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的天台是解决事情的绝佳场所,加上钱洋和税宜然本来就在天台约会,都不用他邀约就能直接逮人。
钱虎用力踹开合拢的笨重铁门,锈迹斑斑的门缝发出咯吱作响的哀鸣,迎面而来的微风眯了男人不大的眼睛,顶着炙热的阳光,不断在宽阔的天台上搜索目标人影。
不算显眼的黑发,跳动的熟悉发带,果然在这里。
“出来。”钱虎语气不善的吼道,最先出来的是自己家妹子,男人认真审视了她的着装,没发现异常就将钱洋拉到一旁,而缓缓起身的税宜然就没有这么好运。
畏畏缩缩起身站在钱虎的对面,极大的压迫感,迫使他佝偻着身体,努力将头颅埋在胸口,回避男人恐怖的视线。
“哥。”钱洋具有很强的直觉,钱虎非常不喜欢税宜然,甚至达到讨厌的地步。
“我是不是强调过,身处什么状态就做什么事。你这是干什么!”虽然言语之间是对着钱洋,但愤怒的圆目则看着瑟瑟发抖的税宜然。如爆炸一般的嗓音,就像有实体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身上,税宜然不争气的shi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摔落破旧的帆布鞋尖。憋屈的扭动手里的餐巾纸,滚动在嗓子眼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哥!是我先表白的,他之所以出现是为了拒绝我。”钱洋一看阵势不对,打算先用谎言拖住钱虎,。她没想过自己早恋会给男人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一直吊儿郎当的二哥,现在宛如火山口爬出来的恶鬼,咆哮着毁灭一切。
“钱洋,你是不是觉得你哥是白痴?”
“没有……没有的!哥,我拜托你,就这么算了吧。”钱洋想将男人拉出天台,没想到的税宜然竟然爆出脑残宣言,说什么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钱虎这样野蛮的拆散行为是不会得逞之类的话。
本就压着火气,努力保持理智的钱虎,听到税宜然不知所谓的狂言,暴躁的血ye涌进了他的大脑,钱虎轻松甩开钱洋的拉扯,径直走到男孩的面前,只是一勾拳就将税宜然击倒在地。
只知道护住脑袋的税宜然,紧紧闭上双眼,等待男人粗暴地对待。不想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后,咎雨伯的声音救回了他的五官感受,小心睁开双眼,只看到钱虎巨大的Yin影挣扎着朝他压制过来,而咎雨伯却抱着男人,用双肘勒着钱虎的肩膀,不断将他拖向后方。
钱洋看到咎雨伯和哥哥相比娇小不少的身体,却蕴含着古怪的力量,将一触即发的血腥场面遏制,无不感激的朝着咎雨伯的方向鞠躬,并快速移动到税宜然所在位置,焦急地将男孩扶起,就小跑着离开天台。
钱虎一看人都跑了,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不见,只是咎雨伯勒住自己的身体,硬邦邦的肌rou第一次传来难以描述的酸痛。
“你怎么来了。”钱虎松开肌rou,咎雨伯也卸了力道,小幅度的揉捏自己的手腕。
“钱洋发消息给我,说你在天台发疯。”如果男人真的发起狂来,咎雨伯也没有把握压制得了男人。
“我走了……”钱虎很想质问咎雨伯对钱洋和税宜然的早恋问题不闻不问,但转念一想钱洋本就不是尖子生,未来的前途一片灰暗,本就Jing力有限的咎雨伯,没这功夫管这些。
自己家的人,自己都管不了,还指责他人,这逻辑还真是搞笑到不行。
钱虎不明显的自嘲,被眼尖的咎雨伯捕捉到:“你是责怪我?他们交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再说了,就算早恋在学校不倡导,但不至于动手打人吧。”
“流氓教育,就是这样的。”有的人天生贱骨头,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只会得寸进尺。税宜然在钱虎的印象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外面窝窝囊囊,回到家里喝点酒就开始变身畜生,对着他唯一的妹妹拳打脚踢。他无数次将钱洋接回家,那个畜生酒醒了就开始哭惨,跪在他家门口当门神。
心肠柔软的钱洋,熬不住税宜然这种低劣手段,趁他不注意又偷偷跑出去。
直到钱洋的死讯传来,钱虎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这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也不知道是钱洋命不好,还是税宜然就是来他家讨债的。
“税宜然是你妹妹喜欢的人。”
“我妹妹可以换一个人喜欢。”钱虎不断否定税宜然,固执得像头野牛。在咎雨伯看来无法理解,税宜然本身学习比钱洋好,从私心角度,钱洋能够和税宜然交往,也许成绩还能有所突破。
只要好好和他们谈谈,早恋带来的负面问题,也是可以避免的,甚至借助这种特殊关系下产生的情绪,将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引导,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在钱虎这里却行不通。
“两情相悦是很难得的。”咎雨伯放弃般朝着楼梯口走去的钱虎喊道,希望男人能稍微理解一下青春期的荷尔蒙萌动。
回到家中,钱洋的房门紧锁,一桌子好菜整齐的摆放好,而母亲则站在钱洋的房间门口,小心的敲着木门。
“她不吃,就不用管她了。”一顿不吃,饿不死的。
“怎么回事?自从小学毕业,小洋就没有这样泪眼婆娑的回家。”大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