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翁文英愣住。
她连忙抽出他手里的化验单,仔细看了看,果真明确写了容皙的血型。
“这?验错了吧?”
“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容振青脸色Yin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翁文英恨不得盯穿那份化验单,才发现它根本不是普通的血常规检测,而是验血报告。她转身看向容皙,后者破损的皮相下神情异常平静。
疯子疯子!
翁文英默不吭声,容振青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沉着气往外走,她亦步亦趋跟上,路过容皙直接把单子仍他脸上。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容皙会喜欢容冬,喜欢到愿意抛弃身份,她养了二十年的白眼狼。
单子飘摇落地,经纪人捡起。
容皙缓缓抽走他手里的单据,放到唇边亲了亲,“今天休息,你先回去吧。”
他有好戏看了。
回到容家,恰巧张沁芳过来看容皙,看到他满脸伤,又心疼又气愤道:“怎么搞的?谁给我乖孙打成这样,疼不疼啊?有没有去医院,医生怎么说,没伤到筋骨吧,会不会破相?”她问题如山。
“医生说没事,不用担心。”容皙扯了扯嘴角。
“没事就好,来,让nainai仔细看看,乖孙是不是瘦了啊。”张沁芳道。
“妈,您先别管他。”容振青出声打断祖孙情深。
“不管他管你啊,你说你怎么大白天绷着个脸,谁惹你不痛快了?”张沁芳联想到周家和容冬的事,便问,“是不是容冬还没搞定周起寒?”
“不是。”
“妈,您先坐。”
翁文英上前扶着张沁芳坐下,手心里全是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容振青解释。张沁芳看一个两个都严肃,也收了心思,“发生什么事了?”
“……”容振青看向容皙,对方眼神坦然,毫无惧色,他喉结动动,想脱口而出的话全部压下,换了说辞,“没事,就是最近工作有些累了。”
“你也知道累啊,累就让小皙去公司帮你,省得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张沁芳说,“本来指望容冬能对付的了周起寒,谁知道中看不中用,搞定了老的搞不定小的,一点忙都帮不上,果然女孩就是糟心。”
“妈!”容振青皱了眉,“你也是女人,何必贬低女人,容容她很好。”
“……”
张沁芳动动嘴皮子,没说话。
翁文英心惊胆战,当初她就是靠容皙在张沁芳这站住了脚,要是她发现容皙是假的,必定要天翻地覆的闹。她想都不敢想,也奇怪容振青怎么忍住了,忐忑看向他,容振青也正好看她,“你跟我到书房来。”
她嘴唇白了白。
两人走后,张沁芳感觉不寻常,但心思很快被容皙脸上的伤口转移了。
容皙悄然微笑。
快快发现吧,他不想当弟弟了。
-
与此同时。
周起寒抱着容冬回了病房,本想把人安置在床上,奈何她抱得紧,埋在他颈侧,微重的呼吸滚烫。他便熄了放她的想法,坐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让容冬坐在自己腿上,轻拍她背安抚道:“没事了,不要怕。”
“周起寒。”容冬声音嗡嗡的,伴随极小的抽气声,“幸好你来了。”
“是啊,幸好我来了。”他轻抚的手停住,落在她腰上,不自觉收紧。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晚一步,可能就不是目前的样子,容皙当时表情之狰狞,任谁看了都害怕,何况是被施暴的容冬。周起寒眸色冷淡几许,微偏头蹭过她耳垂,“外面很危险的,所以不要跑了知道吗?”
容冬反常的没有应。
周起寒无声叹气,拿不住她,他惦记她脖颈的伤口,“头抬起来我看看。”
“……丑。”
“没事,我不怕丑。”周起寒顺着她的话说,动了肩膀,迫使容冬抬起头来。她清丽小脸上泪痕未干,泪眼汪汪,看着我见犹怜,细白脖颈上清晰的指痕印在上面,诉说她经历了什么,“现在还难受吗?”
容皙抽手的刹那,她就活过来了。
容冬摇摇头,又点头,“疼。”简短气音落下,她撞进周起寒担忧的眼神里,收敛住的害怕、难受全部倾泻而出,扑过去抱紧人默默趴在他肩头哭起来,身子一抽抽的,间歇性停下,周起寒就顺时拍她背。
然后,她又想哭了。
容冬觉得自己好矫情啊。
周起寒笑弯了眸,闹别扭后她很少亲近自己了,“我让医生来帮你看看。”
她闷闷点头。
很快,来了位四十左右的女医生,看到容冬颈侧掐痕时,第一时间看向周起寒,挺意味不明的。周起寒神态自若,倒是容冬理解到女医生误会了,想解释又无从下口,只好默不作声,乖乖地给医生检查伤口。
幸好,没伤到要害处。
临走,医生直直看向周起寒,语带不悦道,“成年人玩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