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何得知王兴的心思?交给乳娘的信为何到了王兴手中?王兴如何能在当日的大火里寻到自己?这些疑惑盘旋在李孤城脑海里,他心中生出一个无比可怕的猜想,李孤城捏着信纸的手颤抖着几乎要支撑不住,他抬起头怒视着王兴,却看到王兴依然嬉皮笑脸地在自己身上蹭弄着。
李孤城捏起拳头朝
王兴安抚地拍了拍李孤城肩膀,真像个慈父般和蔼道:“叔找城东账房的老许念给我听过,你放心,这封信的内容除了你我他再无第四人知晓。况且叔处心积虑做这么多,也不过是想和你一亲芳泽罢了,你瞧瞧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在床上叔不是弄得你也快活得很吗?”
李孤城不耐烦地扭过头去,嗤笑道:“一家人?先把我爹的书信给我再谈这些。”说罢便抢过王兴手中的信纸,匆匆拆开翻看起来。
无他,只因信中所言,李孤城的父亲早就发现了王兴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字里行间潦草几句不过是对自己的嘱托,让自己日后远离王兴,然而这信写成时自己尚小,看口吻应当是交给自己乳娘保管,但据王兴所言,乳娘也惨死在那日李府的大火之中。
李孤城曾经猜想过,若父亲有什么信要留给自己,或许会是对自己的不舍,或许是对自己的期望,也或许只是希望自己平安的祈愿,然而王兴交给他的这封信却打破了李孤城所有幻想,他读着读着俊脸竟浮上绝望之色。
“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啊,这小子别不是拿自己身子给他那又丑又肥的养爹报恩呢……”
王兴搂着李孤城嘿嘿笑着:“怎么样?你父亲对你说了什么?叔是个大粗人不识字,不如你念给叔听听?”见李孤城一脸怒气,又佯装恍然大悟道,“莫不是让你离叔远些,怕你被叔折辱?哎呀,这可怎么好呢,咱们如今可是连寻常夫妻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一遍了呀。”
“恐怕是,不光操了,那精水一股股地往外冒的……也不知被射了多少进去……”
李孤城气得双目赤红,他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你不识字,是如何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我乳娘是不是也为你所杀?还有李府的大火,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肃静的帐中顿时嘈杂起来,窃窃私语混着嗤笑像针一样狠狠把李孤城的自尊心扎了个透,二十板刑罚还没行完,行刑的侍从看着李孤城那包裹着他屁股近乎湿透的下裤,紧紧贴合在他浑圆的臀肉上,打下去甚至能听到淫猥的水声,便也不知如何是好地停下了手,跪向主帅听候发落。高位上的人叹了口气,哑着嗓子开口道:“罢了,不必继续了,把他们都扔出去吧,以后我天策府再没有李孤城这个人。”
“啧,早知道昨晚我也干他一顿得了,要是也能射在他那身子里……嘿嘿……”
李孤城几欲崩溃,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当做恩人般敬重了十几年的肥丑男人,到如今才明白若不是王兴,他即便是个落败的罪臣之后,也不会过上这般不堪的人生,他依然可以凭一身武艺光明正大做人,而不是在他十几年的豢养之下处处受他掣肘,更不会沦为这样一个粗鄙不堪的肥猪般丑男身下的玩物。
李孤城羞愧难当,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的同僚,更不敢去向主帅求他开恩,他悲哀地想着,他与王兴的事约莫过不了半日便会被当做最下三滥的玩笑传遍军中,哪怕今日不将他开除军籍,他自己也再没有脸面回来了。
许是躺了几日的缘故,李孤城浑身松软无力,也推不开王兴如肥猪般臃肿的身子,只象征性躲了躲,就任由王兴一双肥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着,没好气地开口问道:“我如今丢了军职,家世,前途,全都没了,你高兴了?”
李孤城被一脚踹下长椅,王兴见状忙不迭地跑过来扶他,又激起看热闹的人群里一阵恶意喧哗。他捂着肿痛又湿漉漉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此时已分不清是肉体还是精神的折磨更让他难熬,只如丢了魂儿一般低着头迈着脚步,还未迈出门时就被自己绊了一跤,于是眼前一黑,彻底瘫进了王兴怀里。
“我没看错吧……那李孤城是被他养父操了?”
那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再醒过来时李孤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兴家中,他躺在被装饰成洞房的大床上,看着周围红彤彤一片喜庆的颜色,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这才回来多久,王兴就已经把亲事安排上了。
王兴张开大嘴喷出一股酸臭的热气,伸出肥舌一边舔弄着李孤城的耳垂一边含糊道:“这些都不碍事,以后叔有的是办法……眼下你与薇儿的亲事才是最重要的,叔只惦记着,咱们终于要成为一家人了……嗯……”
“你瞧他那脸红模样,活像个勾栏院里含春的妓子……”
王兴听见响动就从外间走了进来,手上还捏着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见李孤城总算恢复了意识,肥丑的大脸上洋溢着高兴又得意的笑容。他亲昵地靠着李孤城坐下,搂住李孤城的肩膀,肥头大耳的脑袋搭上李孤城的颈间磨蹭着笑道:“我的好乖乖醒了?那天你可吓坏我了,昏迷了这些天,险些就赶不上成亲的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