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的目光下,周和臣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这种让四肢僵硬发麻的羞耻感一拥而上,不断挤压着胸腔,血管似乎都膨胀了起来,皮肤上也一阵阵地发热。
周和臣不能算是循规蹈矩的那类人,但至少他是一个很遵守社会公德的人。
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母亲是教师,父亲是公职人员,在这种家庭出生的他根本就不理解“叛逆”两个字是什么。
可能未来他会娶妻生子,也可能只是一个人度过余生。周和臣并没有太过深想那种事。
他一直对自己的性取向也没有过多在意,可以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生活被工作充满,日复一日,没有变数,人生似乎也根本不存在偏差。
那个过于寒冷的冬天里发生的事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变数。
那个冬季似乎每天都在下雪,天气冷,每天都待在医院的周和臣对外界的变化感官也越来越迟钝。
直到余长安的到来。
这个高中生他本来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在为他看牙的时候比平时的态度有意识地更温和。
相处的时间明明根本没有多少,他却根本无法忘记那个有些任性又很懂礼貌的高中生。
一想到余长安其实牙痛到烦躁,却会在离开的时候乖乖道谢这件事,周和臣就有些克制不住笑意。
当时青年脸上的表情一直被记在心中,每次想起来,周和臣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软了一块下去。
那个冬天比以往更寒冷,一开始周和臣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的。直到他意识到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高中生后,他就觉得那种刺骨的寒冷已经让他无法忍受。
结果现在遇到已经成年的余长安后,这个青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颠覆了他之前二十多年遵守的东西。
周和臣下意识咽了咽唾ye,他现在神经紧绷着,身体也根本无法放松下来。刚刚路过的那对情侣让他本就紧张的神经现在更加敏感。
接下来还会有人路过,说不定还会用手机拍摄他在做什么的过程,发到网上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这种事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没有人不会嫌恶地看待这种事。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这么做就是个垃圾。
余长安说完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栗色的眼睛看着周和臣。
目光里也没有紧逼的意思,只是很普通地在旁观着,根本没有置身其中。
不说话的时候余长安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就算周和臣把鸡巴露出来,也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是这个青年所命令的。
而是会觉得这个看起来挺正经的男人居然是个有着变态癖好的sao扰狂。
知道自己一旦说出个“不”字后,就会和面前的青年划开界限,这是周和臣唯一不想面对的事。所以即使知道随时都会有人经过,他也要不断平复呼吸强压下那种不安。
放在腰侧的手轻微颤抖着,周和臣最后还是活动着手指把腰身间的皮带解开。然后又伸手把裤子和内裤一起往下拽了点,露出点胯间皮肤。
余长安眼神向下瞥着,然后突然伸出手勾住男人的内裤边缘,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拉扯了一下。
他也没松手,就这样保持着拽开些男人内裤的姿势。
“磨磨蹭蹭的,不想做就滚。”余长安紧盯着周和臣的眼睛。
他给了这家伙选择的机会,而且本来他就不想和这种类型的家伙有过多的牵扯。
“呜、呃嗯······”自己下身的内裤毫无准备地就被突然扯开,夜里的冷风似乎一下子就窜进了内裤里,本就神经紧张的周和臣更是震颤了下身躯。
说完那句话后余长安就收回手,内裤自然反弹回去发出细微的“啪——”的一声。
这种细微的声响清楚地被周和臣听到,面上更觉得发烫得厉害。
他的五官很端正英俊,右嘴角斜下方的那颗痣让他五官多了不少情色意味,尤其在男人此刻还处在这种被逼迫的处境下。
明明极度紧张不安,做出的动作却顺从又听话。这反而根本不会让人怜悯他,只会更激发起人最原始的施虐欲,肆意地将他逼到崩溃的边缘。
被余长安警告过后周和臣的动作明显快了很多,立刻把内裤连同裤子往下拽了拽,卡在大腿根部。
他的鸡巴也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卷曲的黑色Yin毛下是一根没有勃起的rou棒。似乎是被微凉的空气刺激到,随着身体主人的动作轻微颤动了两下。
男人的身体僵直着,大腿肌rou也紧绷住。在公共场所露出下体让周和臣难以抑制地心跳加快,喉结不断滚动着咽下唾ye都无法让他静下心来。
余长安看了眼这家伙的下身,又抬眼对周和臣说。“把衣服拽起来。”
余长安的意思显然就是要看清楚男人的下体。但其实他对那玩意儿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兴趣,只不过就是想让周和臣更难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