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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过后三日,按往年的规矩,到了皇帝点名新人侍奉的时候。
宗翕当日下午刚批完折子,高默便双手送上了新人的名册。
侍君一位,沈风yin。
宗翕大概能猜到,谢怀慎给沈风yin大选中唯一一个最高位份的原因——南楚沈氏的嫡子,算得上世家向皇帝投诚的表示。
自宗翕继位以来,他便明里暗里地打压世家势力,大兴科举提拔寒门。这些年来世家慑于他的雷霆手段,敢怒而不敢言。
或许是真的逐渐意识到世家的消亡,世家已经逐渐开始往他后宫里塞人。
沈风yin是。那个姑苏陆氏的嫡子也是。
他们的家世,决定了谢怀慎一定会留下他们,宗翕也一定会宠幸他们。打一棒子又喂颗甜枣的道理,谁都懂,把世家逼急了,并不是宗翕想看到的。
他要根除掉世家,最好的办法是潜移默化地削弱,再引蛇出洞,最终一举悉数覆灭。如此才能万无一失,不留下任何隐患。
但宗翕扫了一眼名册,竟发现只有三个人的名字。
他微微一挑眉,高默便如他肚子里的蛔虫般,弯腰解释:“陛下,那位陆渊陆选侍与白漓白选侍,进宫不久便生病告假了。”
宗翕倒是不在意他们两个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只要人没死,病多久他都不在乎。
他没有犹豫多久,就点了沈风yin的名字。
于情于理,第一个承宠的都该是沈风yin。
待到夜幕降临,宗翕由御书房回到清凉殿,沈风yin已经在寝殿内等候多时。
屋内灯光很暗,只顺着帝王入内的通道,点了一路的宫灯。远远的,透过纱帘,隐约看见一人静静坐在龙床前。
宗翕向他走近,沈风yin有感,即刻起身,恭恭敬敬、礼仪毫无挑剔地朝他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他始终头也没抬。宗翕捏住他的下颌,在灯下细细打量他的面容。
这位南楚才子相貌自然不凡,眉眼清冷如画,被迫抬头时视线也没有与皇帝直视,而是清冷地瞥下,注视着皇帝脖颈的位置。
他清冷的、似乎万事皆不在意的眼神忽然动了动。
皇帝的脖颈上,有一处浅淡的、却显眼地昭显其位置的吻痕。像一个人留下的印记,向每一个后来者表示皇帝曾属于过他。
宗翕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摸。
他之前注意到过,但并不在意。这是昨日下午萧暮白留下的,昨天晚上他陪温临安用晚膳时,临安便注意到了。
临安并未问过什么,但眼下见沈风yin一直盯着看,宗翕来了兴趣,问他:“这有什么好看的?”
沈风yin清冷的眼眸动了动,终于抬头直视皇帝:“陛下……臣在想,这个人一定很爱您。”
宗翕微一挑眉:“在床上吻过朕这处的人何其多,那岂不是朕睡过的每个人,都爱朕?”
沈风yin默了默,视线还是不由下移,又回到了那个带有吻痕的地方,声音清凉如冷冽的山泉:
“陛下,不是每个人都敢在您身上留下痕迹,也不是每个人都敢……向其他人昭示他对您的爱意。”
宗翕扣住他的下颌,使他的头靠近自己的脖颈,命令道:“去掉这处痕迹。”
沈风yin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低头,顺从地吻在皇帝的脖颈上。他的吻有些笨拙,宗翕提的要求也很简单:“覆盖上原来的。”
直到沈风yin的唇都被亲得发麻,宗翕才放开了扣住他的手,一手抱住他,将人放进了柔软的床榻里。
沈风yin能想象得到,在这张龙床上,皇帝睡过多少个人。而宗翕命他掰开自己的大腿,让沈风yin给他自己涂上润滑的膏药后,然后宗翕用力地、缓缓地侵入了这处从来没被另一个男人侵入的地方。
他缓缓地挺入腰,在沈风yin难熬的呻yin声中,压着他的大腿,舌尖亲过他的耳廓。
沈风yin听见身上的皇帝缓缓道:“朕从来不信外人和外物。”
“朕只信自己。”
若不是只信自己,不轻易为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东西动心,他活不到长大,也成不了这天下的主人。
沈风yin的呻yin越来越凄惨,最后被宗翕顶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凄惨的声音仍旧凄惨,却又逐渐压抑着欢愉。
宗翕的硕大阳具一次又一次地横冲直撞,侵入那道狭窄的入口。那入口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粗暴的对待,终于在次次顶撞中,崩裂出了血丝。
沈风yin的叫声一直很凄惨,宗翕并未听出什么异样,他Cao干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底下不对,血水已流了一地。
明明已经服过君恩果,还用药膏润滑过,依宗翕的经验,还不至于流这么多血,这一下让他都有些诧异。
正干得起劲,宗翕还是生生抑制住了继续的冲动。对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地方,宗翕自认还无法继续干得起劲。
他放开了叫声凄惨的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