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寒的嘴角从方才开始便没有下来过,听她这般说,笑意更深:“我看你才是小财迷,都看不出里头的情谊,只看出了金镶玉。”
陆舒康还不懂“娶”的意思,虽然隐约还有阿姐成亲的记忆,他一派天真地看着陆舒寒:“阿姐,我要如何才能娶一个云姐姐回来呢?”
陆舒寒了然地点了点头,也不去跟陆舒康说话,自顾扭过头将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动作看着慢条斯理,糕点消失的速度却是挺快。
云小棉无奈地看着她满眼的期待:“你不该姓陆,应该姓钱,我也不该姓云,应该姓财,你我天生一对。”
这品尝新菜式的客人,便是陆舒寒和喜鹊几个,她们觉着好吃的,便挂上招牌,她们觉着奇怪的,便再改改。
因着生意好,陆舒寒想去扬州也开一家发财酒楼。她理了理陆家的生意,打算去扬州查账,打算借这个机会看一看酒楼的事,顺便再演一演离了云小棉不行的戏码。
陆舒寒请来的几个厨子,本就是一把手,各自有几道拿手菜,临安菜和扬州菜两类招牌先挂上,刚开张时,客人点的两类菜竟是旗鼓相当,毕竟临安酒楼不缺,但正宗的扬州菜却没有,谁不想来尝个鲜。
云小棉十分满意地想将盒子盖上,陆舒寒拦住了:“别急啊,你还没看完呢。”云小棉又仔细往盒子里看去,发现耳环下面还垫着纸,似乎有些不同。云小棉小心地将纸拿出来,之间背面隐约透出字来,心里顿时有些激动。
待她起身的时候,云小棉还没回来,陆舒康竟是跑到她们院里来了。陆舒康如今也不过五岁,跑得急了还一副随时要摔倒的模样,陆舒寒见他过来,便去逗他:“康儿可是迷路跑错院子了?这可是阿姐的院子。”
陆舒寒只得由她去,转个身继续睡去。
陆舒康有些泄气,手脚并用爬上陆舒寒边上的椅子:“云姐姐怎么这么忙,都见不到她,阿姐,你让云姐姐去我院里住几日罢。”
待客人已经尝够了鲜,留下了一些吃得惯甚至喜欢吃扬州菜的客人的时候,发财酒楼又推出了几道新菜式,归为发财菜。
第 13 章
有人新奇,有人为图吉利,发财菜倒是不愁没人点。有些吃不惯扬州菜的,倒是挺能接受发财菜的,这发财菜与扬州菜在临安都独此一家,一时之间,发财酒楼生意火热,赶上吃饭的时候,连空桌都要靠眼疾手快抢夺一番。
她虽说不喜欢算账,但跟着陆舒寒也学了不少字,想来是陆舒寒给自己写了什么肉麻话。云小棉抿着笑意将纸展开,偌大的“房契”二字引入眼帘,陆舒寒十分得意地在一旁说着:“我打算在金陵也开一家糕点铺,让你的糕点铺红遍大江南北。此次去,我铺子已经买好了,过阵子便派人过去布置,你手上就是铺子的房契,是不是很喜欢?”
同金陵的糕点铺一同开张的,还有临安的一家酒楼,这酒楼的名字十分直白——发财酒楼,可谓是俗不可耐,但除了这名字,装点却又显得十分高雅,一时之间,人人都不知这东家到底是个俗人,还是个雅人。
是你眼里只有钱,都没有我。”陆舒寒大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故意摆出一副烦恼模样:“你这般说着,的确有道理。你说我这样眼里只有钱没有美人的人,买耳环是为什么呢?不如去当了吧。”
云小棉听了她的计划,第二日一大早起身要去庙里给她求护身符。陆舒寒哭笑不得:“我只是故伎重演,假装生病而已,你去求护身符有什么用?”云小棉不肯,只穿着衣裳要出门:“你演归演,我得告诉菩萨一声,不要怪罪了你,要保佑你顺顺利利的。”
这自然是陆舒寒的手笔,起初她定下这名字的时候,云小棉还有些不乐意:“这也太俗了吧。”陆舒寒倒是十分自信地反问道:“你便说你喜欢不喜欢?”
云小棉想了想,又点点头,轻声辩驳:“傻子才不喜欢发财。”
陆舒寒一挑眉,伸手弹了一下弟弟的脑门:“这可是我娶进门的,你若是眼红,有本事自己去娶一个,别盯着我的。”
那边没找到人的陆舒康终于找到亲姐这里:“阿姐,云姐姐呢?”陆舒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将嘴里的糕点咽下,才开口道:“她出去了,你今日怕是吃不着她的糕点了。”
于是,名字就这般敲定,陆舒寒也是头一回做酒楼生意,没少花心思,从布置到酒菜,连厨子都特意从扬州请来了一个,与临安的厨子和云小棉一起,给酒楼琢磨新菜式。
云小棉一听,眼睛一亮,从她手中将小盒子抢了过去,一打开便看见里头躺着的精致的耳环。云小棉小心地捏起一只耳环,对着日头仔细瞧着,转过头来对着陆舒寒感慨一声:“金镶玉欸!”
谁知陆舒康并不搭理她,四处张望着:“云姐姐,云姐姐呢?”陆舒寒有些奇怪,也没回他话,去看喜鹊,喜鹊走到她边上解释着:“前阵子少爷吃了云姑娘做的糕点,云姑娘陪他玩了一阵,打那以后,云姑娘不出门的日子他便过来找人,您在外忙着,倒是都没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