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由于迟宇听话地道了歉,迟欣语并未把生日当晚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只私下教育了他十几分钟,便不再追究。
持续繁忙的工作也让迟宇似乎淡忘了庄清砚的存在,与其和他人比较,赢不了还暗中伤神,不如专注于自身的成绩,和曾经的自己纵向对比。此外,他也尽最大能力地压抑了自己对庄清砚的好奇:同性恋又怎么样?和许舒还是和其他人有一腿又怎么样?关他屁事,反正搅进这些复杂事的又不是他,他只需安安稳稳地管理好自己的公司,以后再娶一个甜美体贴的姑娘——哼,反正不能找庄清砚这种爱冷脸的类型,他可受不了天天被指挥着干这干那。
然而,这种可贵的安宁只持续了几个月,截止到迟宇快两年未见的哥们儿约他出门。
“喂,迟宇啊,我刘捷,这周有事到你们市,现在在卡尔顿酒店了,来喝一杯呗。”一按下接听键,便是对方的盛情邀约。
“哟呵,你小子,”迟宇刚好结束工作,听到熟悉的声音无比亲切,“好啊,去哪儿喝?蓝龙?”正好今晚他爸妈在外地旅游,迟欣语在国外考察,管他的人都不在家,他可以久违地放肆一把。
刘捷神秘道:“不去蓝龙,我把我爹新收的好酒拿过来了,你不如来卡尔顿,咱们还可以叙叙旧。”
“你爹的?”果然,他的这位好友还是和以前一样胆大包天,“十几万一瓶那个?你给偷了?”
“嗨呀,说什么呢,”刘捷毫无愧疚之意,“什么偷不偷的,我爹的可不就是我的?反正也是别人送他的。这玩意儿限购得靠抢,我抢了可久都抢不到。”
“捷宝真牛X,老子服了,偷你爹的酒,也不怕腿被打折。”迟宇边说诨话边收拾桌面,还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
“你个gui孙儿,别特么废话,就问你喝不喝吧?你不来我就和张一平李辉他们分了。”他说的这些人正是以前在学校和迟宇混一起的富二代公子哥,他们常一起打游戏,一起翘课,一起惹事,因此也经常一同受罚,可谓是“难兄难弟”。如果不是和这些人成了朋友,迟云峰和迟欣语也不会那么热衷于教育他——他这几位铁磁们一直是迟家讨厌得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大患”。
“哈哈他们也来?捷宝面子大啊。”
“那是,”刘捷得意道,“加上你,咱们以前的叱咤风云四人组就齐了,快给你捷哥滚过来吧,迟小弟。”
“你才滚,别占我便宜捷宝,”迟宇看看时间,“等着啊,我换身宽松的衣服,半小时后到。”
“好,那我让酒店把菜上了,房间在1476。”
12
刘捷的日常生活比较奢靡,住酒店从来只住五星级,还必须得选总统套房。电梯一打开,迟宇就感受到这个奢华楼层里死一般的寂静,连脚步声都完全被又厚又软的地毯吸收,一点儿也传不到远方。
“哎哟,迟宇来了!”他刚准备敲门,门就无比巧合地开了,里面的人探出个红得像砖的头。
“平子!好久不见!”迟小少爷用力搓搓对方的红毛,这家伙叫张一平,其人不学无术,考试从来不及格,但他爸是开皮革厂的,因为家里有钱,给学校不少捐赠,所以他不仅成功拿到了学位证,还在毕业后收到了自家一个收益很好的厂作毕业礼物。张一平依旧跟大学时一样造型浮夸,穿得也花里胡哨,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随时准备跟路过的雌性打鸣。也不知道这位夜店咖的好色性格有没有变,迟宇回想。大学期间,他必须遵守迟父严厉施行的“宵禁”政策,九点以后就不能和朋友们到处玩了,因此从未参与过其他三位的夜间行动,只知道他们玩得很开,还进过一次警局。当然,他不是没好奇过,可一想到作为医生的妈妈科普的某些疾病就望而却步了,他可不愿为了一点点乐子就给自己惹上一身sao。
“草,别他爹的把老子的发型搞坏了,”张一平赶紧把他的手拍掉,“你不要形象我还要。”
“形象?要跟你妞见面?张厂长还讲究形象呢?”迟宇打趣,“莫不是谈了朋友?”
张一平把他迎进套房内,关上门,神秘地告诉他:“咱们今晚确实有妞来,可不是我的妞。”
“哦?”迟宇闻言好奇,“谁的?捷宝都不提前告诉我。”
“嘿嘿,不告诉你就对了,”张一平长得干瘦,笑起来稍显猥琐,“可不就是他自己的吗?这会儿他亲自下楼接人了。真羡慕,临时出一趟差,还有妹子千里送X。”
“草,你说话注意点,”迟宇被他的形容恶心到了,“等会儿捷宝知道了不把你暴打一顿。”
张一平冲他翻个白眼,摇头晃脑道:“这妞漂是漂亮,就是不太清白,刘捷这段时间爱到不行,可其实啊……一开始他是打算把她借我玩玩的。”
“啊?借你?瞎说什么啊?你们这一天天的……”不知是因为他和这几位太长时间没见面,还是因为迟父大姐的“谆谆教诲”,他竟然对昔日好友产生了几分厌烦情绪。
“别不信,你等会儿看,她长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