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君哥让我跟你说两件事。」
「绑架宁晨的主谋,是郭凯,估计是想当一把黄雀,让你和袁力先掐起来……你得防着点郭凯,这逼有点阴损。」
「嗯。」
「袭击你的那两个杀手,还有枪击严华的亡命徒,君哥已经找的差不多了,过几天他回主动联系你。」
陈冬点头:「行,我知道了。」
福园掐着烟,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君哥,是什么人?职业杀手?」
「……」
陈冬无语:「狗屁职业杀手!那是我战友,过命的兄弟。」
「哎!冬……你说咱到底算干啥的啊,一个月挣多少钱啊,算上严刚,都他妈整出五条人命了。」
「你怎么还有点玻璃心了?」
福园紧皱眉头,语气低沉:「没,就是突然迷茫了,这条道儿,走得好像挺难。」
陈冬表情坦然:「钱难挣,屎难吃!哪条道都不容易,咱们刚起步,想出人头地,就得用血和汗换。这个社会就好比一个无法逃脱的铁笼,铁笼里可能遇到朋友,仁至义尽,和气生财。也可能是敌人,穷凶极恶,丧心病狂。面对朋友,你可以高义薄云,面对敌人,你必须心狠手辣。别瞎想,咱兄弟踏实的往前走,无论混成什么样,守住心里的底线就行。」
福园目光凝视:「底线是什么?」
陈冬轻声回道:「做好你认为对的事,拒绝你认为错的事,不欺负弱小,也绝不被当成弱小欺负!」
「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福园神色坚定的回道:「晨晨不在,锦绣你说的算吧?兄弟我担惊受怕了一宿,今晚上你让咱家18号美眉伺候伺候我!」
「操!」
「她老给我抛媚眼,我少花点钱也行,公司那部分台费你就别要了!」
陈冬顿时懵逼:「滚犊子!」
福园瞪眼:「打个折儿还不行?」
「刚才那话我重说……园儿,人生在世,底线就是,嫖娼必须给钱,差一分都不行,姑娘们不容易,明白么?」
「你真鸡巴抠,我给你办过命的事儿,百八十块的台费都不出!」
陈冬摆摆手:「赶紧开车,回去补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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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文化宫,是一个以服务少年、青年为主,面相大众的多功能型教学娱乐场所。这里面活动的基本都是培养课外兴趣的学生,以及从事文教方面的工作人员。
晌午时分,沈泉按约定来到文化宫三楼,心里非常好奇,何雨霏为什么会把见面地址选在这种地方。
寻寻觅觅了半天,然后终于在一间极为宽敞的舞蹈室里,他远远的望见十几个小朋友组成的队伍前,一个姿态优美、身材曼妙的美少女,正伴随着欢快动听的曲调,轻盈飘逸的翩然起舞。
沈泉没吱声,眸中倒映着云朵一样洁白的身影,渐渐陷入陶醉的欣赏着美不胜收的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