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发姑娘,那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秀气的脸上又戴了一副
细边眼镜,这样就让她更有着一股书卷气,文雅又文静。
相比坐在旁边的小女孩,吵吵闹闹的,眼前的这个姑娘更让倪洁有着几分好
感,或许她是大人的缘故吧?喜静。
「你们好好玩,阿姨还有几份下属档案要看,就不陪你们了,儿子,给这姑
娘拿点好吃的啊。」倪洁已经离开了茶几旁边,她一边走着,一边嘱
咐儿子要招
待好客人。
「你刚才喝了两罐冰啤酒呢,这大冬天的,挺凉的,你先喝点热茶,暖暖胃,
嗯?」没走几步,耳尖的倪洁就听见一个细声细气,又带着询问和关切的话语。
果然是那姑娘在说话,她稍稍回过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倪洁就看见还是那
双白嫩的手,已经拿起了一杯清茶,举到儿子的面前,轻声软语地劝着他。
「哎呀,哎呀!秦师姐,这就忍不住啦?又开始关心起来我们的沈祥队长了?
谁不知道啊?在学校,你和我们队长出场率是出奇地一致,只要有他,你安安静
静的倩影就必然会出现!哎……队长,别打我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看你们
也是一对俊男靓女,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哈哈……饶命啊队长!」见缝插针,看
到此景,又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直截了当地逗趣着当事人。
被说中的姑娘只是红了红脸,并不出言反驳,更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反倒
是儿子,立即扑身上前,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孩闹作一团,两个大男孩在沙发上
翻滚着,打打闹闹,倒是有着几番童趣,也惹得在座的人一阵哄笑。
看在眼里,倪洁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地笑了两声,可心里,却有着一阵异样在
轻轻地漂浮了起来,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就好像一块透明的物体附在了胸口,
虽然是不痛不痒,并没有特别的不舒服,但她就是有着一阵阵地憋闷,觉得透不
过气来。
尤其是,她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真的看见了疯闹一通且满脸涨红的儿子,
大大咧咧地将那姑娘手中的清茶拿了过去,仰头就往嘴里灌,倪洁侧着头,那份
隐秘的感触又仿佛多了一份,心头,更是发堵。
看来儿子,真的是很受欢迎呢,很受跟他同龄的小姑娘喜欢呢!
看来儿子,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地方,某些在同龄人眼里极为优秀的特点,
自己都不曾知晓。
儿子,自己的小宝贝儿,真的是她一个人的吗?这一刻,困扰她一晚上的问
题再一次卷土重来,倪洁不禁又在心里问着自己。
「阿姨,我明天就要回老家过年了,这几天我听说老家人说,南方那边现在
正有一种传染性流感很严重的!您是护士长,一定要多多小心,没事就给沈祥多
喝点板蓝根什么的,提前预防一下,还有,他刚才又喝了不少啤酒的,玩得也是
太高兴了,您可千万别说他,半夜他如果饿了,就给他煮点热乎乎的白粥,那样
真的很暖胃的,我爸爸喝多了就那样,我走了,阿姨再见!」
步至门口,目送着几个年轻人已经下了楼梯的倪洁,这时候,她就看见了那
个文静姑娘又折了回来,依旧是细声细气地,跟她嘱咐了许多。
怪不得这姑娘白白净净的,又如此细心周到,原来她是南方女孩,暗暗记下
了她的这番话,倪洁再次在心里对她做出了新的评价,有了新的认识。
同时,心思缜密的她,也再次对儿子的情感路线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姐,你说酒这东西有啥好的啊?那么难喝不说,喝完了还上头,难受死了!」
关上了防盗门,又走回客厅的倪洁,一下子,不由就让她看见了极为恼火的
一幕,让她难以接受的画面。
那清凉短小的睡裙,正裸露着两条白嫩嫩的大腿,那一颗大大的脑袋,正死
沉死沉地枕在上面,并且还在轻轻地晃动,像是在贪婪地索取着肌肤上的丝丝柔
滑,大腿上的片片柔软。
刚刚洗过澡的女儿,正在搂着迷迷糊糊的儿子,一对成年人,一对亲姐弟就
在沙发上亲密接触着,彼此都是衣衫单薄,随随便便。
「你们都这么大了,能不能注意点?这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毫不犹豫
地,倪洁便吼了一嗓子,立即,便喝住了不断爱抚着儿子头顶的那只手,也制止
了不停和女儿撒娇起腻的那张脸,母亲的威严,彻底中断了这对相亲相爱的姐弟,
那样粘在一起的肆无忌惮。
同时,憋了一晚上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