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从昏睡中醒来,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先不说身体的伤痕,单单是昨天下身那些疯狂的收缩和颤抖就让他的肌rou超出负荷,被过度使用产生的肌rouru酸经过一晚上被分解吸收,但是他的tun腿依旧酸软无力,4号玉势又重新戴回到体内,前后各一枚。
早餐的时候,他跪在韩泽身边,一张中式矮几上放着几样容易消化的食物,屁股被打到紫红,中度肿胀至少要三天才能消,一想到要连跪好多天,他就觉得心里苦哈哈。
相比起林越的虚弱来,韩泽就相当Jing神奕奕了。
“阿越的体力还是很差,基地传回的报告里,说阿越的10公里越野成绩是40分钟呢,我很怀疑测试的真实性”韩泽偏头看着一颗后脑勺,林越正慢吞吞的喝着一碗白粥。
“先生,阿越的成绩现在只会更好,是先生体力太惊人了”,咽下一口白粥,林越声音清冷,显然一门心思扑在吃上。
“阿越知不知道,《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于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其进锐者,其退速》,是什么意思?”韩泽拿餐巾压压嘴角,漫不经心地问到。
“意思是,不该废弃人却废弃,那么谁都可以废弃;不该薄待而薄待,那么谁都会被薄待。越是进用迅速的人,罢退也会很快”,林越眨眨眼,偏头看韩泽,“先生喜欢孟子,说这是统治之道,基地的训导师让我背过很多遍的”,语气里带些傲娇。
韩泽心情很好地笑出声,“你倒是背的好,没有白跪着抄那么多遍”,韩泽挑眉,基地的训练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他因为背《孟子》挨过多少打,罚过多少遍抄写,他倒是会说,三言两语,好像学的轻轻松松似的。
林越托大被戳破,只能讪笑,低头喝粥。
韩泽与林越今天出门,要去蓝星军部开会,两人都换了带军衔的军装。韩泽父亲突然离世,谭家是主使,但同时也与军部有关,韩泽掌权七年间(韩17-24岁间)(此时韩24,林19),尽管军权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他的手段还是过于稚嫩了,而且军部的老狐狸各个心机深沉,彼此之间利益有相互勾连,姻亲关系复杂,韩泽一直能察觉到,军权时刻都会脱离的不安全感。内jian混入其中,情形尚不明朗,一直让韩泽如履薄冰。一年多前,韩泽终于借着韩家传统,让林越以近臣身份进入星际蓝军军部,有机会扩编了部分高级军官的编制,分摊了高级军官的一部分权柄,让这位年轻的掌权者终于把持住了一些实在的权力,微微松一口气。随着韩泽在军中权利的扩张,势力对抗更加微妙,终于也是要到了进一步收缩军权的关键时期了。
早餐的轻松在二人上车之后,就消散的干干净净,两人心知肚明,每一次的军部会议,都是暗流汹涌,因此两人内心均是暗暗重新盘算那些复杂的关系。
军队权利,无非两样,钱粮和兵力,蓝星军队采取的是分封制,兵力由地方抽调,分属地方,钱粮却是中央财政,抽中央而补地方,让韩家的Jing气不断被蚕食。随着韩家的势力不断扩大,历代家主显然已经逐渐意识到这种兵制的隐患,先是用征调高级军官转任地方行政官的方式明升暗降,将部分头脑不清楚的世袭将军由军队任职转为行政职务,再用推恩的方式,允许他们的子女共同世袭官职,将行政职务等级不断降低,这样经历几代,清洗了大部分的军队世袭世家,换上了根基不稳人脉浅薄的普通武官。
到了韩泽这一代,只剩下西北一个云家世世代代还维持着军爵世袭,现任家主云刹把持着近卫辅星月夜的蓝军二部,将近蓝星三分之一的兵力,卧榻之侧,韩泽隐忍多年。
韩泽和林越很清楚,云家从外部是很难攻破的,所有坚硬的事物,都要让他们先从里面坏掉。
林越落后半步跟在韩泽身后,军部的飞艇停靠在平京城中央,林越看着韩泽的军靴一步一步坚定地落步,突然就安定起来,他的家主,远比他想象中要强大。两人身姿挺拔,不露一丝软弱,军中护卫跟随在二人身后。
踏入会议室,五星以上的全部高级军官已经到齐,对着韩泽和林越起立敬礼,林越在韩泽之后落座,坐在韩泽右手边的位置上。
韩泽先开口,“云家家主前日进上了云家下一任接班人的人选,云家的长子云轩,我已经允许他以四星中将身份旁听军部会议”,韩泽话音落下,云刹身边的男子起身敬礼,林越看着那位年轻男子敬礼的样子,下眼三白,两眉斜飞,心狠手辣之人。
韩泽挥手让他坐下,然后又说道“云家次子也递了进上的书奏,请求带一万蓝军军士镇守辅星,诸位怎么看”。
“镇守容易,军中钱粮都是中央所出,不过是编制变动,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一万军士,从哪支军队独立出来呢”说话的五星上将,是随着林越一同安排进蓝军的,顺着韩泽的话提出疑问,韩泽态度不明,云家又手握重兵,他不敢擅自揣测,只是稍稍点题。
“照例云家的子弟已受主君分封,云家人或要入职军中,均应由蓝军二部分派职权”云刹开口,韩泽目光沉沉,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