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语点醒梦中人!
“那,大人你体贴吗?你能捕捉到她每时每刻的所思所想吗?你可以捕捉到她眼睛里的每一丝情绪变化吗?”
“这个,可能没有吧。”老子都不怎么敢直视那双眸子难道上天去捕捉啊?
我抬起头看着蛤蟆眼,看来眼睛长得大或许多少也眼尖一些眼力好一些:“一个字,情啊……”
应雪柔眉毛挑了挑:“伯高,今天,下雨了,挺凉。”
西窗空盏伴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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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荣蛤蟆眼凑上几寸:“张大人似有心事。恕属下逾越,大人似乎并不是感叹剿匪一事。不知属下是否能为大人分忧。”
“这就是了!”蛤蟆眼忽然一把攥住我的手:“张大人啊,一个好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宽厚的肩膀和强健的臂弯,是体贴,是温柔!”
我觉得我眉毛抽筋了:“李太白,你也不想想是谁带来一档子破事来让我惆怅的?下个月初八你就等着吃你所谓好友的白宴吧。吊唁时还麻烦你李诗仙费费脑子为我张伯高做首丧诗,伯高也不求此诗能名传千古,只要冠上你李太白的大名就好了。”
蛤蟆眼自顾自灌了一杯:“你要让她觉得你可以信赖可以依靠可以把她的一切都与你分担而你也可以完全接纳她。”
“伯高啊,你惆怅着什么呐?”
“我是可惜没砸到李太白你这个王八羔子!”我愤然转身欲揪他前襟,却被他起身闪开。
原来我把温柔的天气也一并弄错了。
温柔,体贴,要让他感觉温暖。温柔,柔,柔……我轻轻叩门:“应雪柔,你睡了么?”
老子,相当的惆怅。
我转头看看这西窗月,风里依稀角声寒,夏日里身犹热凉在心:
听到来人的声音我顺手抓过桌上的茶碗头也不转向后一抛往门口砸去。“砰!”“哗啦!”听声音没砸到人砸到了门框,甚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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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是有他的,他的心里也该是有我的,啊不,是有点我。也不对,我就是不知道在他心里我到底几斤几两。蛤,啊不,左壮士啊,你说,我怎么样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呢?”说实话为了这个问题我纠结了很久。
谁是襄王梦里人
蛤蟆眼被酒劲一冲烛火一染有点红:“看来大人是心系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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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似水柔情可比女人的更可贵更感人啊!”
“大人,那是俩字了……”我瞪了一眼过去,蛤蟆眼缩回了几寸:“咳咳,张大人,所谓情这一字误人深,您本是性情中人,也难怪了。”
多情却伴无情月
“哎,左壮士啊,说句老实话,我张伯高虽挂着常熟尉这个名号,但能力上实在不行,有点什么事还是要请教我那个应雪柔师爷,你还是和他商讨比较容易有结果。”我拍拍左荣的肩膀,无限感慨。
当晚也不知道我是中了邪还是咋的,或许是看左荣那双极为有神的蛤蟆眼让我想起了吴郡老家从小一起玩的卖鱼家少掌柜觉得十分亲切的缘故,总之,我留了他共饮几杯交流交流感情。
“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还怕她心里没有你吗?”
杨柳折枝染啼痕
“一个好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宽厚的肩膀和强健的臂弯,是体贴,是温柔!”
“可惜。”
左荣和我唧唧歪歪了一个晚上得出的结论简单却没有发展,俩字,智取。至于怎么智取,左壮士身不壮脑子似乎也不怎么壮,谋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金乌西沉寒蟾初现,仍没有结果。
“呃,这个这个,我是看天气热,便交待厨房做了银耳莲子羹让你解解暑的。”天,我竟然把温柔的时辰给弄错了。
“这个,好象一直是啊。不过如果他有事不愿意告诉我我当然也不逼他。”他也该有他的自由和秘密。
“哎……”我好久没和他好好喝酒了。
李白笑嘻嘻把我按回凳子上:“伯高你这就不对了,好友我看你一脸惆怅就为你排忧解难来了,你不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能下手砸我呢?”
李白在我身旁坐下一手搭上我的肩膀:“伯高你不能这么说,我不是还为你调来了常州府的人马来助阵吗?”
门忽然一把拉开,应雪柔探出半个身子,袍子半敞着露着白花花的小肉,煞是诱人,睡眼惺忪懒懒道:“伯高啊,现在天刚亮鸡刚打鸣,你不问我醒了没反而问我有没睡,你是怎么了?”
这场酒喝得倒文雅,不过是小杯小盏举举推推,外头月光显得凄情。
“确实可惜,挺好的一个茶碗的。我还挺喜欢这套茶具的。”来人径自坐在桌旁。
昨夜蛤蟆眼兄的一条条谆谆教诲在我脑袋里盘旋,盘着盘着我端着降暑的银耳莲子羹盘到了应雪柔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