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的嘴中,似在无声的说着‘大人,快跑。’
“保护公主,其他格杀勿论!”
脸色铁青如恶鬼的林拂衣收回弓箭,驱赶着身下马往那现如今无人控制的马车中追赶。
“雪客,是林大人的声音,是林大人来救我们了。”短短几日,早已担惊受怕得瘦了一圈的楚琳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后,整个人喜极而泣。
不顾一切的掀开了那帘子,朝身后人招手,“林大人我们在这里。”
而同为被绑之一的时葑却是神色淡淡的,丝毫看不出半分的喜意,唯有那藏在袖中的匕首却是倏然攥紧,刀柄上的纹路更印在了rou里。
而现在的楚琳一心放在了自己马上就要获救的事上,连带着都没有注意看她的表情有什么不对,甚至是一脸单纯的认为,她也定然和她一样是极为高兴的。
“林大人我们在这里,林大人你可终于来了。”楚琳见到那骑着高头大马前来的男人时。
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之前在话本上看过的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等那发了疯的马被制止下来后,林拂衣则收敛起身上的杀意,将人小心翼翼的搀扶了下来。
“没事没事,你能来救我就好了,还有雪客也和我一起被绑了,等下你可不能吓到她。”
尚不知车中人同为帮凶的楚琳还在为对方说着好话。
林拂衣听后只是眉头微蹙,显然并不打算点破,只是轻扯了扯僵硬的唇角,道:“自然。”
等将楚琳安排在了另一辆里头用品皆有,甚至里面还有俩个哭得眼眶红肿的小丫鬟伺候时,林拂衣方才大踏步的朝那马车中人走去。
“雪客,好久不见。”男人带着丝丝缕缕的冷笑口吻,像极了那高高举着毒针朝人挥下的毒蝎。
“是啊,好久不见,还请林大人别来无恙。”她对上对方审视的目光时,眼中满是被毒蛇缠绕而上的毒意。
恨毒了的时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现才刚出了江南城边境,居然就会那么快的被一条疯狗给盯上。
“雪客同我许久未见,难不成就不想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解释什么,你不是都………”
可怜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人便手脚一软的倒了下去,甚至都没有看见男人Yin翳而癫狂的目光。
“大人。”
“将人秘密带回江南,记住谁都不许告诉。”林拂衣冷眼扫过周边人,唇边遂扬起一抹在讽刺不过的冷笑。
啧,他倒是没有想到,他林拂衣也会有这金屋藏娇的一天,甚至他藏的不是美人,而是一只带毒的蝎子。
今日风轻云淡,牡丹嫣然俏枝头。
而等时葑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装潢富贵雅致的屋子里,红木雕花窗棂边上的紫檀木小几上,则放了几朵新从枝头上折下的娇艳牡丹,正不时散发着馥郁香气。
她原先身上穿的衣服被脱掉,现被换上了一件欲语还休最为勾人的艳丽朱红牡丹薄纱,里头更只是着了块水绿色并蒂莲纹肚兜,下半身则是着了一条被改良过的,款式极为松垮,只到大腿|根往下一点的纯白亵裤,一头墨发如海藻般随意披散着,衬得那张脸儿越白,唇儿越红。
等她想要稍微一动后,却发现她的两只脚腕上都被一条做工极为细小的金色铁链给绑住了,而那条锁链的尾端则是和那墙壁融为一体,使得她连半分挣扎的力气都用不上,除非将那墙给推倒。
而现在这样的她,和那等被禁锢在府里头,任人亵|弄的玩|物又有什么不同?不,说不定她的存在比他们更为下贱才是。
正当她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逃离的对策时,那扇上了锁的厚重木门正被人推开而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外头的阳光也随之争先恐后涌进。
逆光处,她见到了那朦胧金光下朝她缓缓走来的罪魁祸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咬断他的脖子才肯罢休,就连血ye中都在叫嚣着疯狂的嗜血。
“林喜见,你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字一句,满是咀嚼后混合着森冷的血沫之味。
“本官能做什么,反倒是雪客想要做什么,你可知道绑架公主的罪名足矣诛九族了吗。”站在不远处,欣赏了好一会儿美景的林拂衣,方才端着手中早已熬好的苦涩药汁缓缓走近。
“雪客为何不说话了,难不成你以为我能猜到的事,其他人就猜不到了吗,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总把其他人当傻子看待。”
紧抿着唇的时葑并未回话,反倒是戒备的往床角的位置缩去,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Yin戾憎恶。
“雪客现在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可还是在想些什么。”唇边噙着一抹笑意的林拂衣半蹲下来,那双泛着点点冷意的手指则粗鲁的擦拭着她脸上本不存在的污渍。
“你说你好好的当个女子不好吗,为何总喜欢