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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经过一个小镇时,找了一个当地的小医院,进去挂了急诊。
当医生惊呼他为何失去了这么多血ye时,他只是惨白地笑了笑,然后一记眼刀射向一旁小心翼翼地坐着的青年。
现在,巴里一边输着ye一边啃着手里的苹果,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
“……凶手异常残忍,两具尸体的头部都像是被炸药爆破过一般,残缺稀碎,简直令人发指。请广大市民注意这两个嫌疑犯,一有线索请立即拨打以下热线……”
主持人话音刚落,电视上便同步放出了两张不太清晰的照片。巴里一惊,差点没把手上的苹果扔出去。
他急忙把电视关了,四下环顾了圈,发现没人打量他们之后直接把手背上的针头拔了下来。
男人快速地穿好鞋子和衣服,拎起背包拉着青年迅速往外走。路过人多的地方他下意识地侧过脸,避免让更多的人看到他。
没错,电视上那两张照片,就是他和艾尔森。昨晚他裤子都没来及换,便急急忙忙地往外逃窜,好不容易甩掉了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的两辆警车,没想到他们却被旅馆外的摄像头拍下了落荒而逃的愚蠢照片,照片中他还穿着那件变成齐腚的破烂短裤,滑稽又可怜。
“怎么了,巴里?”
大皮卡停在了公路边,正在看车窗外风景的艾尔森转过头来,疑惑地问了句。
男人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听到青年的询问他Yin恻恻地转过头来,一双深邃的黑眸牢牢锁定青年,大有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味道在里面。
“关于昨晚的事,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艾尔森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垂了下来,遮住了那双祖母绿的眼睛。
他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嘴唇,发红的鼻头翕动了几下,最终他声若蚊蝇地开了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
巴里皱紧了眉头,声音大了一个度。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巴里……”
青年似乎被他明显带有怒气的声调吓了一跳,声音更加小了。
闻言巴里头疼地叹了口气,把声音降低了下来。
“艾尔森,听着,我们是不是说过了,你的能力不能随意使用,这会为我们带来麻烦你明白吗?”
青年垂着头,沉默了许久,巴里一直在耐心地等着他回答,车里一片寂静。
清爽的风偶尔从半开的窗中卷进来,将青年细碎的白发吹拂起来,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他低垂的眉眼。
车的前方,一条细长的公路一望无际,路的两边满是荒芜黑黄的土地,伴随着公路绵延向远方。
巴里觉得如果自己有孩子,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就他这耐心的程度,没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果然,艾尔森抬起了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着他。
“他们说巴里不要我了,还说我是个怪物,说怪物不配活着……”
“wow慢着慢着,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巴里瞬间被艾尔森那又快又伤心的话语搞懵了,但很快,他就从艾尔森的话里抓到了重点。
“昨晚闯进来的那两个人……”
艾尔森抽了抽红彤彤的鼻子,眼里蓄满了水光,委屈巴巴地看着巴里。
男人眼看着青年眼里的泪水就要落下来了,他忙伸手帮他擦掉,顺带摸了摸青年的头,按理说一个成年人顶着一副委屈巴巴哭泣的表情会令巴里感到厌烦才对,但是这副表情出现在艾尔森身上他就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他用温柔的目光示意青年继续。
艾尔森放松了一些,他眨了眨shi漉漉的眼睛,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你和那女人走后,那两个男人就闯了进来,他们似乎认识你,因为他们叫出了你的名字。随后他们便开始说我……是怪物,说你不要我了……”
“就这些吗?”
巴里被这一切搞懵了,很明显,房间里那两具无头尸体就是艾尔森口里的男人,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叫出他的名字,巴里想不通。
他在猎人圈里并不出名,而他一向单打独斗,低调的没什么人认识,自然也不会树敌,朋友总共就那么几个,一只手便能数的过来。
“他们长什么样,有没有攻击你。”
“一个留着胡子,一个长着一头棕褐色的头发。他们……拿了个什么东西扎了我,但是被我挥开了。”
艾尔森拉开衣袖,白皙的手臂上一个小小的圆形针孔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巴里眼前,那上面还残留着一滴凝固的小血珠,不注意看基本看不出来。
巴里抓住艾尔森的手臂,仔细查看了会,心里一阵咯噔,那是死人血。
死人血通常被用来对付吸血鬼,那会对他们的皮肤产生灼烧感,以及降低他们的行动力。用于Dhampir不仅具有以上作用,还会有催眠的作用,看来那两人是和那个女人一伙的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