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还在慎刑司里面,白柒姑娘将所有的事情都认了下来,可去问的时候,她又是一问三不知的,药哪里来的,什么药,她什么都回答不上了!”德顺跟在魏祁身边,将自己所知道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魏祁。
魏祁将自己的佩剑戴好,眼眸低垂让人不知道再想什么。
短暂的沉寂后,魏祁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德顺在一旁艰难迈着步子跟着:“陛下,您不用叫步撵过来吗?”
魏祁头也不回的说道:“步撵动静太大了!”
此时的白柒几乎都要将慎刑司里所有的刑法过一遍了,可白柒的嘴就是不松口。
慎刑司的嬷嬷头疼的不行,嬷嬷在慎刑司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样嘴硬的人。
“姑娘你说你都要将刑法给上完了,还不松口,你要是还不松口,我们就要用狠招了。”一堆嬷嬷围在白柒身边,嘴上振振有词的说着。
“……有什么好说……有人指使……也不知道那是让人催产的……白柒躺在凉椅上,虚弱的说着。
白柒虽说只是个宫女,可她也算是良妃宫里最得脸的宫女,粗活重活也都轮不到她,白柒更多的时候都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
在这一夜里,白柒自己都记得不自己受了多少刑法,白柒现在只知道,自己说个话骨头那边就痛到不行。
听到这种辩解的话,嬷嬷们的脸上也相继浮现出了冷笑。
在慎刑司里,这种话跟放屁是一样的。
“姑娘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一个嬷嬷一边擦拭着银针,一边看着白柒恶狠狠的说道。
而白柒只是靠在凉椅上,淡漠的笑着什么话都不说。
就是这抹笑深深的刺痛了嬷嬷,来了慎刑司还这么狂气的,真是少见的很。
能在慎刑司里的嬷嬷,那手段可不说说玩的。
嬷嬷将擦拭好的银针在白柒面前晃了晃,然后当着白柒的面,拿着钳子将银针放置到蜡烛上烤着。
“姑娘知道这针是干什么的吗?其实嬷嬷我也不知道这针会放到哪里,可能会是姑娘的手指里,也有可能会跑到姑娘的嘴唇上。”嬷嬷脸上挂着笑意,可嘴里说的却是最恶毒的话。
白柒故作镇定的定了定神,然后直直的盯着嬷嬷,盯了半天才缓缓说了句:“你不敢这样做,我可是良妃身边的大宫女。”
可当白柒看到银针冒出黑烟的时候
嬷嬷也不是虚的,直接明晃晃的拿着银针走到白柒身旁。
嬷嬷在白柒身上四处打量着,还时不时的举起白柒的手看看,最终嬷嬷还是看上了白柒的嘴唇。
嬷嬷对着其他嬷嬷使了个眼色,其他嬷嬷便上去按住白柒。
一切待续,嬷嬷便手持着钳子想要将银针戳进白柒嘴里。
而白柒也没有想到,这群嬷嬷真的敢这样做,白柒在凉椅上死命的挣扎着。
眼看着银针就要戳进白柒嘴里,一声“皇上驾到”,让嬷嬷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魏祁就这样手持着佩剑来到了慎刑司。
白柒整个人瘫软在凉椅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可白柒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危险的等着自己。
魏祁直接了当的拔出佩剑,没有犹豫直接将剑摆到了白柒的脖颈处。
“孤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说与不说都在你,可你的生死全都掌握在孤的手里。”魏祁冷漠的看着白柒。
佩剑就这样直直的放在白柒的脖颈处,锋利的刀刃紧挨着脖颈,鲜血源源不断的淌在魏祁的剑上。
白柒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刀刃就这样摆在自己的脖子。
白柒浑身颤抖着想要说话,嘴唇张开又合上,却因为恐惧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这些事……良妃娘娘没有任何关……白柒倚靠在凉椅上,淡淡的说道。
白柒注视着自己脖颈处的刀刃,刀刃上还映着自己的脸。
自己犯下的错,总不能再牵连他人吧。
“东西是一个小太监交给奴婢的,那人说他是宸王的人,那人还说宸王看贵妃不顺眼,就想让贵妃难受难受,吃吃苦头,所以交给了奴婢一些草药。”
“那人说草药只是会让人腹泻而已,奴婢才一时鬼迷心窍,将这些草药都下在了贵妃的酸梅汁里。”白柒说到这里,后面的事情众人就都知道了。
魏祁听着白柒的话,眼神越来越冷,眉头也紧缩着。
按理说魏宸现在都应该在到了蕃地,可听着白柒的话,魏宸可不像是蕃地的样子。
魏祁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的长兄居然演了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都将手伸到了后宫里。
若事情真的如同魏祁所猜想的一样的话,皇宫早就下了钥,谁都不能出去,谁都不能出来,那么魏宸现在应该还躲藏在皇宫里。
皇宫里人最少,也最容易躲藏的地方只有一个。
“将她看管好!她若是逃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