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他们作对的,一直都是那位老天爷。
如今这白玉已碎,这命数的走向也成为了那等不可逆转的绝路,除非有人同先人一样,愿为她以命改运。
等晚上,林拂衣回去的时候,便听到了公主派人请他到后院中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商。
只是当他来到后院时,见到的并不是楚琳,而是那抹不知消失了多久的朱红身影,在他准备出声时,那人反倒是先一步出了声。
“林大人,许久未见可别来无恙。”
如今套上了一个准驸马皮子的时葑显然是有恃无恐,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他付出他先前的所作所为。
林拂衣看着这不过才消失了几天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后,满腔欢喜之情不知如何安放,却也知此时的她已然和之前有了几分不同,就连那双眉间笼罩的厌恶都宛如实质。
“许久未见,这句话应当是我同雪客说才对。”林拂衣状若无意的移开眼,谁都不愿再提那半个多月时所发生之事。
“不知今夜我可否有机会请林大人在醉仙楼一聚。”时葑眼皮半掀,漆黑的眼眸中盛满了盈盈笑意。
“既是雪客相邀,我又岂有不去之理。”哪怕他知道,等待他前来的不过是那鸿门宴又如何。
只因想成大事者,需得置之死地而后生。
随那月团团,星点点的月色笼罩下。
醉仙阁中,时葑端起酒水殷勤的给人满上。
“你说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才好,林喜见。”
“若是雪客不介意,不若叫我相公便是极好的。”只因这人,迟早都会入了他们林家谱,现在不过就是那时间问题。
“林大人倒是好大的脸,不,我应该是叫你柳笛才是。”谁知,她听到了也不恼,而是话锋一转。
“你认出我了。”林拂衣对于她能猜出来,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反倒是这时间比他所想的,不知要提前了多少。
“柳笛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比如这林大人居然不甘寂寞的跑到了那等下贱的烟花之地当那等伺候人的下贱人,若是我早知道林大公子喜欢这样的,当初就不应该同我那位好皇弟求情才是,省得还破坏了林大人成为那等一掷千金难求一夜的日子。”
“何来的解释二字,雪客既是都问出了口,定然心里头是早已将罪名给我钉死了才是,又何来的那么一问。”
林拂衣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却并不急着饮下,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神色变化,更不愿错过那一丝一毫。
“林大人久久不喝这酒,难不成是倒是我在里头下了药吗。”时葑夺过对方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继而重新塞到了他的手中,红唇微扬的讽刺道。
“啧,我倒是不知,林公子何时也成了这等瞻前顾后的贪生怕死之辈。”
“我这不是担心若是我比雪客先走一步,到时难不成还要让雪客守活寡多年吗,这样我可舍不得。”
林拂衣看着手中她刚给他满上的酒樽时,目光还往那装酒的白玉薄胎缠青梅壶里多扫了一眼,担心那会是个一半带毒一半无毒的Yin阳酒壶。
“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林大人想得可真是美,不过你若是死了,我定然是极为开心的,更恨不得放两大串鞭炮的那种开心。”
林拂衣仔细端详了那酒壶许久,见没有多大异样后,加上这酒杯她先前也用了,不由低下头将那杯中酒饮尽。
“如此,雪客可满意了。”
“自然是满意至极,不过林大人也别光顾着喝酒不吃菜啊。”见人将酒饮下后,时葑反倒是比先前更为冷漠几分。
“我还以为雪客会等这菜凉了后才想起来呢。”林拂衣刚用手中竹箸给她夹一块rou时,手脚忽地僵硬发寒,眼前发黑,随即整个人轰然倒地。
此刻的他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便是一个傻的。
原先的酒壶无毒,那酒杯和酒水亦是如此,可他前面起疑她会在酒樽边缘下毒,故而用的是她刚才喝过的那个边上。
可谁能想到她竟是将毒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等饮酒的时候,那毒便沾上了酒杯边缘,而他生性多疑,此番竟是死在了这个多疑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不知这酒,林大人喝得可还满意。”
眼眸含笑的时葑看着这被药倒后的男人时,心脏中那缕犹如毒蛇一样的藤蔓则开始不断地肆意生长,繁衍。
那锋利的匕首则一寸寸的滑过男人的脸,下颌,最后停留在那脆弱的脖间,甚至她的动作还往下用力,刺破了那一层皮,那艳丽的血珠也冒了出来。
“林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啊,若非在下提前留了个心眼,说不定这人早已再次成了那等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只因她可是在对方一进来时,便闻到来了一股似曾相识的迷香,若非她先前将这个户牖大开着,说不定此时躺在地上的人就得换成她了,不过好在这一次老天爷终于选择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说林大人长得那么好看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