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我觉得原因是后者。”
自从氟他胺起效之后,赫斯塔尔连晨勃的环节都免了,在一群不得不用手指纾解欲望的成年男性囚犯中格外格格不入,这下阿尔巴利诺用嘴唇碰了他好长时间没人碰的位置,那感觉就好像嘴唇的温度直接烙在了敏感的皮肤的神经上,让赫斯塔尔短短地嘶了一声。
“就比如在此刻,”他轻轻地说,“我看你也很开心。”
频率一起起伏,他等了又等,然后听见赫斯塔尔轻轻地开口说道:“……没什么不好的。”
“她很好奇你为什么在一群老实顺从的临床实验者里格格不入,”阿尔巴利诺含混地说道,他再一次直起身,伸出手,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模糊的天光从边上的桌子上拖过来一个很可能是装润滑剂的小瓶,把里面的液体潦草地挤在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指上,“要知道,你在浴室里搞出的那档事情可让她震惊了。她想知道原因到底是因为药没起效呢还是因为你是维斯特兰钢琴师呢……?”
阿尔巴利诺向着深处摸索,然后凭着记忆按上了他认为正确的位置。
“还没到时间呢。”阿尔巴利诺慢慢地说道,他说完这句话又一次低头含住了赫斯塔尔的阴茎,把最后几个词压缩成一道濡湿的水声,“属于你的东西都将会到来。”
阿尔巴利诺伸手捏了捏对方一侧的睾丸,下手不是那么轻柔,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边的这具身躯整个绷紧了一下。
他又停顿了一下,赫斯塔尔在黑暗中寻觅他的眼睛,那些染黑的发丝在微茫的月光中泛起些微的反光。
他继续轻柔地说:“如你所知,勃起归根结底只是海绵体充血造成的现象,所以单纯从理论的角度上讲,只要神经反射可以造成毛细血管扩张,人就可以勃起;但是从临床的角度上来说……只有一小部分幸运儿在体内缺少雄激素的情况下还能勃起,我猜你并不是幸运儿之一。”
“你看,就算是没有睾酮,对于前列腺来说,高潮也只不过是一系列复杂的神经反应。”阿尔巴利诺轻轻地说道,手指微微地转动、屈伸,在手把那些柔软的粘膜撑开的每刻,对方的呼吸都更加急促一些。“格里芬女士认为对于维斯特兰钢琴师来说性和杀戮挂钩,没有性就不会有杀戮……但是她可能弄错了二者孰轻孰重。”
他说着,按着赫斯塔尔的腹部,引导他半躺在医疗床上,而自己仍然跪在地板上。阿尔巴利诺轻轻地吐出这个问句,同时把手臂从赫斯塔尔搭在床沿的那一侧膝弯之下探过去,沾满了冰凉的润滑剂的手指慢慢压进赫斯塔尔的臀缝。
赫斯塔尔声音发抖地笑了一声,说:“是吗?……我觉得如果斯特莱德的尸体躺在我脚下我会更开心一些。”
他用讲故事一样的语气说着这件事,两根手指深深地掘进温暖的肉体。或许对于一对几个月不见面的情人来说这样的进展有些太快了,昏黑之中阿尔巴利诺能听见赫斯塔尔囚服窸窸窣窣摩擦的声响,对方挑着整自己的姿势,试图慢慢地呼吸。
——确实是正确的,赫斯塔尔整个人过电一样抖了一下,在知道隔音好到外面的狱警应该听不见的情况下也压低了声音。实际上他在咬着嘴唇发抖,夹着阿尔巴利诺的手腕的双腿内侧的皮肤在微微地颤。
赫斯塔尔瞪了他一眼。
这话被他说得轻之又轻,正是赫斯塔尔难得地回放软语气说的话。阿尔巴利诺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那你更要配合医生的检查。”
赫斯塔尔垂着眼看阿尔巴利诺,对方又把头埋回去了,现在正在他的腹部上舔出一道长长的湿痕。他问:“格里芬就是来让你干这个的?”
——这话题转变得太猝不及防,而阿尔巴利诺要做的事情又显然是耍流氓,要不是他们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赫斯塔尔肯定会忍不住踹他一脚。
阿尔巴利诺以一种相当的耐心用舌尖舔了那个器官好一会儿——自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一些前列腺液从前面缓慢地渗出来——然后抬起头,舔舔嘴唇,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在这个时候阿尔巴利诺探进去了第三根手指,紧绷的感觉和乳胶手套奇怪的触感成功地从赫斯塔尔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叹息。他彻底放弃了用腰部的力量支撑身体,整个人向后半躺在诊疗床上,并且无视了被脊背压得发麻的手。
而阿尔巴利诺已经熟悉他到知道如何用手指把他拆
“你看,理论是这样的。”阿尔巴利诺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手指在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揉着赫斯塔尔膝盖侧面的皮肤,带来些许痒意,“氟他胺是一种抗雄激素药物,简单地说,它可以降低人体内的睾酮水平。如果一个人在青春期之前就被摘除睾丸,那他绝对不可能勃起,但是如果一个人在成年之后才开始服用氟他胺嘛——”
赫斯塔尔稍一犹豫, 就失去了踹阿尔巴利诺一脚的机会:阿尔巴利诺双手按紧了他垂在床沿的膝盖(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就能摸到嶙峋的骨头),然后坦坦荡荡地用嘴唇含住他软垂在双腿之间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