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虎刚从家里回到自己的小窝,就看到门口摆放整齐的鞋架,这样熟悉的场景应该停留在一个月以前,并非现在。
“谏文昂,是你吗?”低沉的男声回荡在客厅里,厨房微弱的灯光引诱着男人探索。温暖的橘色灯光此刻却为钱虎带来的些许不安,也许是因为其中夹杂着血红的光晕。
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东倒西歪的酒瓶,甚至冰箱门也是虚掩着。对自己克制到变态的谏文昂,也会有如此放纵的时刻?想到这里,钱虎跃跃欲试地想要找到谏文昂,并将其丑态记录下来,在往后的日子里好好调侃他。
“你回来了……”谏文昂有气无力的语气,蹭在钱虎的耳朵根,火热的呼吸烫伤了他脖颈处脆弱的皮肤。
“你喝醉了。”钱虎还是无法接受与谏文昂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赤裸的挑逗就像带来的不是虚荣心的满足,而是彻骨的寒冰。没有人会对一个伤害自己一辈子的人,心存暧昧。
谏文昂被男人推开,踉跄着退了几步。茫然无措的抚上被钱虎推搡的地方,确定这力道是真实的,震惊地抬起头,满脸受伤的望着钱虎。眼中的控诉是如此剧烈,即使他一句话都没说。
钱虎也会因为谏文昂的注视而感到不自在,自己是不是敏感过分?
“不早了,洗洗睡吧。”和醉鬼没什么可说的,就算说也是浪费口舌。
“哥,我们做吧。”钱虎刚听到谏文昂的话,呆了半刻。其中明显的性暗示以及冷清清晰的语言表达,都不是一个醉鬼能轻松做到的。
钱虎大步向前,打算突破谏文昂给他设计的迷魂阵,散乱的酒瓶阻碍了男人逃离的步伐,身后蓄势待发的谏文昂已经先男人一步,将其重心偏转,钱虎眼看就要摔在单人沙发上。情急之下他用手臂撑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迫使男人猛的吸一口气,来缓解这份钻心地疼痛感。
谏文昂没想到男人如此固执,即使受伤也要打乱他的计划。钱虎硬邦邦的挺靠在茶几上,茶几尖锐的四个角,其中一个正戳在男人的腰窝上,他想努力撑起上半身,缓解压力,不想谏文昂顺势坐在他大腿上,不偏不倚的靠在那个点上。
钱虎鼓起全身肌rou才抗住了谏文昂的体重,但短暂的爆发力并不能坚持太久。如果继续和男子这样耗下去,搞不好他的腰就废了。
“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没法说,你实在是太狡猾。”
“我说话算数,你起来我们就有可能做爱。”钱虎最后提到“做爱”几乎要紧牙关才说出来,只是保持呼吸,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这臭小子还和他讨价还价,如果他们死磕十五分钟,今晚就什么都不用做了,谏文昂只要负责将他送到医院,并在医院守他一晚上就好。
“总要有人让步,否则会两败俱伤。”钱虎好言相劝,并没有触动顽固如山的谏文昂。
……
看谏文昂铁了心就是要和自己做爱,钱虎也不扭捏,说出了一个条件,看似是权色交易,还不如说男人为了面子给台阶下,“如果做,会付出巨大代价,你依旧坚持吗?”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谏文昂知道男人此刻才是真正的妥协,虽然不知道钱虎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但只要男人还需要他,他们之间的纠缠就不会停止。
咎雨伯……我最终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钱虎疑惑的看着如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谏文昂,自从谈妥条件后,两人就移动到卧室的床铺上,冰凉的被褥缓解了,因欲火而浑身冒汗的两人。
虽然大脑清醒过来,身体却深陷热chao之中。谏文昂的爱抚手法并不高明,甚至还不如他这个自慰大半生的老男人。但谏文昂的动作带着一股子热切和莽撞,他内心的焦躁全都来自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的钱虎。
“睡着了?”钱虎像逗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谏文昂的背,安抚着他入眠。
谏文昂察觉男人将他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内心的憋屈shi润了他的眼,像只梅花鹿般,灵动活泼的跳到男人的胸口,激烈的舔弄着男人的厚唇,从一开始的好奇试探到如野兽一般的撕咬,手指的动作渐渐没了章法,温柔的爱抚变得粗暴狠厉,带着强势的突击,直接穿破男人所有的防线。
钱虎如随波逐流的简易木船,没有抗拒的能力,也没有坚持的基础。被迫感受着谏文昂为他带来的情绪盛宴,如果说咎雨伯的动作带着嗜血的残暴,谏文昂就像一个克制的艺术家,小心谨慎的处理着细节,却大肆渲染其强大的天赋。
至少不用担心,因住院而影响工作。
是的,一直碌碌无为,甚至游手好闲许久的钱虎,终于有工作要跟进。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吴女士那次,吴曼彤有提起过新兴区的发展问题,那时候钱虎并不在意,因为钱家的势力不曾涉及那里。而且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如果能在他的手上结束黑帮生活。这不失一个好的选择,但咎雨伯强行将他拉入局,现在韩家对钱家视如仇敌。
钱虎不得不正视吴曼彤的提议,参与到游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