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又嗤的一声笑了。
“孟长安,你不该怨朕。”
孟长安的身子颤了颤,想要摇头否认,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宗翕也不用他给出任何反应,自顾自地说:“因为朕对你,和对其他人没有差别。”
“温柔还是暴虐,温存还是粗鲁,对朕来说,都只是掩饰内心的外壳罢了,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朕付出的情感都是同等的。”
孟长安几乎想笑出声,察觉到宗翕行为上的疯病已经过去,现在只剩下精神上的疯病,终于拥有了平日里回怼他的勇气:
“陛下何必如此可笑?你待我,与待温贵君,与待皇后,与待淮流君,是同等的感情吗?”
宗翕顿了顿,没有沉默太久:“不一样。”
孟长安嘲讽地勾起唇角:“那便有何多说的?”
宗翕亲了亲他的脊背,却只是这个简答的温存动作便令孟长安汗毛冷竖。
宗翕像是丝毫没注意到他的颤抖,仍然自顾自说:“但朕说的只是性事。”
孟长安愣了愣。
宗翕接着说:“在这件事上,朕对你们的感情都是平等的。”
孟长安没有听懂这个疯子的话。
宗翕跟他稍微解释了一句:“情感可以束缚欲望的兽性。”
没有情感,或情感微乎其微,那么兽性便无法得到束缚。
而这样的兽性,宗翕对每个令他产生欲望的人,都可以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