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害怕的,所以一路未语。
我们坐在安家楼下等晴朗回来。晴晴问我:“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吗?暖儿,我现在问你这个问题不是八卦,我是担心你的状态。”
我看着黄昏至黑夜的快速转变,脚冷的有点麻木,叹口气说道:“是,只是朋友。不用担心,就是太突然,事情也太大,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所有人都觉得徐想是个大混混自己作到现在的结果。但是,我知道徐想的善良,他陪我走过我来A市最不适应的一年,他总是能让我敞开心扉的诉说,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不打断,不归劝,只是任由我发泄心里的苦水。而且他特别重情义,他的朋友包括我,谁需要他,他就会毫不顾忌自己的利害,我觉得这次的事也肯定是他太仗义被牵连,但是我不知道他闯的祸深浅,我不知道他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我哽咽着“他父亲就是个老赌徒,对他从来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妈妈怨气太大,他一闯祸,他妈妈就狠命的打他。他说,他妈妈备了一根粗粗的电线拧成麻花状,只要他犯错就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有一次他身上的伤都发炎了。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友好了,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给他多大的刺激。”
晴朗回来看到我的时候,有些责备的说:“不是说好放学等我的吗?听晁昱说你拉肚子请假晴晴送你回家了,我刚去了你家,你没在,就估摸你跟晴晴回来了。”
我才忽然想起放学要等晴朗,我“啊”了一声后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晴朗摸摸我的脑袋说:“有洞的脑子。我打听过了,徐想问题应该不大。暑假的时候,他们在刑哥网吧玩,有个地皮和刑哥有些过节,来网吧闹事,最后打起来了,徐想和孟雨他们也参与了,有个刚开始混的毛头小子太二,拿刀砍伤了对方一个人,胳膊筋被挑断了,本来刑哥私下解决了,给了手术费,做了赔偿,但是现在手术失败,那条胳膊开始萎缩了,家里人报警了,所有打架的人都被叫去调查。徐想他们今天一开始不配合,还有袭警倾向,所以铐起来带走了。他俩又是未成年,又不是直接伤害受害者,应该调查完就没事了吧。”
我松了口气,准备回家。晴朗让晴晴先回家吃饭,他送我回去。
月光清澈透亮,路灯撒下的黄光一束束的抛下来,气氛轻松。我先开口说:“哥,好快啊,来A市一年多了,每一次和你单独走在街上的时候,月亮都是白玉盘的模样,亮净的让人没有杂念,很轻松。”
晴朗笑着说:“哥人品好,气场舒畅。”
我也笑。
气氛舒适,我就轻声问道:“哥,你现在的状态挺好的。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兰洋?不,别误会,不是八卦,是再没见到兰洋,有些担心她的状态,她是那种内心很脆弱的人,而且她应该很在意你,所以,我不知道她好不好?”
“是她要分手的,她比你想的强大,应该挺好的吧。我们没联系,我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晴朗说的很平静。
“哦。”我岔开话题继续说道:“现在努力,觉得A中能上吗?”
晴朗摇头道:“挺吃力的,没信心。”
快到我家的时候,遇到了晁昱,我们打了招呼。晁昱拿起手里的袋子,说:“我过来买点蜂蜜小面包,你们吃不吃?”
我也没客气的拿了一个,又给晴朗拿了一个,我跟晁昱说:“谢谢啦,正好饿了,还没吃饭呢。”又转身给晴朗递面包:“你也饿了吧,吃一个吧。”
晴朗看了一眼我的手说:“手上还有墨,你拿过的怎么吃,不吃。”
晁昱递过袋子,让晴朗自己拿,晴朗整袋子拿走,说:“谢了,不过太饿了,我都吃了不介意吧。”
晁昱一向是友善的面相,大概也没想到晴朗都拿走,尴尬的有点脸红,搓搓手说:“没事,不介意,你和暖暖拿走吃吧,我先回家了。”
晁昱走开后,晴朗一口塞了一个小面包,边大口咀嚼边说:“这小子绝对不是路过买面包,他肯定喜欢你。”
我一口面包呛到:“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傻。”晴朗瞅了我一眼说道。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啊?”
晴朗挑了挑眉说:“男人的直觉。”
我噗嗤笑了:“男人这种生物,我觉得是不会有直觉的,即便有也是不准的。”
晴朗也笑,过了一会,他严肃地说:“不过说真的,暖儿,不要早恋,你现在认真学习的状态挺好的。”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晴朗:“咦,哥,我觉得你还是没有资格这样给我建议,你就没做到不是吗?”
晴朗脸红了,打趣道:“这不是痛的领悟吗?血的经验。”
我说:“看情况吧,哈哈。”
“你看月亮,你若是住在月宫的嫦娥,所有追你的男生就都是猪八戒。”晴朗自顾自的傻笑。
“我没有嫦娥那么好,也不想像她一样孤单,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爱上一个人,一定要柴米油盐到白头偕老。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